“你他娘的,给你脸了是吧”
朱樉猛地站起来,上前照着周观政的胸口就是一脚。
这一脚踹得毫不留情,直将周观政踹得倒飞出去数丈,直到撞上台阶,这才停下来。
周观政只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朱樉也气得不轻。
这人越说越过份,随便往楚泽头上扣帽子就算了,他可以念在这人不知情,不对他太过追究。
结果这人竟然还想杀楚泽
找死了吧
要不是擅杀大臣是重罪,他今天非得打死这货。
朱樉气得插着腰,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才让胸口里的火稍微散了几分。
周观政此时也爬了起来。
他身体微微地晃着,嘴角鲜血不断地往外冒。
足见其伤得不轻。
但这人丝毫不惧,不仅没有丝毫收敛,甚至还不怕死地往朱樉面前又走了几步。
他走到朱樉面前,语重心长地看着朱樉,跪下朝他重重地磕了个头“殿下,请您明辩是非,近贤臣远小人呐。”
还说
朱樉眼一瞪,眼瞧着又要动手。
“殿下,不可杀人。”这边的锦衣卫看得心惊胆战的,连忙上前拦住朱樉。
这些天一直跟朱樉身边,他们可太知道朱樉了。
这人惹生气了,是能真能杀人的。
但楚泽早就交待过他们,可以将人往死里收拾,但不能将人真收拾死了。
死人了,事情的性质可就不同了。
朱樉也知道。
他就是被这人气着了,这才下手失了分寸。
但眼下,他觉得他刚才还是太仁慈了,他就应该一脚将他踹死。
“周观政,你别以为本皇子不敢真杀你。”朱樉见这人竟然还不怕死地往他面前凑,咬着牙警告道,“你要真惹火了本皇子,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也救不了你。”
之前那一脚,周观政伤得不轻。
哪怕他此时身体还在支撑不住地晃,也抬起头,毫无退意地与朱樉对视“若是臣能以微薄之躯,让殿下清醒过来,那臣死而无憾。”
“嘿你是真不怕死呗”
周观政严肃脸“千年史册耻无名,一片丹心报天子。”
“呵”
朱樉气笑了。
还“一片丹心报天子”,你知道天子在想什么吗
你还想杀了天子的贤臣呢。
“滚滚滚,周观政,本殿下大度不杀你,你现在赶紧给我滚。”他怕这人再说上几句话,他会忍不住想弄死他。
周观政的轴劲儿上来,哪里肯轻易离开
“除非殿下往后都不再受楚泽的蛊惑,不然臣就算是死,也要跪死在这里。”
朱樉面无表情地看他。
“你确实不走”
“不走。”
行。
你不走是吧
那本皇子就让从送你走。
朱樉指着周观政点了几下手指,转头唤来几个锦衣卫,指着周观政道“将人给本皇子扔出去。”
锦衣卫“是。”
周观政眼睛倏然瞪大“你们放开我,二皇子,你不要执迷不悟”
“那楚泽就是個佞臣,不可深交”
“二皇子殿下,早些开悟啊”
“”
周观政被人拖到门外,扔到了大街上。
但他的声音,还在不断的传起来。
听得朱樉额角青筋直跳。
“我可算明白楚泽为什么对他避之不及了。”就这烦人的程度,不躲着他才有鬼。
朱樉本想将楚泽今日点名的那几个人,挨个儿收拾过去的。
结果这周观政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他就不松口。
他走到哪里,周观政就跟到哪里。
明明已经伤得连说话都快没力气了,这人竟然生生跟着他说教了三个府邸。
朱樉都怀疑,这人真的能够死在他面前。
被烦得不行,而且还怕这人真死在自己面前的朱樉,在收拾了三个官员之后,气呼呼地带人回了镇抚司。
他本以为自己都离开了,这事就算完了。
没想到竟然还有后续。
周观政面圣了。
朱樉连忙让人去打听。
打听到消息后,直奔楚泽的府邸。
彼时,楚泽正带着白鹭、春分等人在温室大棚里,看着这些新长出来的苗。
“老爷,这都是些什么啊。”白鹭与春分每日都会来这里看上两眼,楚泽没空照看的时候,就是她们轮流照看。
偶尔浇浇水。
但没人敢除草。
怕一不小心,将新生的苗当草除了。
现在这温室大棚里新绿一片,但没人知道哪些是苗哪些是草。
今日楚泽得了空,便带着人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