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决定了,这事打死不能跟楚泽说。
朱樉坐在马上,晃晃悠悠转过一个街角,一道刚刚才见过的身影,忽然自路边闪出来,满脸横相地挡在朱樉的马前头。
认出来人,朱樉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闪开。”
朱樉抓住马绳,寒声警告“这里可不是你的左府,再敢无视,休怪本殿下对你不客气。”
“是吗。”左映脸上的吊儿郎当瞬间化作了一声冷笑,抬起下巴睨着朱樉,“那咱倒是想看看,二殿下想怎么对咱不利法。”
朱樉眯起眼睛,恐吓道“再不让开,本殿下就踩断你的腿”
“那二殿下有本事就试试啊。”
他左映又不是吓大的。
长这么大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他就不信,朱樉真敢当街行凶。
朱樉“找死”
马蹄忽然扬起,朝着左映重重地踏了下去。
“啊”
学校的选址暂时还没有眉目,楚泽打算先过了皇上那关,得到他的口谕之后,再去选址。
这样他们的行动也能方便一些。
在此之前,他得将科目这些定下来,然后招老师。
至于钢筋的事,楚泽有在关注,但主要还是由老周他们来做。
当时楚泽告诉他们,这是对他们的一场考验。
老周等人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浑身都是干劲儿。
昨天他才抽空过去看了一眼。
才短短几天,他们竟然已经有了一些眉目。
但离真正做出来,做出来又能投入生产还有些时间。
楚泽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石灰石与铁矿石的开采令已经下发,现在就要等他们开采好之后,再放入京。
总之没那么快。
所以他才有空搞搞“副业”。
在朱标他们离开之后,楚泽连夜将计划赶了出来。
第二天天还没亮,楚泽就被赵四喊醒了。
楚泽闭着眼睛坐起身,张开手让赵四伺候自己更衣。
脑子还有些迷迷糊糊的,耳连是是赵四的哈欠声。
楚泽“”勾得他都想继续睡了。
可是不行。
今天他得去上早朝。
学校的计较已经拟定,现在得拿给皇上过目。
他看过之后,八成还得让朝臣复议。
所以他得亲自去一趟,万一那些朝臣有意见,他也可以当面反驳。
但哈欠是会传染的。
楚泽苦哈哈地睁开眼睛,一双眼睛充满了怨念,幽幽出声“你没睡好”
赵四眼底一圈的黑眼圈。
他取来官帽,戴到楚泽头上,死鱼眼看他“难得老爷你睡好了”
楚泽“没。”
“奴才也没。”短短四个字,跟要了赵四的命一样,苦巴巴地埋怨,“咱跟着老爷,已经很久没有起这么早了,咱现在给老爷更衣都能睡着。话说老爷今天怎么了啊,怎么想起要上朝了啊”
要是不上朝,他也可以跟着一觉睡到大天亮。
哪里用得着这么早起来啊。
赵四又打了個哈欠。
“”楚泽也跟着打了一个,他随意暼了眼铜镜里的人,见衣服没问题,才往外走,声音飘在风里,犹如怨鬼,“你当咱愿意啊要不是非去不可,打死咱咱都不去。”
每天上朝,这日子过得比狗都不如。
他还不如穿回现代997呢。
身后,赵四又打了个哈欠。
楚泽跟。
增到门口时,赵四继续的打哈欠。
楚泽再跟。
楚泽抓狂。
他娘的,他就说打哈欠是会传染的吧
马车晃晃悠悠像摇篮。
摇得楚泽昏昏欲睡。
马车什么时候停下来的他都不知道。
直到赵四打开马车帘子,清冷的晨风灌起来,吹了他一脸,他才稍微清醒些。
但楚泽并没有动,甚至连眼睛都没睁。
他懒懒地翻了个身继续睡。
赵四“大人,到了。”
什么到了没到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楚泽继续睡。
赵四无法,只能跳上马车,将人从周公那里拖了回来。
“大人,你不是要上朝吗再不去就晚了”赵四见人还没醒,凑到楚泽耳边高声。
“”
楚泽身体像触电般,猛地自赵四身边弹开,然后猛扣耳朵。
赵四这混蛋,耳朵都快给震聋了
万一耳膜穿孔,他要赵四爬进去给他补
不得不说,虽然这法子很危险,但效果出奇的好。
楚泽现在根本不瞌睡了,只想将耳朵里那股古古怪怪的不舒感给扣出去。
他没好气地瞪了赵四好几眼,在赵四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