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不是在吗”
他什么时候出去了
这人脑子进水了,还是受了刺激,人家随从都站在那里呢。
康诚一脸疑惑地回头。
在吗
那门
康诚表情微妙了一下。
“楚大人他还没起来啊”
“对啊。”
这才是楚泽的正常作息好吧。
要不是这几天事多,他每天都能睡到日晒三竿。
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完一部分,白清文他们暂时也作不起妖。
楚泽自然不会早起了。
之前朱樉还没有多想,但此时朱樉到是明白了一点。
“你如果想找楚泽,咱建议你再过一个时辰再来。”现在这么早,不属于楚泽起床的时间范畴,“你在这里等也是白搭,不如与咱一道出去玩玩如何”朱樉朝康诚挤眉弄眼,带着几分怂恿。
康诚礼貌拒绝。
朱樉惋惜地叹了一声“好吧好吧,不去算了,咱自己去。”他摆摆手,迈着八方步,悠悠闲闲地走远。
“国师,我们还等吗”小厮见康诚站住不动,不免多问了一句。
康诚再次回头,看了眼依旧紧闭的房门,果断选择离开。
朱樉说过,这小子还要再睡至少一个时辰。
他傻了才在这里等。
一個时辰之后,楚泽慢悠悠地起身。
“赵四”楚泽坐在床边,冲着门口喊。
听到声音的赵四推门开走进来“老爷你醒了啊等着,咱这就去打水,给老爷洗漱。”
“嗯,顺道把饭也送过来吧,咱饿了。”楚泽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穿衣服。
赵四端来水,楚泽洗漱后坐在桌边开始吃饭。
福州的早饭很有特色,楚泽到福州之后,每天的早饭都不重样。
今日的是拌面扁肉。
细面筋道,配上一些小菜酱料,拌一拌,吃起来十分爽口。
而扁肉却有些类似于馄饨,皮即滑又薄,馅也很有嚼劲。
楚泽吃上一口就停不下来。
呼噜噜三两下,早饭便下了肚。
“你刚才说,康诚来过”楚泽拿手帕抹着角,问赵四。
赵四点头,顺便告了个状“可不是,咱说老爷在睡觉,让他别打搅,他不信,甚至还想推门起来。”
猜到康诚心思的楚泽嗤笑出声“多心。”
“多什么心”赵四没听懂。
楚泽摆摆手,没解释的打算,只吩咐赵四去请康诚过来。
他现在是胜利方,康诚又得罪过他,楚泽自然不会自己去找他。
要找,也得是康诚过来找自己。
康诚听完赵四的话,狠狠地闭了闭眼睛。
小厮气得面红脖子粗的。
“这楚泽也太狂妄了些,他既然醒了,就应该自己上门来见国师。可他到好,竟打发了个小厮过来喊国师过去,过分”
康诚也觉得过分。
好似他是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的物件。
偏偏他还输了。
康诚磨了磨牙,几乎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走,过去见他。”
“真去啊。”小厮皱眉,有些不情愿。
这要去了,不就显得他们国师低楚泽一等了吗。
康诚没理他,只大步往前走。
等他来到楚泽的院子里时,楚泽已坐在桌边等着他了。
看到他来,楚泽也只扬了扬下巴,道“坐。”
没礼貌。
康诚脚步一顿,脸色又黑了一分。
他走过来,在楚泽身边坐下。
未等楚泽开口,他抬手“啪”地一声,将扳指拍到桌上,推到楚泽面前“扳指。”
楚泽挑眉看他。
“没看出来,国师这么干脆呢。”楚泽戏谑地笑笑,在康诚吃人般的目光注视下,拿起的扳指,举在眼前打量着,“此玉质地如脂有光泽,温润宜人,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不错,不错。”
楚泽斜了康诚一眼,将玉扳指套到了自己的大拇指上。
“还挺合适。”
楚泽举起手指,在面前炫耀般道“玉是好玉,人也是好人,咱戴着就是比你戴着好看。”
康诚脸又黑了一层。
康诚的小厮顿时怒了。
他两只眼睛冒着火,咬牙切齿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骂我们国师不是好人吗”
“哎,这罪名可别往咱头上戴,这话是你说的,咱可没说。”
“你”
“好了”康诚寒声,目光阴冷地瞪着楚泽,道,“扳指给你了,你可敢再与我打一个赌”
“还赌”
楚泽震惊。
这人怕不是个赌徒吧,连自己师傅的“传家宝”都赌没了,这人还赌
也不怕输得最后连回琉球的盘缠没有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