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李氏都这副德性,她那个儿子,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再爱钱,在儿子面前,也得让位吧
如果儿子闹出事来,她还有心情去贪财吗
楚泽就笑。
至于周陈氏嘛,一个寡妇,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想拿捏她,也不难。
就这招
咳咳,他这做这些,可都是为了百姓,顺便惩治下恶人,怎么能叫损呢。
楚泽理直气壮。
第二天,这個的不大的村子里,便出现了一群公差。
这群公差走到王李氏家门口,敲了敲门“王李氏,咱是县衙捕快,你儿子犯事了,立刻出来,跟咱走。”
他声音刚落下,头发都没梳的王李氏迅速打开门走了出来。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自己的儿子,她最是了解。
这小子虽然不着调,也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敢干那些坏法乱纪的事。
怎么就犯事了
王李氏第一反应就是不信。
她质疑地看着几人,道“你们找错人了吧,咱儿子不是那种人。”
“你儿子叫王海,对不对”公差问。
王李氏点头“对啊。”
“二十多岁,脸上还有一颗痣。”公差抬手在自己脸上示意了一下。
王李氏看得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她儿子真出了事
儿子可是她的心头肉,如果出了什么事,那她也活不下去了呀。
王李氏张了几次嘴,眼泪叭叭地掉,明明想问自家儿子的情况,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公差见她如此,轻叹一声,让人人一左一右搀着王李氏,将人带走。
小村子里,消息是传得最快的。
王李氏前脚被带走,消息后脚就在村子里散播开。
众人闻听之后,纷纷前往县衙看热闹。
王李氏被带上堂。
她一眼就看到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王海,瑟缩着跪在堂中。
刚才还全身无力的人,瞬间挣开公差的手,冲到王海面前,看着他脸上的伤,王李氏眼泪扑籁籁地往下掉。
“儿子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王李氏手指不断地颤抖着不敢落到王海脸上,生怕自己不小心碰着他的伤口。
王海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罪。
见自家娘来了,王海立刻嚎了起来“娘娘哎,你可算是来了,娘啊,你得求求儿子啊。”
“儿子,娘在娘在呢。”
两母子抱头痛哭。
一旁的朱樉倾过身来,小声跟楚泽道“哭得真凄惨。”
楚泽睨着母子两,心说这算什么惨等下让他们哭得更惨。
楚泽抬头,给县老爷递了个眼神。
接受到暗示的县老爷一拍惊堂木,沉声“堂下案犯王海,云幡赌坊的冯掌柜告你欠他五百两银子,你可认”
王李氏身躯一震。
她满脸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县老爷,瞪大了眼睛“你你你说他欠多少”
她听错了吧
她儿子怎么可能欠到五百两银子。
五百两啊,就是把他们娘儿俩卖了,都换不回这么多银子。
县老爷道“冯掌柜状告你儿子,昨夜在他的云幡赌坊里狂赌不休,向他借了五百两银子,约定今日一早便偿还,这是借据。”县老爷将借据递给差役,让他拿给王李氏看。
王李氏认不得字,但看热闹的人认得。
差役举着借据,在人群里传了一圈,确认地误之后,才又送回到县老爷面前。
县老爷接过借据,按在桌上,道“王李氏,你可有话要说”
王李氏见所有人都没对借据有疑,再看看自家儿子这副心虚的模样,她就知道,这借据都是真的。
正因如此,王李氏脸色一片惨白。
“不,这不可能”
她儿子虽然以前也赌,但从来没赌过这么大笔的银子。
五百两啊,他们几辈子都挣不来的钱。
这是假的,这肯定是假的
王李氏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指着冯掌柜道“大人,这借据肯定是他伪造的,咱儿子不可能朝他借这么多钱这是他故意陷害咱儿子,救大人替草民作主啊”
冯掌柜眉头一竖,冷哼一声“早知道你这女人会这么说,咱除了借据外,还有人证。”
“大人,请你让咱的这个人证上堂。”
冯掌柜说完,嘲讽地看了王李氏一眼。
很快的,证人便上了堂来。
“你们是什么人,都知道什么,一一说来。”县老爷道。
几个证人接连开口“大人,咱是云幡赌坊的伙计,王海是咱赌坊的常客,闲来无事,总会来咱赌坊里赌几把。”
王海好赌,但他没什么钱。
所以每次赌得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