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入兔子窝之前,朱樉他们就能猜到,白清文既然能将他们迎进去,必定是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里面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肯定也早就藏了起来。
而这座院子里,防卫又极强。
虽然他们的人也可以进来,但谁都没把握会不会打草惊蛇。
故此朱樉他们一直都在外围探查。
顺便查查与兔子窝相关的事与人,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而他们这次进去,就是先探查一下里面的情况。
谁知情况还未探查到,竟然先遇到了一个想逃跑的姑娘。
朱樉瞬间做出决定,他快速跟那个姑娘说了一句话,然后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跑去,将那群人都引开。
这样就给了那女子逃跑的时间。
“哎哎”
楚泽一拍大腿。
给朱樉吓得身体一抖,手里的花生米都滚了。
他抬起头,控诉地看着楚泽“你又抽什么风。”
“啧,你还好意思说咱呢,你瞧瞧咱都出来多久了,你现在才说。就算那姑娘知道一些内幕,她也成功地也逃了出来。可他根本不知道咱的身份,咱也不知道她是谁,这茫茫人海,咱上哪儿找她去”
这好好的人证,就这么飞了。
楚泽气得捶胸顿足。
他看朱樉的眼神都带着谴责。
“咱还当你要说什么呢,原来就这啊。”朱樉往位置上一窝,又剥了一颗花生,抛进嘴里,对楚泽笑得得意,“咱你知道咱跟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话吗”
楚泽疑惑地打量着他。
片刻后,楚泽恍然大悟“你跟她说了怎么找咱了,对不对”
“不对。”
看着楚泽一下子垮下去的脸,朱樉笑得贼开心,话音一转“咱让她去找赵实发了。”
“”
这個大喘气的。
楚泽一拍巴掌,无言以对地指着朱樉。他忍了又忍,中指还是没忍住弹了出来“你是真贱”
去找赵实发跟找他们有区别吗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中间多见了一个人而已。
偏偏这个家伙还要故意吓他一吓。
可不就是贱了么。
朱樉心情大好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朱樉挑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道“按时间算,那姑娘应该已经逃了出来。估计赵实发要来找咱了。”
他的嘴跟开过光一样。
话音还未落,一道清晰的马蹄声便出现在楚泽三人的耳朵里。
下一瞬,赵实发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楚大人,二位殿下,有位叫春雪的姑娘说要见几位。”
朱樉开心地指着声音传来的方向,道“瞧,这不就来了吗。”
楚泽一把掀开马车帘子了,对赵实发道“那人在哪里,速速带她来见咱”
“公子,民女正是春雪。”一道娇弱的声音,自赵实发的怀中传出来。
此时楚泽才发现,原来在赵实发身前,还坐着一个人。
楚泽立刻叫停马车,将春雪姑娘请进马车里。
春雪走进马车,目光在楚泽三人身上扫过。
当她看到朱樉时,她忽然激动起来。
“恩人”
春雪朝着朱樉跪下,咚咚咚三个响头,磕着地板都砰砰作响。
朱樉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抬起头来,感激地看着他,道“今日得亏恩人出手相助,不然咱这一辈子只怕都要折在那个地狱里了。呜呜”春雪吓得不轻,自她决定逃走时,精神就一直紧绷着,从未放松下来过。
此时终于逃出生天,春雪的情绪再也抗不住,伏在地上呜呜痛哭。
哭声含悲,听得楚泽几个大男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朱樉更是不着痕迹地侧过头,抬手抹了下眼角。
楚泽也没打扰春雪,只任由她哭。
哭了好一阵,楚泽才捏着手帕送到春雪面前,出声劝慰“春雪姑娘现在逃出生天,往后的日子必定一马平川。虽然咱这要求说得有些不合时宜,但现在确实不是哭的时候,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春雪抬起头,接过手帕,问道“不知公子是想办什么事可是跟春雪有关”
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一语中的。
“春雪姑娘,你可知道咱的身份”楚泽没直接说自己要做什么,而是先问春雪是否知道他们的身份。
春雪疑惑地看了看楚泽三人,想到之前那位带他过来的公子对她说的话,春雪道“春雪愚笨,不是很清楚,但从方才那位公子的话里猜测,想必三位都是都是身份极贵的人吧。”
“身份极贵咱可算不上,他们倒是不差。”楚泽笑着给春雪介绍,“这位,当朝四皇子,皇上亲封燕王。”他指了指朱棣,在春雪见过礼后,他又指向朱樉,“你刚才喊的这位,乃是当朝二皇子,皇上亲封的秦王。”
春雪听得心里震惊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