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直接跌到了地上。
他顾不上爬起来,震惊地向白清文求证“你刚才说什么”是他听错了吗沈楠三两下爬起来,抓着白清文的手腕,急声质问,“你说那个女人,落到了谁的手里”
沈楠声音都在抖,冷汗如雨一般往下落。
帐本丢了与帐本落到楚泽手里,这可是两个概念。
丢了他们或许还能找出来,就算找不回来,也有一半的可能不会暴露于人前。
但如果是落到了楚泽的手里,那一半的一半的可能,就成了百分之百。
他们的秘密是绝对会暴露于人前,他们的性命也挂上了倒计时。
总之,只要帐本落入楚泽手里,他们都必死无疑。
沈楠脸色一白,脚下一软,跌坐在凳子上。
“如果这帐本真落到楚泽手里,那咱们就完了,全都完了”沈楠害怕地低喃。
白清文眼中闪过一丝嫌弃。
他就知道这個沈楠没种。
不然他也不会只敢贪些蝇头小利。
这也是他为什么从不跟他说实话的原因。
跟他说了实话,这人能拍着屁股立马走人,说不定还会反过来给自己添麻烦。
更不会给他保护了。
白清文在心里嫌弃了一阵,然后他才安抚沈楠“大人你先别急,咱只是说有可能,现在还不能确定,所以咱才来找大人,希望大人能去楚泽身边打听打呢,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得到春雪。”
听到白清文的话,沈楠被吓到出走的神智稍稍回笼些。
他侧头看着白清文,问“如果楚泽真得到了春雪,那咱应该怎么办”
白清文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等他抬起头来时,白清文已经恢复如常了。
“这不是还没有确定吗。”白清文无所谓地应着。
听到这话,沈楠脸上立刻现过不满。
他道“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想想招的吗”
白清文当然有想了。
但他的法子,是绝不能让沈楠知道的。
至少现在还不能。
不然他也不会骗他说是帐本丢失,而不是直接说实话了。
“总之这件事咱先放放,沈大人赶紧去楚泽那里打听打听。只要咱及时将人找回来,帐本也未必会落到楚泽手中。”看沈楠满脸不信任,白清文又补充道,“春雪是半年前被咱买入兔子窝的,她对外面的时情根本不了解,就算见着了楚泽,短时间里也不会相信他。所以,咱还有机会。”
白清文的短,倒是给沈楠吃了个定心丸。
如果真如他所说,那现在他们确实还有机会。
沈楠想了想,道“咱现在就去找楚泽。”
“好好,那咱就在家里,静候沈大人的佳音了。请。”
沈楠离开兔子窝后,先是回家洗漱更衣,而后直奔官驿。
“不在”
听到守门人回话,沈楠有些惊讶。
楚泽这么尽职尽责的吗
昨天刚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又喝了那么多酒,他就没宿醉头疼
不愧是得皇上宠信的。
沈楠摇摇头,坐上轿子,吩咐轿夫往闽江去。
刚才他问过守门的人了,那人说,楚泽就是去了闽江。
八成又是去查看闽江水利图去了。
只希望他别再喊自己下水了,他这把老骨头,真的遭不住。
沈楠到时,楚泽正跟刘境在说话。
孙正德在一旁听着,时不时插一句话。
“大人,沈楠大人来了。”孙正德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他。
楚泽闻声抬头。
只见沈楠果然屁颠颠地往他们走过来。
“楚大人啊,你果然是又来了这里,竟然一日都不休息,真真是将百姓都放在心尖上啊。”沈楠上前一通马屁,拍得楚泽心情舒畅。
毕竟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呢
楚泽也喜欢。
连看沈楠的眼神都和气了不少。
他拍拍刘境的肩膀,示意他去做事,自己则与沈楠在这里闲扯。
楚泽将沈楠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真没看出来,昨天沈大人都醉成那样了,今天竟然还爬得起来不错不错。”楚泽给沈楠竖了个大拇指。
沈楠嘿嘿一笑,道“那咱不得向楚大人学习嘛,楚大人都来了,咱要不来,那多不好意思啊。”他往四周看了一眼,见没人注意这边,这才凑近了,挤眉弄眼地低声调侃,“对了楚大人,昨天玩得可好兔子窝里的姑娘可还让沈大人满意”
楚泽见他凑过来,只当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他还特意低了些头,好让自己听得更清楚。
谁知这人要说的,竟然是这个。
楚泽脸上露出“你懂的”的表情,也压低了声音,小声说“兔子窝果然名不虚传,只恨咱早先不知道,竟然白白错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