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理论知识只不过是大海捞针的一线索,倘使操作精湛,才能将之发挥到极致。”
“嘿嘿,哪有那等容易?我们现在也只是初窥门径而已。与师傅们比起来,恐怕还是小儿科啊!”
“哈哈!不要轻易自满了。我们既然志在成为火器大家,就得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才是!可还要学习的地方太多太多啊!”
就这样,在师长的优良影响下,火器营的这群学子们渐渐从自我良苦的阶段进入了自我超越的境界。
无论是理论上的钻研,还是实践上的操作,他们都是全神贯注、孜孜不倦。
一个时期过后,李长吉终于拍着手对他们说,“诸位已经入门,不负所托,着实让老夫欣慰不已。”
“那么,从今往后你们就跟随我、陆瑶和张工程师等人,开始学习一些军事上的理论知识吧。”
“我等必将一一传授火器阵势、火力合纵等种种军事要领。”
“谨遵师长教诲!”学子们躬身应允,脸上写满了雀跃和信心。
无疑,这是他们进阶火器之道的难得机缘。
从此,斗法阵冲杀,炮火方便尽可知晓;从此,刚柔并济,气象万千,步步为营!他们都深知,只有融会贯通才是真正的武学泰斗。
而从师学艺,过程残酷又可贵,但最终终得旗开得胜,才是学习的最大理由。
就这样,火器馆不再只停留在理论知识和实验探索的狭隘阶段,而是有步有序地将军事理论和战术技巧引入其中。
李长吉等老臣们一反往日操守,手把手地传授起火器如何运用在实际战场之上的种种谋略来。
“又到一年一度教导战阵之时了。那便让诸位亲睹一番今年的阵势吧!”李长吉豪情万丈,手一挥,营里顿时移步换形,摆开了一个威武雄壮的阵型。
只见,三千身穿火红软甲的弟兵们分列两翼,后武步操走位,往前一字排开。
中间,几十门轻炮构成了一股中流,插花拱卫着主力部队。而后方,更是高高架起了一排新式远射重炮,威势十分骇人。
这不啻是一个空前绝后的火器营体制,它集众火器之威于一身,前瞻无遗,万无一失。无论进攻还是固守,都能尽享火力兵家的独特优势。
更令人叹为观止的是,此等壮阔阵仗竟是由火器营的学子们一手部署而成的!短短数月,他们就将军阵变化的奥秘学得如此娴熟。
“哎哟妈!师长何等化人的本领,这一手更上层楼了!”
“这可不简单,比之前的几路火器合纵还犯规啊!”
“快快快,诸位守备相应方位。我们该演练攻城布局了!”
火速,无数铁骑纷纷就位,架起长矛和枪炮,迎面展开了一场绝无僵局的攻杀戏。
“喝啊!第一轮,远射炮轰!”
“第二轮,灼热弹放!”
就在这一阵呐喝吆喝下,那些已经领悟了战阵奥秘的学子们以惊人的默契彼此呼应,轻重缓急,吐纳并济。
阵型时而稳如盘石,时而疾如奔马,展现出令人难以置信的军事水平。
“不错不错!果然几个月前的艰学模守都未曾白费啊!”围观已久的李长吉终于按捺不住,高声赞叹道。
“要在真刀实弹的攻防中学会醍醐灌顶,无啻如此!”一个学子笑着说:“由是观之,我辈大可持戈应世,顺其自然而然,必将天下无敌!”
“哈哈,别着急。”陆瑶笑着打圆场,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指着远处说:“运筹帷幄也罢,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只见远处的那批火器营学子们已经开始实弹演练,在一片枪林弹雨下攻城略地。远远看去,炮火如虹,硝烟滚滚,惊天动地。
“前有堡垒,后有矿井,四面临敌,正所谓穷途狭境矣!”一个学子立马激动地解说起来:“可我们奉行王爷所教,遵循火力流动的兵家长制,只能一口气突破重围!”
当即,一声炮响,稍纵即逝中就攻占了城池,立下赫赫战功!那曾对付石墙束手无策的弹丸,果然因操作机变得以突破重围,毫不困难。
一股战无不胜的强大信心扑面而来,将火器营的学子们彻底折服。
“妙哉妙哉!果然当习武时,还须学会兵家大道!”
“火器乃战争之利器,非得有王爷兵法以临万变,无往不胜!”
火器学子们在钻研理论和实战演练中,终于锻炼出了超乎常人的军事素养。
在李长吉等人的亲自指导下,他们已能熟练运用新式火器,驾驭炮火无往而不利。
就在这个热火朝天的时刻,一个隐患却突然浮现——新式燃料虽然爆破力惊人,但存储和运输都存在极大的安全隐患。
一日午后,学子们刚刚结束一场实弹射击演练,正在武场里整顿队伍。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云霄!
炮火中一声接一声的剧烈爆炸声传来,震得人心惊肉跳。只见远处的一处燃料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