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大王可是精怪,上了这船,一船的动静都瞒不过它,适才那小七进来时,外头的船主便已经在找人了,顾十一笑嘻嘻道,
“管他算出来还是听出来的呢,这不是五个铜板到手了”
一旁立在门后头做摆设的大王,这才扭了扭身子,松了松筋骨,
“你说说你,这么几个铜板儿都在挣,骗这些下力巴人的钱,也不赚寒碜”
顾十一小心收好了铜板儿,
“这你就不懂了,蚊子再小也是肉,老家伙教过的,行走江湖该吃吃该喝喝,该挣的银子一文都不要放过要不然你以为我跟老家伙这么多年行走江湖靠的是甚么,才能不饿肚子,不就是多攒银子,少惹事,发觉不对脚底抹油这三样法宝么”
也不知是不是王小七的现身说活,彻底让船上众人相信了顾师父的算命功力,等到了第三天一早天刚亮,顾十一的大门就被人给拍响了,
“谁呀”
顾十一披头散发的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外头船主的声音传来,
“顾师父,那个那个我有个急事儿要求您出手啊”
“这样呀”
顾十一坐起了身子,
“你等等啊”
起身随意披了衣裳,把头发也随意那么一扎,趿拉着布鞋就要去开门,一旁的李燕儿与大王一脸的不忍直视,
“十一,你你把衣裳穿好啊”
顾十一一低头看见了自己对那一对显眼包,
“哦”
嘻嘻笑着双手掂了掂,
“最近吃得好了,居然还长了些”
说罢取了宽布带来小心扎紧了,再披上衣裳,这才去开门
实则她跟老道士混久了,半点女人的自觉都没有,那行态举止比男人还男人,扮男人根本没人怀疑,若不是胸前两团肉太显眼,便是她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敞着衣裳出去,估摸着人家第一眼看她,都没往女人这身份上想
顾十一打开门,见是船主便笑道,
“余东家这么早就起了,这是有甚么急事儿啊,这双圣城不是还没到吗”
船主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儿苦道,
“顾师父我不是这么早,我是一晚上没睡啊”
顾十一奇了,上下打量他,
“余东家这是甚么了”
那船主唉声叹气道,
“自从我们船从宣城码头驶出之后,我这每一晚都做梦,都会梦到一位姑娘,顾师父您给我算算我这是怎么了”
顾十一听了一脸的坏笑,连连摆手道,
“您这个可不归我管,许是在船上呆久了,想那啥了,待上了岸余东家自去寻人解决便是了”
那船主一脸的愁苦,连连摆手道,
“哎呦呦,顾师父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同你讲啊”
说来真是奇怪了,他们的船在离开宣城码头之后,连着这几晚,船主都做了同一个梦,就是梦见一个红衣女子在向自己哭诉,
“余郎,你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奴家吧”
头一晚船主没当回事儿,可之后的每晚都要做这个梦,梦里那红衣女子哭得十分凄惨,到了昨儿晚上,这女子哭着哭着双眼流出了血泪来,一张脸突然变得又肿又胀,双眼凸出,把船主吓得从梦中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抹了一把冷汗,歇了好久才又睡了过去,可他一睡过去,就又梦见那女子流着两道血泪哭求他,船主吓得再不敢睡了,就这么熬了一晚,想起昨儿王小七说那位船上的客人是个有本事的,便一大早过来寻顾十一。
“顾师父,您给我瞧瞧吧,我这怕不是招了甚么邪祟吧”
若是真招了邪祟便要想法子驱散了,可此时船行河上,他也不能弃船上岸啊,此处离双圣成还有十日的路程,要是十天都不能睡觉,可是要死人的
顾十一一听,原本有些戏谑的笑容收敛了,上下打量这船主,见他双眉之间有黑气萦绕,果然是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顾十一又看了看他的眼角,又让他把手掌翻出来看了看,神色立时怪异起来,
“余东家啊,你你这确是招惹了的桃花煞呀”
船主闻言大惊,
“那要怎办双圣城中的广慈寺的妙莲和尚听说是位得道的高僧,会那甚么佛光普照,只要佛光那么一照,不管甚么邪祟都会无所遁形,可我们离双圣城还有十日的路程,这十日我怎么熬”
船主那是一脸的忧心,顾十一笑着安慰他道,
“余东家不必担心,你且先说说你在宣城做了些甚么事儿,我估摸着这东西你多半是在宣城惹上的”
后面半句顾十一没有说,
“说不得是负了人家女儿心,人家这是缠上你了”
那船主做低头思索状,嘴里喃喃道,
“我也没做啥呀,不过就是运了一批货到宣城,然后在宣城接了一批茶叶,只是货有些少,我打算着再等等”
说到这处突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