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军贪腐,根本不是什么大秘密。
作为驻地兵马,当真是驻扎一处,为祸一方。
段阔海作为超凡外援,前去驰援,说穿了,和到地主家扛活打短工的麦客没什么区别。
任谁贪腐,也轮不着段阔海贪腐。
何况,老段是什么人品,许舒门清。
当初,他把票子送到老段手里,老段都不肯要,怎么可能去贪镇军的东西。
“不对啊,即便是老段贪腐,老段归属咱们春申站,去镇军也就是支援,总不能镇军说什么,站里就信什么吧。”
许舒惊诧不已。
陈太雷眼眸晶亮,“小许,我刚才去电话,侧面了解了一下。段阔海在镇军那头的事儿,我不清楚。
可你要说镇军能命令春申站,那是胡扯。
可段阔海在镇军犯了事儿,春申站立即将段阔海除名,还取消一切待遇,查抄门庭,这反应是不是太过了。”
“什么”
许舒惊得目瞪口呆,“查抄门庭草这踏马是从何说起,是谁踏马干的柳长川是不是疯了”
陈太雷瞪眼,“你小子敢直呼站长大名”
“我踏马就叫了”
许舒怒不可遏。
段阔海是他超凡路上的第一领路人,若非加入第九小队,许舒哪会知道还有个超凡世界存在,更不提今日造化。
于情于私,段阔海的事儿,他都不可能不管。
即便段阔海真犯了王法,他也只会顾私情,而不顾王法。
何况,老段极有可能是被阴了。
而更让许舒不爽的是春申站的做法,太踏马的无情无义。
“你,你小子啊”
陈太雷长叹一声,“事到如今,我de也不瞒你了,段阔海倒霉,依我看,八成因素,得着落在你身上。”
陈太雷其实很满意许舒对段阔海之事的反应,至少证明这是个重情分的家伙。
“着落在我身上”
许舒眼睛瞪得如铜铃。
陈太雷道,“还记得蛟龙血拍卖会么,祈民。”
霎时,一道灵光直入脑海,许舒瞬间醒悟。
蛟龙血拍卖会上,因为晏紫掺和其中,许舒仓促赶到,搅和进了拍卖会。
会上,一個来自东都叫祈民的老家伙,和许舒硬钢,并派出了得力手下对许舒出手。
结果,许舒不仅干翻了祈民的手下,还将祈民带回了站里。
许舒当时就知道,祈民和站里的夏理事有亲戚关系,只不过他没在意。
如今,陈太雷提到祈民,许舒自然便想到了那位夏理事。
陈太雷凝眸道,“给段阔海扫尾的事儿是王调元经办的,他是通政处的副主任,夏理事的忠实拥趸。
另外,再告诉你个消息,金永林副站长调走了,夏理事荣升副站长的概率极大。
你也知道,柳站长不怎么管事,夏理事现在是什么行情,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许舒面如平湖,拱手一礼,谢过陈太雷,掉头就走。
“嘿,你小子千万别胡来,有道是人在矮檐下,该低头时要低头。”
陈太雷高声喊道。
许舒头也不回地道,“多谢前辈见告,不过,我这个人有时愿意低头,有时却喜欢拆矮檐,全凭心情。”
话音未落,人已去远。
出得陈府,已是晚上八点半,许舒赶到最近的电话亭,拨出一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侯灵正抱着大胖媳妇用劲,听见电话铃响,很是不耐烦,不情不愿地抓起电话,许舒的声音才从听筒传出,侯灵一个激灵,从媳妇身上抽了出来。
侯灵媳妇正没着没落,一边埋怨着一边就来扯侯灵。
熟料,侯灵抬手就是一巴掌,摔在媳妇肚皮上,“爷们说话,说哔哔啊,队长,不是,不是说您”
一听侯灵叫队长,侯灵媳妇顿时没脾气了。
她可是知道侯灵素来是个不服管的,即便是进了春申站,也向来是天老大,他老二。
直到近来,却对他们队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张口闭口都是队长如果在,如何如何。
如今得知和侯灵通话的就是那个队长,她哪里敢造次。
“望江大厦是的队长,千万别冲动,人多,巨多,都是大人物,喂,队长,喂”
侯灵挂了电话,光着身子穿鞋就往外冲,亏得侯灵媳妇大声疾呼,才将他叫住。
“火上房了,怎么了这是”
侯灵媳妇捂着可观的上围,伺候侯灵穿衣。
侯灵道,“比火上房还踏马急,以队长的脾气,说不定就要掀屋顶。
他可不知道,老王他们弄这一出,说不定就等他掀屋顶呢。”
“老王王调元这,这可是个厉害人物,听说他跟的可是夏理事,夏理事都要升副站长了,许队长去找他们麻烦,不是找死么”
侯灵本事平平,能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