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你怎么了,黄先生不好,妖法,这小子又使妖法了,姓段的,你和我怎么斗都行,你敢对黄先生使妖法,老子跟你玩”
柯掌门厉声未落,黄先生抡圆了胳膊,一巴掌抽在柯掌门脸上,“疯了啊,你要死自己去死,你怎敢,怎敢”
柯掌门捂着脸,一张脸胀成红布,难以置信地瞪着黄先生。
忽地,黄先生噗通一下,竟冲先前和他比试的年轻人跪了下来,“许,许”
许舒一把将他扶起,“你认得我”
“轮转秘境中,黄某,不,小的是我家公子面前的长随,见过先生大发神威”
黄先生简直要疯了,他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在此处遇见许舒。
在轮转秘境时,他跟随黄二公子身边,可是见过许舒是何等生猛。
更要命的是,回了天水后,他也亲眼见过黄二公子好几次从梦中惊醒,惨白的脸上挂满汗液,还喊着许舒的名字。
黄二公子,在天水简直是横着走的存在,都对许舒如此忌惮。
若是让黄二公子知道,他在春申又惹上了许舒,他觉得自己的性命怕不要玩完了。
柯掌门完全看傻了,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幕。
他心目中的黄先生,那是绝对的大人物,自入春申以来,黄先生所过之处,春申各级官吏无不敬重。
超凡春申站也有大员设宴款待过黄先生,且作陪之人,皆是慈总和马会的头面人物。
这样的黄先生,竟给段阔海的徒弟跪下了,他脑子顿时被捣成一团浆糊。
“行了,无事的话,赶紧去吧。”
许舒挥手赶人。
黄先生如蒙大赦,拔腿就跑,连车都不上了,柯掌门率众在后蜂拥追赶。
跑出两条巷子,柯掌门才追上已经喘成封箱的黄先生,他再也忍不住了,问出心中疑惑,“那位许先生到底何许人也他自承是段阔海的徒弟,天下英雄,谁肯自降身价,假称是他人弟子
可若他真是段阔海的弟子,这,这也说不通啊”
黄先生勉强喘匀气息,冷声道,“段部段什么海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一点,今天的事儿,你们都给我烂肚子里。
谁敢露出去半点儿,我把他肠子扯出来。”
“是”
柯掌门悚然听令。
他以为黄先生是不愿意他在那位许先生面前跪倒的丑态被传扬出去。
“行了,扬刀门可以换地儿了,以后,再见到七星门的人,都给我恭敬点儿。”
黄先生说罢,一挥手,便要阔步离开。
柯掌门终于忍不住了,高声道,“黄先生,总得有个说法吧,不然,弟兄们的心可就散了。”
黄先生头也不回地道,“这几日,满春申城中,谁的名号最响”
柯掌门和一干帮众、门徒同时瞪圆了眼睛。
“沧海侯”
“天呐,我竟跟沧海侯比试过”
“这不可能沧海侯竟是段掌门的弟子。”
“列位,我还有事,先走了。”
“孙二,你去哪儿”
“我也有事。”
“诸位,告辞。”
“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这不是明摆着么,都想去捧七星门的臭脚。”
“啊,我,我也走了。”
“刘三,你可是柯掌门的内弟。”
“我,我更想做沧海侯的师弟啊”
“”
一时间,柯掌门树未倒,猢狲散。
夜深,满天星斗,锦江边上,篝火熊熊,段阔海、许舒相对而坐,把酒相谈。
“我无憾了,第九小队出了个仙人,又出了位侯爷,哈哈哈无憾啦”
江水浩浩,明月渺渺,段阔海声如枭啼。
许舒自然听得出来,这自豪声中,带着几分落寞。
“段队,柳站调任了”
许舒转移话题。
段阔海道,“你没封侯前,春申站也大洗牌了,柳长川被调离,本来是安排了闲散单位。
后来,你这一封侯,他又起复了,改到槐泗站担任站长去了。”
“你呢怎么就下来了”
“我现在是半个废人,留在春申站有什么用自然是早早被开革了,倒是你小子封侯的消息传来,站里几次三番邀请我回去。没意思,真的没意思,段某人这一生就落了个没意思。”
段阔海满饮一口酒,喟然长叹。
许舒道,“段队若觉得此生没意思,不妨去下河村问问,也不妨去云海镇问问,看看下河村十数对童男女的父母怎么说,云海镇的数万百姓怎么说”
下河村河龙王案,云海镇怨尸案,都是许舒加入第九小队后,在段阔海麾下经办的案件。
灭河龙王,拯救下河村无数童男童女。
除怨尸,救云海镇数万居民。
段阔海迷蒙的双目渐渐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