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但比起在外面对着那些人不停地笑,果然还是呆在她身边更划得来吧
也许是因为喝醉了酒,千岁整个人好像都垮下来了,那种不论什么动作都好像挺着的腰背弯成了柔软的弧度,双腿更是一缩一直的翘到了案几上,头发沿着左肩膀斜斜的铺满了上半身,手臂无力的打在脸上,在黄濑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白白的下巴,和一个每当笑完便下意识舔一舔嘴唇的奇妙表情。
嘛,不论哪种角度看,千岁的长相都没什么缺陷,倒是现在这种情态
她也许是笑的满足了,拿下了遮着眼睛的手,那一整张脸的神态就统统暴露了出来,眼中的水雾模糊了锐利的侵略感,眼睫挂着水汽显得慵懒而茂密,满满的色气从眼角眉梢顺着挺直的鼻梁直冲而下,被那双难得有了血色的嘴唇染成了目眩的粉红色,又从有些凌乱的衣领一直滑到袖口,流水一样轰然充斥了整个空间。
黄濑凉太觉得那种粘稠的、让他恐惧的感觉又一次袭上了心头,千岁就那么自然的顺着靠背滑下来,像是柔软的没有力道一样的依靠扶手的支撑半趴了下来,头发遮住了脖颈后,他眼中便只剩下了一张黑色发丝中间白的有些让人眩晕的脸。
不同于白天那种精细的好像切碎了肌肤分割了人体的看法,千岁喝醉了以后的眼睛像是突然注入了些别的东西。
就是白天初见时黄濑没能看出来的那种东西。
她像是突然发现了他就坐在对面,黄濑眼见着她的表情从那种自我满足的迷醉变成了带着温情的惊喜,声音也像是磨去了棱角一样带了些长长的调子,气音重的像是嗓子已经无法发声了,她说“是你啊。”
无端端的带出了一种缠绵悱恻的等待了许久一样的眷恋。
她软绵绵的抬手敲了敲身旁的位置,带着笑意的训斥满是安抚“过来啊,坐那么远干什么有人惹你不高兴了”
那声音和表情好像只要他点头她便马上就去追究那些人的责任一样。
那些人真的没有说错啊,黄濑不自觉的动了动,这样笑起来,真的很像古代的昏君啊
他倒也没多过犹豫便坐了过去,玉江根本不用他动,当身边的沙发开始下陷,便很自然的把受力物品从左边的扶手换成了右边的黄濑凉太。
她的手很自然的搭上了他的肩膀,脸颊深深的埋在少年的颈项间,还为那光滑的触感满意的蹭了蹭,真个人的重量都完全的托付给了黄濑。
就这样静静的躺了一会儿,黄濑觉得那种头重脚轻不受控制的感觉已经过去了,便伸手顺着她倚过来的方向,将手臂顺着腰线和沙发间的那道缝隙伸了过去,给了一个拥抱的力道,将半倚着他的人完全靠在了他的怀里。
醉酒的人更是自然,默契似的又向他的方向压了些,一呼一吸都打在他的勃颈上,还就近细细闻了闻。
黄濑正努力的压抑着心跳,便听到她的声音从他怀里传来,带着些疑惑,又像是普通的陈述。
“你换熏香了”
“没有哦。”他听着自己的声音像是隔着厚厚的幕布传来“味道还是一样的。”
也许是刚才和原村聊天时沾上了些女士香水的味道。
想到这里黄濑皱了皱眉头,以后这一点倒是要注意一下。
千岁这次安静了没一会,手便沿着肩膀附在了他的后颈上,缓缓地的抚摸着那一小块带着短短发茬的皮肤,又顺着脖颈线向上插进了他的头发里,一下一下的做着亲昵的梳理动作。
黄濑什么都看不到,但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感觉的一清二楚,这样满是安抚眷恋的动作带来了不同于手忙脚乱的不知所措感,温和的让他有了一种闭上眼睛开始睡觉的冲动。
这时候,她又开始说话了。
“我就说我不会输的。”这话带了些你知我知捻熟,有种炫耀式的骄矜“我就说那些人都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我就说他们哪来的胆子和门路”
“时间没白花”她鼓励式的稍微用力按了按他的后脑勺“我就说那不会是你的失误,那东西比我想象中的差远了,你不要难过啦。”
以她的能力,一十五年还铸不出一座固若金汤的宫室
玉江现在清楚的很,住在凌云山的所有舜国飞仙都以拜服,一把可以如此长久消耗君王力量的匕首叛逆们根本铸造不出来
那匕首上哪来的咒术哪来的锐气
她本就不会受伤的
带她回来的本不是谅晓的蚀,倒是因为误会了可能又要哭了
玉江又在那片金色的发丝里蹭了蹭,心里断断续续的想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真是缘分啊,不对,这应该叫做报应,那些不断撕裂她身体的异样力量真正的来源是那颗子弹
真正伤害的了仙人之体的不是一把普通的冬器匕首,而是那个人附着于子弹上的力量
干涉啊
可惜被我吃掉了哦。
玉江被源源不竭的力量充满着,那股一直在搞破坏的锐气因为这股力量变成了温和的补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