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界屯门——
忠信义藏匿地点。
电闪雷鸣,霹雳交加。
司机在屯门业旺路绕了一圈,最后把车开回了天后庙路。
在路口,连浩东带着细佬连浩东,以及两个心腹手下下车。
连浩龙身上裹着血布,不时有鲜血渗出,原来在逃跑时候他遭遇洪义海众人,与之血拼,为了掩护兄弟和手下受了重伤。
现在细佬连浩东带着他正在找可以治疗伤势地方。
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又闹出这样大事情,根本不可能去医院,那样等于自投罗网,所以他们就来到这天后庙路,拐弯到了一栋旧楼,上了三楼,三楼一门口处写着“王师傅跌打馆”。
“王师傅!王师傅!”连浩东用力砸着门。
香港经济越来越好,老百姓有了钱也喜欢去看西医,要么就去正规点的医院挂诊,已经很少有人光顾这种老旧医馆。
凡是来这里看病的,要么是贪图便宜的街坊邻居,要么就是慕名而来岁数大点的老人,年轻人已经很少来这种地方,再加上今天是大雨天,因此王师傅也早早睡觉。
连浩东敲了大半天,里面没半点反应。
连浩东就扭头对大佬连浩龙说:“你再坚持一下,估计外面雨大,噪声也大,他没听到!”又对搀扶着大佬的两名小弟说:“细鬼,无头,你们两照顾好我大哥,千万不能让他睡过去!”
连浩龙闻言就惨惨一笑,“几个意思,怕我睡死过去就醒不过来?”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连浩东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防盗门唰的一声拉开,从里面露出王师傅那枯树皮般老脸,一双眼白多黑仁少的老眼警惕地看他们几眼,这才道:“叫什么?生怕别人听不到?”
王师傅是忠义信暗地里安排的医师,医术高超,几乎药到病除,被誉为社团神医,凡是社团兄弟受了伤不方便就医,就都会送到他这里。
连浩东张了张嘴:“王师傅,我来大佬他……”
王师傅根本没去听连浩东说什么,伸手将连浩东拨开,单手将连浩龙拉到身前,把他身子扳过去看了一眼伤口,语气平静的说道:“你大佬皮粗肉糙,身子又十分健硕,这点小伤小意思,随便缝合一下,包扎点药就没事!”
“啊,是吗?那么有劳王师傅。”连浩东在这位“忠信义”神医面前也不敢造次。
王师傅说完让开身体,把四人让进医馆,然后咣当几声,将防盗门锁死,又把门厅的灯关上,点了几根蜡烛,很快整个医馆就处于烛光摇曳当中。
整個医馆很是凌乱,墙壁上挂着十二铜人针灸图考,还有人体骨骼图考等医学内容挂图。
除此之外,货架上摆放着各种瓦瓦罐罐,还有装着跌打酒,大力丸,以及神仙粉之类药物。
王师傅安排连浩龙在就诊椅上坐下,连浩东去找茶杯给大佬沏茶,连浩龙流血这么久,口干舌燥。
这边王师傅从货架上取下一个医药箱,很古朴的一个箱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沉甸甸的。
王师傅提着箱子来到连浩龙面前,再次看了看他伤口,对端茶过来连浩东说:“把茶防线,你先带你大佬去里面清洗一下伤口。”
“呃?不是你帮忙清洗吗?”
“我只是跌打医生,不是居家保姆-——要不要我帮你大佬洗澡?”
“咳咳,那倒不用。”
“不用就好,去吧!我搞完还要睡觉!”王师傅说着打个哈欠,“下雨天,正是睡觉天!”说完就自顾自的打开木箱,里面整齐的放着跌打药酒和各种药物纱布,甚至连医用剪刀和肠线都有。
王师傅拿起一瓶酒精将一柄勾刀和缝合针消毒,嘴里问连浩龙道:“忠信义很少遇到对手,你也很少受伤,这次遇到硬茬了?”
“是啊,洪义海!”
听到洪义海,王师傅明显动作稍微停顿一下,不过马上继续。
连浩龙看得清楚,不动声色,一边让细佬连浩东帮忙把衣服脱掉,一边说:“看起来王师傅对洪义海也有所认识?”
“哦,我只是听说洪义海有个烂命坤和伱一样凶猛!”
“我遇到的就是他。”
王师傅笑笑:“怪不得你会受伤-——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连浩东自己将污浊不堪的贴身衣物忍痛脱下,赤着上身在细佬连浩龙搀扶下朝隔壁的卫生间走去,听到王师傅这样说,咧咧嘴说道:“要不是他那边有条子撑腰,谁生谁死还很难预料。”
王师傅没再吭声,只是做着准备。
洗手间内,连浩东用一个盆接着水龙头。
连浩东则从裤袋里摸出钱包和烟盒放在一旁,又点燃一颗香烟嘴里叼着。
很快,连浩东把一盆子水接满,拿了毛巾准备帮大佬连浩龙擦拭血渍。
“不用那么麻烦!”连浩龙夺过水盆,吐掉嘴里叼着的香烟,双手端起水盆,从肩膀处朝下倾泻!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