炕,李爱国还得把床面清理一下。
被褥子撤掉,换上一张老虎皮,老虎皮是鞣制好的,被陈雪茹缝成了褥子。
铺在炕上既温暖又舒适,还颇有点山寨风。
围着炕面多贴了一尺半高的“墙裙”。墙裙边缘,用小号画笔比着格尺框了平行双格。
搞定一切后,两人都累得浑身大汗,进到卫生间洗了澡。
李爱国躺在床上,拍拍老虎皮“压寨夫人,伺候老爷睡觉。”
“就你没正形儿”陈雪茹翻了个可爱的白眼,拎起粉拳轻轻捶在糙汉子的胸膛上。
李爱国攥住拳头顺势一拉,陈雪茹便倒在了他身上。
陈雪茹嫁过来后,因为营养充足,身子更加饱满了,凹凸有致,让李爱国爱不释手。
羞红了双颊的陈雪茹,唇角勾勒出一抹低笑,呢喃一般说道“那就来。”
屋内。
热气蒸腾。
夜。
静悄悄。
一片片鹅毛大雪从天空中悄无声息的落下来,地面逐渐白了。
清晨。
李爱国被孩子们的嬉闹声从睡梦中惊醒,光着膀子拿下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
“才六点多,这帮孩子还真能闹腾。”
陈雪茹正在忙活早餐,听到动静从外面走进来,兴奋的说道“爱国哥,下大雪了,快起来,雨水喊你帮她堆雪人呢”
下大雪
在这年月,京城的冬天下雪是常有的事儿,没啥稀奇的。
能让陈雪茹用下大雪来形容。
这场雪该多大
李爱国猛地惊醒,穿上棉袄棉裤,又在外面套了件羊皮袄,穿上大头劳保皮鞋,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快步冲出了屋子。
只是一眼,他就惊呆了。
外面变成了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大雪如鹅毛,纷纷扬扬,遮天蔽日。一片片雪花从天空中飘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将世界染成一片银白。
李爱国走出屋子,一脚踩在雪上,雪已经淹没到了小腿处,足有七八十厘米厚。
四合院的屋子前本来有几个台阶,现在台阶已经全被淹没了。
有几户地势比较低的人家,此时正在门口铲雪。
那帮孩子拎着铁锹在大雪中玩得不亦乐乎,他们不是堆雪人,而是在挖地道。
嗯,没错,确实是在雪中开辟隧道。
这么大的雪,要是在后世的话,至少得称为千年一遇的大雪了。
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下雪是个好兆头,李爱国的心情却沉甸甸的。
蒸汽火车虽不惧风雪,但是凡事都有个度,这么大的雪肯定也会影响列车的运行。
此时住户们都起床了,拿起铲子,铁锨,冒着大雪清理地面上的积雪。
张钢柱忙碌了一阵子,拎着铲子跑过来,擦了擦汗水说道“爱国兄弟,隔壁大院的张大娘家里没有壮劳力,这会雪堵住门子了。”
“走,集合巡逻队的队员,咱们先帮她清了。”
李爱国没有废话,吹响了口哨,很快七八个青年带着家伙什跟着他一块来到隔壁大院。
人多力量大,只花了二十分钟,就清出了一条可以出入的道路。
李爱国又带着队员们帮助那些人手少的住户们清了积雪。
眼看快到上班时间了,他叮嘱张钢柱让今天不上工的队员们继续帮忙,这才回了家。
此时贾家也起床了。
看到大雪堵门,贾张氏犯起了难。
“秦淮茹,赶紧扫雪啊,要不然等会东旭咋上班呢”
秦淮茹戴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讪笑道“娘,我还得做饭呢,你跟东旭两人先铲着。”
贾张氏没办法。
要是不铲雪的话,他们全家还真没办法出门。
她拎着铲子,嘴巴里嘟嘟囔囔“你娶的这个媳啊,还真是够懒的。”
贾东旭抽着烟,打着哈欠,不可置否的点点头。
“娘,您说的没错,秦淮茹就是个懒婆娘。”
这话就像是一条毒蛇钻进了秦淮茹的耳朵里,
她看到李爱国带着一帮小青年在大院里铲雪,心情低沉了下来。
她有点后悔了。
这年月还没有自扫门前雪的说法。
自家的雪扫完了,住户们主动会帮邻居清扫积雪。
再加上有义务巡逻队的帮助,李爱国吃完饭挎上帆布包走出屋子的时候,家家户户都有一条“地道”通往大门口。
置身其中,就好像是游览哈市的冰雪大世界一样,还是免费的。
街道上也被清洁工还有街道办的同志清理出一条道路。
看到王主任带着一群干事在大雪中大干特干,李爱国打了声招呼,骑着自行车飞驰而去。
看着李爱国的背影,王主任挠挠头“霍,这四个轱辘的自行车,就是不怕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