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嘶此人太狡猾了,竟然设置了双保险,缸坛店里卖钵头,一套又一套的。”
周文忠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镜头里陈中浦的眼神更加警惕几分。
他也算是科班出身。
曾在京城气象站培训过半年,又经历过无数次实战,熟悉各种反侦察手段。
但是像陈中浦门锁这种复杂的手段,还是第一次见到。
周文忠心中一阵后怕。
“幸亏李司机刚才没有打开那把锁,要不然咱们这次还真栽了!”
陈东升正沉浸在自己分析出陈中浦诡计的兴奋中,勐的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扭过头看向正盯着镜头看的李爱国问道:“李司机,你刚才是怎么发现了陈中浦在门锁上设下了连环套?”
他清晰的记得,李爱国明明有机会用铁丝捅开门锁,却没有采取行动。
李爱国正准备回答,对面屋内的陈中浦突然又行动了。
“敌人有动静了,大家专心点,赶紧拍下来。”
拍摄真人秀的最大难点,就是没有剧本,“演员”不受控制,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情况。
此时胶片用完了一盘,李爱国提醒陈东升换掉胶片。
陈东升娴熟的更换了胶片,陈中浦在里屋换了一套衣服,来到了堂屋里。
李爱国抱着摄影机随之转移。
这玩意足有几十斤重,平日里都是放在支架上的,现在咱李爱国只能担任人肉支架了。
镜头重新对准陈中浦。
只见陈中浦走到破旧的煤炭炉子前,似乎开始忙乎起晚饭。
吴汉这边的煤炭炉子跟京城煤炉子不同。
这炉子有木架子,中间是炉膛,两边是汤罐。
炉子使用是坨坨炭。炉子每天晚饭弄完了,一般封起来。
个小孔,不能封死。
这样,炉子里火的温度就把汤罐的水温热了,晚上洗脸洗脚就有热水。
一般来说,像这种炉子使用起来比较啰嗦。
很多上班的工人都懒得用,只有那些精明的老住户们才会使用。
陈中浦打开炉子之后,推开门走出了屋子,跟邻居闲扯两句,从墙头上取下筲箕。
筲箕里装的是昨天的剩米饭。
这年月没有冰箱,在夏天,剩饭还是吃不完,怎么办?
住户们会把剩饭平摊在筲箕里,第二天迎着太阳晒干。
那个馊味就闻不出来了,把晒干的饭再回锅炒枯,一样还是可以吃。
剩饭跟从修理店带回来的剩菜统统倒进锅里一煮,陈中浦就算是解决了晚饭。
看着专心致志做剩饭的陈中浦,周文忠眯起眼睛,小声说道:“这货也太会过日子了吧。这哪里像是个迪特啊。”
陈东升也忍不住说道:“要不是你们已经盯上了他,我还以为这家伙就是个普通的工人。”
一般来说,迪特都是脑袋系在腰带上过日子的主儿。
过了今天没有明天的,哪里会吃昨天的剩饭?
也许正是这样的生活方式,才会让陈中浦历经数次盘查,而没有被人注意到。
谁能想到这么抠门的家伙,是个迪特呢?
李爱国此时也对陈中浦产生了兴趣。
夕阳西落。
夜幕逐渐笼罩了整个大院。
大杂院内也热闹了起来,老婆子小媳妇们吵吵嚷嚷,孩子们嬉笑玩耍,空气中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李爱国他们的工作也进入了关键时刻。
吃完饭之后,陈中浦看了一会无线电修理方面的书籍,泡了脚,还跟几个串门的邻居闲扯了几句。
在谈话中,他甚至还吐槽了街道供销社售货员的态度差,前阵子卖给了他几个坏鸡蛋。
这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自然。
这个时候的陈中浦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大院里,这座城市之中。
只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李爱国悠闲的抽着烟,慢慢的等待。
过两天陈中浦就会结婚了,他如果要行动的话,必然会赶在结婚前。
等到看到外面全黑了下来,陈中浦这才站起身关上了门。
他拉好窗帘子,脸色陡然一变,刚才那个老实巴交的工人不见了,一双眼睛中迸发出阴狠的光芒。
昏黄的灯光下,陈中浦走进了里屋,从床下取出了一个皮箱子。
皮箱子的表面被磨得明晃晃的,手提把已经断裂,现在用红色线缝上了。
“快拍下来,这就是陈红妹曾经提到过的那个箱子了!”李爱国的精神抖擞起来。
要是都跟刚才一样,李爱国还以为自己真要观看一场无聊的真人秀。
好戏终于要上场了,
箱子打开,陈中浦背对着镜头,李爱国看不清楚箱子里面有什么。
片刻之后,陈东升将一台跟收音机外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