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杨凌和韩明智各带着三、四百人再次撞在在路上,展开肉搏,双方激烈地厮杀在起来。
杨凌的骑术高超,加上他的实力也很强横,因此占尽优势,他左劈右砍,所向披靡,韩明智虽然骁勇善战,却被杨凌压制着,完全没有反抗的机会。
韩明智心中焦虑异常,自己这点人哪里是杨凌的对手,照这种趋势下去,恐怕用不上盏茶功夫就得全军覆没。
韩明智不愧是个勇武的悍将,关键时刻爆发出巨大的潜力,他奋力劈出两刀,逼得杨凌不得不回马抵挡,然后他猛地扯开嗓子高呼:“撤退!”
韩明智的亲兵们早有准备,听到命令,纷纷拨转马头逃跑。杨凌的两千轻骑兵正在酣战,谁愿意轻易放过敌人,当即策马追杀,结果韩明智的人马已经渐渐逃出包围圈。
韩明智的人马顺利逃脱,杨凌却无法阻止,他恨恨地骂道:“真他娘的狡猾!”
杨凌收拢部队,返回济水西岸。
济水西岸已经聚集大量济城的民团兵,他们的战马也被牵到岸边喂草料。这里驻扎着三营民团兵,每营约万人,总计二十八营,共计三千四百余人,由韩明智统辖。
杨凌在岸边站定,目光投向远方的济城,眉宇间流露出思索之色。
刚才杨凌率部与济城县尉韩明智遭遇,双方进行短暂的交锋,韩明智的人数虽然占据绝对的优势,不过他的骑兵却不及杨凌的骑兵,所以在短兵相接的情况下,韩明智被杨凌杀溃,损失惨重。韩明智不敢恋战,丢下近千人的伤亡,狼狈地率部逃回济城,杨凌则乘胜追击,却又被韩明智抢先夺回济城东门。
济城是淮安府的治所,是官员和乡绅居住的地方,济城县丞陈志便居住在济城东门附近的县衙内,杨凌率骑兵来到济城东门下,发现县衙的牌匾已经被砍断,城墙上竖着韩明智的帅旗。
韩明智把县衙的牌匾拆除后,派人把牌匾悬挂在城门楼上,然后在城墙上布置防御工事,做足防备措施。
“将军,这狗贼太狡猾,咱们该怎么办?”李文忠担忧地问道。
杨凌沉吟良久,说道:“济城县城坚固,想攻陷这座县城非同寻常。咱们只有三千骑兵,攻不破城墙,就算勉强拿下济城,济城的民众和财物也保存不住,济水也会变成死水。”
李文忠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杨凌冷静地说道:“济城县丞陈志应该已经逃走,他既然不肯归降朝廷,那肯定不会甘心待在济城等死,肯定会想方设法离开济水逃窜。他的目标肯定是北边的平原地区,咱们只需沿途搜捕他,找到他之后,就能逼迫其投降朝廷。”
李文忠恍然大悟,笑道:“将军真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啊。末将佩服,不知将军准备如何封锁济水?”
杨凌胸有成竹地笑道:“济水西岸距离平原较远,咱们只要沿河布置重兵,严禁任何船只渡河,韩明智想要逃跑,就得冒着被射成筛子的危险。他若是胆敢冒着箭雨渡河,就会遭到我军的疯狂狙击,我就不信他敢冒这个险!”
济水南北宽度仅有七八丈,且有些狭窄,两侧的河堤又薄弱得像纸糊的似的,根本无法防守,杨凌认为只要堵住河口,韩明智就别想逃掉。
李文忠钦佩不已地说道:“将军智谋过人,韩明智这下插翅难飞!”
韩明智确实没胆量冒着箭矢渡河,所以只能乖乖地呆在济水南岸等待援军,杨凌这个办法虽然笨拙,却最管用。
济水北岸,韩明智的人马还在继续鏖战,杨凌的人马虽多,但济水河道狭窄,他们的机动性大打折扣,无法全歼韩明智的人马。
杨凌看到韩明智依托济水河堤顽强抵抗,心急火燎,他立刻下令全军分散,各部按预定的编组分成五十支小队,分别沿着济水西岸五里外的济水河滩进行侦查。
杨凌的骑兵则在杨凌的带领下,向济水北岸进发。
韩明智的部属虽然骁勇,但毕竟人少,面对杨凌三千精锐的轮番冲击,很快阵型大乱。
韩明智的部署极为巧妙,他让人在西岸搭建鹿角拒马,并用沙袋堆积掩护,使得杨凌的人马无法越雷池半步;同时他派人守住济水北岸,阻挡杨凌的援兵,自己则在东岸指挥部队,不求有功,但求稳守。
韩明智的想法没错,可惜杨凌并未给予他这个机会。
天黑后,杨凌的部下已经靠近西岸,他见韩明智仍在顽抗,干脆让人架起云梯,准备攀登上去攻克县城。
韩明智看到敌军竟然架起云梯准备攻城,吓得魂飞魄散,立刻率麾下将士拼死阻击,双方在济水河滩激战。
杨凌率部趁机猛冲猛打,很快杀入敌军的腹地。
“弟兄们加把劲儿,拿下济水县城就是咱们的功劳!”杨凌振臂高呼。
杨凌手下的士卒跟随杨凌南征北战多次,对他忠心耿耿,听到杨凌的鼓舞声,士气更盛。韩明智的人马已是疲惫不堪,被杨凌和手下将士压制在阵线之后。
杨凌的部下已经突破韩明智的防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