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他不在乎钟亦狸嫁过人,甚至想过两年的时间够她沉淀,哪怕钟亦狸对他还有那么一丝感情,他也会把人抢过来。
可他预想了这么多种情况和意外,却唯独没想到钟亦狸对他已经如此淡漠。
话已至此,接下来也不需要再说什么,简泽起身
“抱歉,失陪了。”
里面是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对峙,外面的味同样浓重。
从简泽和陶然一离开,众人就把视线投到了剩下的钟亦狸和白芹身上。
对于白芹刚才和陶然的表现,在场的宾客实在是一脸懵,完全不知道白芹又是怎么搭上陶然这条线的。
刚退出这“狗血圈”的朱珊忽然有些同情起钟亦狸来,再风光又怎么样,曾经喜欢的男人带着自己的死对头一起出现在自己面前,这事要发生在她身上,她真忍不了。
她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帮帮钟亦狸吧,毕竟白芹那朵白莲花戏精戏是真的多。
只是她才刚走过去,就听见钟亦狸十分“真诚”的祝福
“哦,那提前恭喜你了,结婚的时候别忘了给我发个喜帖,我一定到场。”
朱珊“”
对不起,她低估了钟亦狸的战斗力。
白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明知道她这是在嘲笑,却还是皮笑肉不笑的应下
“多谢你的祝福,放心,我到时候一定让陶然给你发请帖,毕竟收到前任祝福可比前任死缠烂打好多了。”
呵
钟亦狸看都没看她
“我突然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篇,叫什么,哦,对,我想起来了,”
“标题就叫,白莲死缠烂打,戏精天长地久。”
她摇头“啧啧”两声
“劝你以后可别像我这么倒霉,走哪都有一朵白莲花跟着。”
“”
朱珊要过去的脚步还是慢慢缩回来了,友军太强大,心脏嗒嗒嗒。
白芹的脸色正是越来越难看,刚准备破口大骂,余光瞥见从后面进来的人,立马换了一副笑颜
“礼尚往来,你祝福了我,我也该祝福祝福你。”
她说着随手拿起桌上的酒杯递过去
“祝你跟简先生幸福美满,家庭和谐,早生贵子。”
钟亦狸审视的瞅了眼杯子里晃动的红酒,不明白这人突然又在作什么戏。
她就这样不接,眼皮懒懒的向上掀着,莫名给白芹带来一阵逼仄的压抑感。
白芹虽然有些心虚,但现在人已经快到了,一不做二不休,只能试一把了。
红酒杯突然倾斜,小腹一凉,等钟亦狸再低头去看,两人身前的衣服已经全湿了。
一个白色,一个浅绿色,上面的红色酒渍尤其明显。
现场的人被突然摔落的酒杯破碎声吸引,纷纷抬头去看。
钟亦狸一时没忍住,手从白色的衣服上滑过,抬头冷眼瞧着她,“你有病吧”
“怎么回事”
陶然最先走过来,面前的场景一目了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握上了钟亦狸的手腕“你没事吧”
“放手。”
钟亦狸面色清冷,眼眸微微下垂,跟陶然说话时眼角的凌厉却比刚才增加了不少。
对面白芹娇弱的声音响起
“陶然,怎么办,我这件裙子被染上酒了,都没法穿了。”
陶然却是对她的话无动于衷。
泼钟亦狸红酒这事确实是白芹试验的一个招数,她只是想看看如果两人同时有事,陶然会选择谁。
如果陶然选择她白芹,那这其中的道理自然不用多说。
但白芹即便再不甘,心里多少也清楚,陶然这么久了压根就没放下过钟亦狸。
真选择了钟亦狸她也没损失,毕竟光是明天的新闻就是一个大看点了。
只是钟亦狸如此不顾忌,说话这么直接,白芹倒是挺意外的,不是说喜欢陶然吗,为什么不直接顺着
“陶先生,”
突然出现的简泽打断了白芹的猜想,男人逆着光,五官柔和重又透着不易察觉的清冷,但言行举止却又带着那从小养成的尊重礼貌。
钟亦狸没再给陶然什么面子,立马向后退了一步避开他的触碰。
“陶然,你适可而止。”
是在躲他吗
刚刚钟亦狸是在躲他吗
陶然眼眸微闪,嘴唇轻动“抱歉。”
简泽刚才
本应该出来的更早,但因为中途碰见了徐先生。
今晚这事总该说上两句,毕竟这是别人的生日宴会。
耽误了一两分钟的功夫,再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简泽第一反应是解下了身上的外套,搭在钟亦狸身上,低声询问
“要不要收拾一下再回去”
“不用了,”钟亦狸摇了摇头,刚才那对待陶然的冷漠全然不见。
“我想回家了,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