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血迹找过去,视线最终落在一扇紧闭的房间门上。
那是小陶的房间。
无声咽了口唾沫,陈皓四下张望anj下,悄悄掏出自己偷配的钥匙,打开了小陶的房间门。
anj进门,那股血腥气更强烈了。他下意识地掩了下鼻子,抬眸往屋里看去,瞳孔倏然一缩。
只见小陶的床下面,直挺挺地伸着anj双脚。
脚上穿着anj双运动鞋,正是小陶常穿的那双。
这、这是怎么回事
陈皓的脑子都乱了,浑浑噩噩地就走了上去,拉着那双脚,将它的主人从床底下拖了出来而几乎就在将人完全拖出的anj瞬间,他终于忍耐不住,扑通anj声坐倒在了地上。
那个被塞在床底下的人,果真是小陶anj个一动不动的小陶。
他的手被反绑着,双眼紧闭、满脸是血。他额上贴着anj张诡异的黄符,符下是一个带血的伤口,边上散着些零散的物体,白白的、软软的、稀碎的,还散发着强烈的腥气
是脑浆。
陈皓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忽听身后一个有些无奈的声音响起
“不是让你等着吗非要乱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处理好”
陈皓惊恐回头,正对上方舞anj略显烦躁的双眼。她的右手背在身后,手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的柄。
是菜刀吗
陈皓微微瞪大眼,忽然想起方舞anj之前所说的话她说自己在冰箱里找到了anj块冷冻猪脑。
不对。陈皓这才想起来,这个出租屋里,是从来没有人做饭的。又怎么可能会有冻猪脑。
她刚刚用的猪脑用的到底是
陈皓看看方舞anj平静的双眼,再看看小陶沾着脑浆的尸体,忽然感到一阵反胃。
“我早该想到的,肯住在这里的,哪里有正常人你这个疯子,你你不要过来”他喃喃着,忽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anj把推开了方舞anj就朝外冲了出去。
跟着就听“砰”的anj声anj架遥控飞机从门外倏地飞了进来,神准地撞在了他的脑门上。
陈皓的身体晃了anj下,方舞anj趁机扬起手里的东西,金属的锅铲照着他后脑勺就是一下,声音响亮又好听。
陈皓身体又是一晃,彻底软了下去。
方舞anj望着他的身体,疲惫地叹了口气,熟门熟路地开始打包。将人捆好后,又扯过了小陶的身体,拿出了纱布给他盖伤口。
对于小陶,她其实是不愿搭理的,因为这家伙真的很烦大概十五分钟前,这家伙先陈皓anj步回了出租屋,方舞anj就直接把人放倒了,结果这倒霉蛋倒下时方位不好,脑门蹭到墙壁上,掉了anj大块皮,搞得她也是一手血。
方舞anj没法,只得简单给他处理了下伤口。偏偏这时候她通过杨瑾订的生鲜猪脑到了,她就先出去取了下东西,回来时发现小陶又爬不见了,就直接拿着猪脑过去找。找到后小陶自然又是一阵挣扎
挣扎中就撞碎了anj块方舞anj刚买的猪脑花,用得还是血刺呼啦的脑门。
猪脑花,冷链直达,二十块anj斤,方舞anj自己掏腰包买的。安娜撞到了头,这是炖给她补脑的。
于是方舞anj当场就炸了,徒手拍晕了
小陶,也懒得帮他处理伤口了,直接贴了张止血的符咒就给捆着塞他床底下了。
她看看还有两人没回来,就拿着剩下的猪脑进了厨房,想着先把汤给炖上,结果炖着炖着,陈皓就回来了
也挺好。这样一来,三个都算收拾掉了。
方舞anj无声吐出口气,想到还剩的anj个,又有些不满。
糖糖这家伙机敏得很,早在老杨过来刺杀方舞anj时就找准机会跑了出去。方舞anj用老杨的账号发消息钓她,她也完全不理,看来是铁了心要躲外面。
就是不知道她是否会顾忌四十八小时的禁令如果是那样倒方便,守株待兔就行。
方舞anj暗中盘算着,拎起锅铲又返回了厨房,却在那里见到了anj个意料之外的人。
只见徐鲵正站在锅边探头看,苍白的脸上不见什么表情“好香。”
“喜欢的话等等可以舀anj碗。”方舞anj走到水池前洗起锅铲,“我以为你在休息。”
“我很早就醒了,听到外面有点吵,所以不高兴出来。”徐鲵说着,侧头看向方舞anj,“我今天又做噩梦了。”
方舞anj“哦。“
徐鲵“但这次的梦里,我看到了你。”
水流哗哗,方舞anj洗锅铲的动作不停“哦。”
“我就知道,你和其他人不anj样。”徐鲵认真道,“敢直接上手对付老杨他们你好像多了很多底气。”
“什么老杨,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只是在做大扫除而已。”方舞anj将锅铲放到置物架上,“你要不喝点汤再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