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默默地计算了一下司马逍遥的一百种娱乐使用功能,忽然脑中灵花一现,便有一个惊人的念头浮了出来。
他面无表情地看向了场中的二人,眼底却仿佛有了一丝笑意。
只可惜那笑意也是淡淡的,便如他轻松之时面上的神情一般,始终令人摸不透什么。
他只有面对自己的至亲好友才能放得开一点,面对不熟悉的人总会下意识地把心思收紧,不肯透露半分。他也不知这习惯好不好,只是习惯就是习惯,一时之间也难以改变了。
话又说回来,林渊看着这对各怀心思的男女,心中算是已经有了计较。
而等上官飞燕离去之后,他便不动声色地在一旁的地上检了一根小小的树枝放在袖中,然后整了整衣衫,等了一小会儿,见司马逍遥似乎还在原地,便施施然地走了出来。
司马逍遥看到了他却仿佛是被一道雷电轰然击下,几乎是猛地后退几步,面容惨白之余更添了几分震惊。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早就躲在这里
莫非刚才的话已经全部被他听到
若是这样,陆小凤难道也跟来了
脑中急速旋转着种种可怕至极的念头,司马逍遥立时面容冷峻地看着林渊,眼底翻起一丝寒烈杀气,双手也已摸到了剑柄,似乎下一刻,便会有惊鸿一剑自手中翻出。
有人迫不及待地打算告诉别人他心中有猫腻,林渊也只能面色恳切地替他找下台的路,说道,“司马逍遥,你可有见到上官飞燕”
莫非他没有听到可花满楼又怎可能出现得如此之巧
司马逍遥看了看林渊身后,见没有人只会,才稍定下心来,说道“我没见着什么上官飞燕。陆小凤呢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林渊走上前去,淡笑道“他很快就上来,你也莫要着急了。”
司马逍遥定了定神,疑惑道“你又怎会在此”
林渊面色诚恳道“上官飞燕一个人跑进了林子,我怕她有危险。”
瞧他那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仿佛是真的为上官飞燕担心。
就算是司马逍遥,也不禁为他的那番看似痴心的模样叹
了口气,说道“我想她应该是不会有危险的。”
林渊唇上的笑容淡然悠远,便如空谷幽潭一般清新宁静。
他用着无神的眼睛看向司马逍遥,不疾不徐地说道“除此以外,我倒是有些话想问你。”
司马逍遥眉间一颤,却是故作从容地笑着说道“是什么话”
“我最近身体不好,记性也就差了点。”林渊缓缓道,“我们最早见面是不是在赌坊里”
他虽没有花满楼的记忆,但也可以据江湖传言说出这样的话。
司马逍遥淡淡一笑,面色却有了些许不自然。
“那是自然。”
林渊笑得一派宁和,却是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还以为我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见过你了。”
话音一落,司马逍遥的面色微微一白,就像是被什么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似的。
那神情变化被林渊尽收眼底,反而更应证了他心中的某个猜想。
他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神情,试图坦然以对道“我也希望能更早遇到你,可惜我们的确是在赌坊和你和陆小凤见面的。”
“我也希望是这样。”林渊淡淡道,“陆小凤像是来了,我已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说完,他向前走了一步,似乎是在侧耳倾听来自前方的声音。
司马逍遥便反射性地看向了前方,眼眸中含有几分警惕疑惑之色,倒不像是等待一个朋友的到来,更像是等来一个敌人。
而谁也不会想到,林渊会在这时候出手。
他不但出了手,还出得很快,如一道陨星划过天际,撕裂苍穹,徒留焰尾于浩渺长空之中,光芒未逝,却已不见踪迹。
那就像是某个黑衣少年每天练习时候千百次的拔刀起刀收刀一样,要么就不出手,一出手就绝不容情,快如霹雳,烈如猛火。
等他轻轻地落下了手,袖中藏着的那只干瘪易折的树枝,却已经侧着插入了司马逍遥柔软的脖颈之处,殷红的血顺着留下,仿佛绽开了一朵朵妖艳无比的红莲。
司马逍遥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扭曲涨紫的面孔布满了青筋。
他挣扎着握着自己喉咙的伤处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是血丝的眼睛瞪得快要突出来了,看起来霎是狰狞可怖。
你竟
然会杀我你怎么敢杀我
他虽已经说不出话,林渊却似乎已经从中读出了某些信息。
“花满楼不会杀人。”他恢复了往日那般面无表情的模样,淡然无波地说道,“所以杀你的,自然不会是花满楼。”
司马逍遥终于无奈地倒了下去,一双充满滔天恨意的眼睛直到死也没能闭上,似乎是在控诉着这上天对他的种种不公。
林渊冷眼看着他,一双眸子里的暗沉犹如择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