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我一直觉得花满楼这种人还是相知相惜的友情就好了,再说他身边已经有陆小凤了
最后,祝愿雅安人民一切安好这声笑意于旁人听来只是寻常,但落在花满楼耳朵里却是幽眇至极,恍如梦呓一般多了几分苍茫之意。
虽然相处时间并不长,但花满楼至少知道一点林渊与他独处的时候是不喜欢来嬉笑怒骂这一套的。
与旁人相处时他往往表现得狠厉决绝毫不容情,独处时分便是沉着镇定冷漠淡然,即使有话说也是极端保留,绝不肯对自己的身份过往透露半分。
而他唯一一次的反常,似乎是因为被戳中了什么伤心往事,才会被引得说下一番与以往理智从容形象不太相符的话。
有些人只有对自己狠一些,才能不让别人对自己狠,才能有机会对别人狠。
他现在犹记得自己听到那话的感受,那就像是一片薄薄的刀刃般在皮肤上无声划过,却又像是不经意间看到了一道横在对方心头永不愈合的伤口,几分痛楚之后便是共鸣似的悲哀。
像这样一个人,一定有一段不同寻常的过往。
那或许是沉痛异常的,也或许是心酸曲折的。
无论是哪种,都可以肯定一点。
一个温室里被娇惯长大的花朵,是不会有这样极致的克制力和戒备心的。
而对方现在又一次发出了莫名的笑容,只怕此刻心中又是暗潮蜂拥。
那些斑驳岁月的记忆能够留下的,恐怕不只是可悲可叹的过往。
想到此处,花满楼的神色并不能说得上是温颜恬淡,他只是悠悠一叹,道“莫非我说中了”
两个魂魄共处一壳的时候,比起正面情绪来说宿主更容易感觉到负面情绪吗这实在是个不错的发现,而且还是由宿主亲自的发现。最明智的选择自然是加到报告中好好叙说一番,这样实验报告至少看上去不会那么难看了。
而听到花满楼那句话的时候,林渊才把得瑟的笑容收了回去,恢复往常那般冷寂无神的模样,道“对不起,你刚才说什么”
聪明的人往往懂得装傻。
所以有的
时候他们会假装听不见,或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而如果这个时候你察觉到他们是在装傻,那么你就该配合着一起糊涂。
否则你就是一个真的糊涂蛋。
而因为自小受到的良好教育,花满楼只含了一丝澹澹笑意在唇边,面上了然道“没什么。”
他的确是一个谦谦君子,而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少年君子,绝不会勉强对方说些什么不想说的话。
林渊沉了沉一双眸子,似有所悟地看着花满楼,说道“你似乎有些话想说。”
花满楼道“是有些话想说,不妨边走边说吧。”
林渊点了点头,便与他并肩而立,然后不急不缓地向前走着,一路上虽然时不时地偷偷瞧眼看着花满楼,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花满楼似是若有所觉似的,面上满是欣然若桃花烂漫的笑意,道“西门吹雪要找你决斗,可你看起来却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林渊眼角微微上挑,双眉一扬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花满楼笑道“你如果担心,便不会有闲情雅致陪我边走边说。”
林渊眉目疏离地看向远方,道“并非不担心,而是担心也无用。”
花满楼的笑容之中似有微不可查的几分悲哀,轻轻抖了抖手中折扇,忽又说道“其实你本不必杀上官飞燕。”
林渊忽然地转过了头,看向远方碧树青葱,流水潺潺,若有所思地说道“你又看出来了”
无论怎么说,就算上官飞燕狠心背叛了花满楼,就算她是蛇蝎心肠的女子,她都曾是花满楼心爱的女人。他忽然觉得有些歉疚,但他只允许内心有那么一瞬的软弱,之后仍是那般沉静如水,不起一丝波澜。
花满楼沉了沉无神的眸子,委婉笑道“我不能看,但是我能听陆小凤说。”
林渊叹了口气,沉声道“就算我不杀她,她也会很快死在别人手里。”
对于成心作死的女人,早死晚死并没有什么区别。
花满楼怅然一叹道“这的确是实话。”
说完这句话,他似乎就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意图。
林渊又叙叙道“这次谈话过后,我便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花满楼笑道“那是不是因为你对自己现
在的身体很满意”
林渊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脸蛋,然后面无表情道“其实不是很满意。”
好听点说是清秀儒雅公子相,难听点说就是小受脸。老实说我已经对万年不变的小受脸主角弄得厌烦了,什么时候能附身到纯爷们身上就好了。
花满楼无奈地笑了笑,道“但是你若还回来,我总是会欢迎你的。”
林渊淡淡道“但是如果我却不怎么想回来。”
如果有一天我必须回来,那就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