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某个遥远的时空中,会不会有个美青年boss在魅然一笑时忽然膝盖一疼。
林渊面无表情地看了看含笑看向自己的青年,忽然双眼一眯,笑中带着几分苍然冷意,道“莫非你不觉得这像是个女人的名字”
如果他真的改名叫做王怜花,林渊不确定自己叫他名字时会不会被膈应得犹豫半天,然后导致露馅。事情若真是如此,那一定会演变成一个无比悲伤的故事。
“好像的确是这样。“青年抬头望天,忽而唇角一扬,面上明媚一笑道,“那我就叫王御天吧。”
林渊神情淡漠道“时间差不多了,我要去见一个人。”
王御天脱口而出道“你要去见谁”
可他看到林渊不耐烦的一瞥,便挠了挠头,讪笑道“不该问的话我就不问了。”
但是你已经问了,而且还问了不止一次。
林渊双眉一挑,眼神中满是白愁飞式的倨傲冷漠,道“你若自认为有些真本事,不若和那柳淳一样,寻个解救那群断手断足之人的方法。”
王御天立时便皱了皱眉头,似笑非笑道“我练就这身本事,可不是为了当什么圣人,更不是为了专门去做这些麻烦透顶的事情的。”
林渊见到他说话忽然正经了起来,眉目间含了几分试探之意,只轻轻“哦”了一声,却不再言语。
他已决定无论如何都不能与这人过分亲近,也不能笑得太多,否则这家伙只怕会骑上头来。
王御天专注地看着林渊披着的白愁飞壳子那近乎美润如玉的侧颜,眼中起了艳羡之意,口中朗声道“我生平最恨那些有着通天本领却总是瞎充圣人的蠢人。他们不但耽误了自己,也耽误了别人,白白受人敬仰,却无法将自己的本事用到该用的地方。”
或许在他眼里,王小石便是这样无用的圣人。
林渊忽然有点明白了他费心抢夺王小石壳子的原因,面上还是用那一种漠不关心的神态看向他,道“话说完了,你该走了。”
王御天微微低头,略带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急着赶我走”
林渊眸光冷傲
道“我不但要急着赶你走,还要忘掉这段话。”
就算我不想忘,白愁飞也绝对记不起来。
王御天被气得呼吸一滞,声音立时冷若冰霜道“莫非你觉得我根本就是个不值得记住的小人物”
林渊仰首望天,垂在鬓边的发丝在幽暗的胡同里凝着森冷的光。然后他侧首回眸,眼神倨傲地看着他,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你本来就是。”
王御天的面色一僵,像是被人狠狠地扇了几个巴掌。
然后他忽然凝眸望定了林渊,声音如同销金断玉似的说道“总有一天你会庆幸你遇到的是我,而不是另外一个被人卖了还绑着人数钱的蠢货。”
然后他忽然足尖一点,便上了房上的青瓦,几个起落,便消失于林渊的面前。
你觉得王小石是蠢货,所以想取而代之。可是一个能在这种聪明人扎堆的世界里混出名堂的人,真的只是靠所谓的主角光环吗
林渊望着头上那一线阳光明媚的天,只觉得那光芒虽看似温煦如春,却仿佛永远都照不进这两道白墙之间的狭小空间。
这样的阳光刺眼夺目,但却不能落下一丝温暖,光是看着也不能让人舒坦。
林渊便寻了个荫蔽的角落面无表情地靠着墙懒懒地坐了下来,背部似有绵绵湿冷之意传来。他随手拿起了墙角的一块小石头,在墙边刻下了几个字。
刻完之后他便潇洒地一摆袖,将石头扔到墙外,耳边却听到“啪嗒”一声,随即便听到汉子粗鲁的叫骂声。他也不管不顾,只是幸灾乐祸地笑了笑,然后用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来,缓缓闭上眼,然后等着某个人的醒来。
白愁飞醒来的时候,心情并不是很好。
不过这也属意料之中,毕竟他不但莫名其妙地晕倒,醒来后躺在离原来的地方相隔一段距离的角落里,还发现身边的墙上还被人刻下了警告的话语。
“若敢动他,取尔性命。”
他默默念着墙上的话语,倨傲的眉间深凝着几分凛冽之色,墨玉般的眸中一丝杀意如幽光般穿过重重阴翳,似要择人而噬。
墙上
几个大字苍劲有力,入墙极深,具虎踞龙盘之象,含沧海飞腾之气,若非指力强劲,则是有内功深厚的高人以内力灌入锐器,方能刻下如此字样。
而能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瞬间让他昏迷,此人的轻功与出手速度只能说是当今罕见。
只是当时他并未察觉到身上传来任何异感,有昏沉之感迅猛袭上,令人猝不防及。看来不是点穴,那么也许是迷药
白愁飞眸光冷冽地看了看这字样,轻轻在墙上一拂,便将这块墙皮都扒了下来,然后捏成齑粉,让它们随风而逝,连一丝痕迹不能留下。
然后他轻轻扬眉,不屈地抬头望天,面上的笑容似是含了几分森冷傲然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