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名以扮猪吃老虎为特长的优秀装b者来说,如果受了轻伤,一定要表现得好像重伤不治半身瘫痪,如果受了重伤,务必要有日薄西山临终之状,然后要在关键时刻像是屁股下点了爆竹一样蹦起来。装b者可以不具备虎躯一振就王霸之气乱放的硬性条件,但必须要快准狠,使得敌人菊花一紧,脑中空白。摘自新手不得不学的那些装b技巧
林渊眸光深凛地看了一眼笑得一脸和气的柳淳,头一转,便看向躺在地上和尸体一般的某个人,拧起眉头,蹙了几分冷然之意。
虽然他很想把事情做得干脆利落一点,但是游戏规则注定了他不可能杀死眼前这个人,也不能直接带回去。因为他背后的人目前还对林渊态度暧昧,就算是百般试探,也只是打算暗着来,不敢往明处捅。
可是如果他把这人直接带回去,到时候查出了什么,可就算是正式交锋了。
他不觉得在正式交锋上自己能占得上风。而对付一个小心谨慎的对手时,不动声色往往要比大张旗鼓要稳健得多。
举个例子,就算是被称为百兽之王的老虎,第一次看到heokitty的时候,也会因为它新奇的外表而感到惊疑不解,不敢贸然上前。但是等heokitty做出正式攻击的时候,它也就能充分认识到对方除了卖萌以外百无一用,下手自然就是又狠又准。
你越是不了解对手,就越是恐惧他。
可当了解程度渐渐加深了,再深的恐惧也不过就是薄薄的一张纸,用手一戳就破。
林渊叹了口气,看向低头包扎的柳淳目光明显沉凝了几分,缓缓上前行了几步,道“你本不应该包扎得这么久。”
柳淳淡淡道“听你的口气,你似乎不想让他活下去。”
林渊抚了抚额头,然后在腹部的布料上抹了抹,有些嫌恶地看了看指尖那大姨妈一般鲜红的血色,皱眉道“我是不想,但有的人想。”
柳淳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敛眉道“你待如何”
“我希望你替我找个地方好
好安置他。”林渊看了他一眼,又轻轻抹了抹腹部的血迹,道,“你可以点他的穴,或是给他喝点迷药,总之别让他有机会和别人说话。”
柳淳歪了歪头,面上浮现出了一层淡淡的疑色。
“为什么你要找我做这种事”
林渊一言不发地看了他一会儿,看得他有些奇怪的时候才仰首抬眉,凭那黑曜石一般的眼中映入日光,一时间澄光潋滟,水色茫茫。
他轻笑一声,道“因为你已经牵扯进来了,就别再妄想可以逃了。”
柳淳挠了挠头发,忽而笑道“我为何要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其实第二个问题已经给了第一个问题答案,但这点恐怕柳淳自己也不甚清楚。
林渊看向柳淳,眼角微微上挑,又敛了一丝澹澹笑意在唇角,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你说不定比我还要清楚。”
柳淳微微一愣,眼中已含了几分茫然之意。
林渊忽然看向他,上前走了几步,忽然呼吸一滞,身子一歪,便软软倒下。
操纵中毒的身体实在是过量消耗精神力了,是时候回到识海深处暂避风头了。
柳淳慌忙接住抱紧,可是却不经意间摸到什么软软湿湿的东西,一收回手,却发觉手掌上全都是血。他刚才只觉得林渊身上的血没有那么多,便不曾注意,没想到只是短短一瞬便是血色蔓延。而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殷红一色,柳淳只觉得眼睛像是被谁拿针狠狠刺了一下,酸酸涩涩的。
王小石已经不是王小石,白愁飞却也不是单纯的白愁飞。
人心渺茫难测,这世间种种也早已尽数改变,但或许总有些什么,是永恒不变的。
柳淳先拜托薛西神扣押了秋墨寒,又将白愁飞安置在了客栈,自己则跑去药堂抓药。
身上中了毒又受了伤,即使是一向生命力强横的白愁飞也没能很快醒来。
为了这个身体不至于被损耗过度,接下来恐怕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出来活动了。
而不能出来透气的日子总是难以度过的。聪明的人就该选择可以继续透气的时光好好透口气。
所以过了两个
时辰,林渊便又钻了出来。
伤口已经包好,不过包得很紧实,有点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看得出来包扎的人实在是用上了全部心力去包。
林渊抚了抚额头,便下了床,打开窗户,有些无聊地看看外边的景致。
外面虽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这些都与他无关。
而下一瞬,林渊却忽然眉心一颤,几乎要忍不住从窗口跳出去。
因为他竟然看见了温柔和她身边的柳婶。
温柔在这里可以理解,可是柳婶又怎么会出现在京师
柳婶又怎么会和她在一起
林渊忍不住从身边的盆栽上折下了一根小枝,手腕吐力,便是一道流光拂过长空,带着近乎完美的直线轨迹袭向温柔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