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真准。
毕竟你现在已经被视作污点,被人追杀过一轮了。
但买凶杀人这件事,宿饮月是绝对不会自曝的。
兴许是曾经流亡过的原因,顾盏对一切想要他性命之人,无论是念头上的还是行动上的,总是格外狠。
阴阳两界的界主,就是因为这件事,被顾盏针锋相对,被迫成为原著后半篇最大的反派。
纵使可以对大乘造成实质性伤害的剑三技能在手,保命有所底气,宿饮月也不觉得自己能比那位阴阳两界界主更厉害。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现场陷入尴尬的沉默之时,顾盏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随即金铁碰撞声清越响起,他手中长剑已被收入鞘中“算了。”
他本来也不想现在就取宿饮月的性命。
来日方长。
“阿月。”
不等宿饮月从当下状况回过神,只见传讯符白光闪现,有一女子从光内缓步走出,柔声唤他。
白光褪去,她容颜逐渐明朗,是长眉如黛,凤目朱唇也难描述的国色,如渭水牡丹,芳姿倾城。
原主的记忆很快使得宿饮月想起来人身份,也使他难得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来人萧凤辞,是与宿家世代交好的萧家少主,更是原著女主,顾盏所认定的唯一道侣。
她分明容色艳丽,衣饰华美,含笑唤起宿饮月时,别有端华温柔,依依亲近之态,不觉气势凌人。
见着人后,萧凤辞笑意很快凝住,换成低低的一声惊呼“阿月你项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伤的你”
“我本想去宿府寻你,恰好在门口撞上你的侍女,看她行色匆忙,忍不住截下人问了你的状况位置,拿你气息定的位方才寻到的人。不曾想到我还是来迟一步。”
她带着深深的自责蹙起眉,指尖犹犹豫豫地想要去碰宿饮月那道伤口,像是心疼极了。
两人身高相若,萧凤辞又低着头,宿饮月自不会去注意她眼中一抹惋惜之色。
宿饮月不习惯与异性如此亲近,不着痕迹后退一步避开,宽慰道“无事,我自己不小心弄出来的小伤而已,怪不得谁。”
男女主之间的融洽感情,不应该为自己这点小伤发生裂痕。
那抹惋惜之色飞快消融在萧凤辞眼里,她眉头锁得更紧“哪里是小伤不小伤的问题那人动你要害,分明是故意害你性命,我必不轻饶”
剑气留下的痕迹未及消散,顾盏那么大一个活人在不远处站着,萧凤辞想忽视也难。
她转身,原本温柔似水的眼风瞬间凛然,扫向顾盏“是你动手伤的阿月”
宿饮月“”
他被这神来之笔的发展震在原地,猛地想起这个时候,萧凤辞和顾盏未曾相遇,对她而言,顾盏一个陌生人和宿饮月这个青梅发小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他连忙重复道“是我自己不小心伤的,怪不得旁人。”
“阿月你莫要再说了”
萧凤辞冷着脸,思及宿饮月的那道伤痕,心头倒是酿出稍许真情实感的怒火来。
她对宿饮月的好再别有用心,宿饮月到底是被他们千宠万惯长出来的天之骄女,何曾被别人拿剑指过,吃过这样的苦头
她视线触及到宿饮月那道伤口时,眸色更深一层。
宿饮月肌肤本白,脖颈一弯曲线被月光照得秀气漂亮极了,偏偏有那么一道碍眼的红痕挡在上面,鲜血将凝未凝,如雪中红梅,看着便叫人触目惊心。
“你再不小心,还能拿剑伤到自己脖子我知你心善,但借口不是这样寻的。”
说到心善两字,不但宿饮月心里发虚,连顾盏的神容都不禁有一瞬的古怪。
恐怕宿饮月亲爹对宿饮月的滤镜,都不及萧凤辞口中的厚。
顾盏慢条斯理拂过剑鞘,动作几近于挑衅,直接承认道“是我动手伤的宿大小姐。”
宿饮月“”
剑出鞘的风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在他发愣的时间里,萧凤辞长剑落于顾盏项侧,便如顾盏先前对宿饮月所做那样。
她言辞间寸步不让“你是何人若是伤阿月的事情你给不出一个交代,宿家和我萧家必不会轻放过”
顾盏容色平淡,轻轻屈指敲了一下剑刃,语声与嗡嗡剑鸣声一同响起“我是与她有婚约之人。”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萧凤辞我现在不能剧透太多但是大家看文案敲黑板jg
这本修罗场不会有bg部分的修罗场啦,毕竟这篇是嘛。
但萧凤辞是修罗场的一部分。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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