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手无策不知所措”
萧凤辞“”
如果不是宿饮月在渡雷劫
如果不是一旁虎视眈眈着法家宗主
如果不是
她今天就要先杀了谢积光这厮
比起他们,宿饮月倒是很镇定。
他刚刚就一直在想着,有没有什么既能让自己渡过雷劫,又能让自己保全性命的好方法。
宿饮月对自己有几斤几两很清楚,他之所以能定住顾盏,一是因为顾盏对自己毫无防备,二是因为顾盏不忍出手打破他的小世界使自己功亏一篑。
天道又不是顾盏,不可能对他毫无防备,也不可能容他让他。
所以宿饮月又想起了男装引雷的那回事。
他乘乱丢了件男装,想试试能不能引来雷劫对轰两相抵消,结果遗憾发现这件男装并引不了雷,于是雷霆落下,劈碎满地的碎星辰。
第二道雷霆兜头落下
宿饮月仍不死心,他复原了满地的碎星辰后,再度扔了一件男装上去,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被他刻意沾染上他个人气息,就像在沐浴那回,和对上法家宗主那回做得一样。
令人膛目结舌的事情发生了。
那件衣衫化作一团火光,火光成百上千倍地扩大,俨然占据半边天幕般熊熊,最后从火光里生出了雷,直随着宿饮月丢出的方向迎往天幕而上
两道雷霆。
两相抵消。
底下的宿饮月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天雷劈的并非是他的男装,而是代有他本人气息的男装。
天雷很可能是将带有他气息的男装视作是他的替代品,所以降下雷霆不死不休。
倘若真是这样,宿朝鸣一定要将原主扮作女装的原因也有了个看似不可思议,细想或许是唯一合理可能的解释
这方世界,这处天道,容不得宿饮月这个人以男子的身份形态活着。
宿饮月心念电转间,忽然有喧嚣人声传入耳中,正是自远处赶来的各个宗门弟子的议论
“师兄,我观那处有雷劫,要不要过去一看”
“秘境中出了这等异象,自是要看的。”
“这会不会有危险”
“莫担忧,我们身在秘境,福祸自然与秘境一体,难道放任着雷劫肆虐秘境,才算是平安无事”
每个宗门的弟子们谈话都类似,赶往的地方也很类似。
俱是雷劫之地。
这番动静,在场的几个人都清清楚楚地查知到,以法家宗主的反应尤甚。
他大概是这两日憋屈得狠了,连那些高深莫测故弄玄虚的讲究都顾不得了,冷笑也冷笑得直白“四门五家,皆聚仙台秘境。”
谢积光委婉道“这我们都知道。”
萧凤辞则没有废话的心思“所以呢”
“你们不信宿饮月是那个连天道都不容的,真正该杀的人。”
法家宗主慢慢地站起身来,抬手指着雷霆“那么也该让四门五家看看,宿饮月是不是真的被天道所不容,才会在化神时被降下雷劫。”
“人言可畏,多数人的人言更可畏,又是确凿发生的事情,你们说他们会怎么想,怎么会对宿饮月”
人倒霉时,真是会喝凉水都塞牙的。
法家宗主虽说功参造化,到底是人,也不例外。
譬如说此刻,风就刚刚好将他的一番话,送进了宿饮月的耳朵里。
宿饮月想也没想,手腕一转,就将第二件确信会引来雷劫的衣服往法家宗主那儿一丢。
两道雷劫在法家宗主头顶上相撞。
好巧不巧,几路人马恰在这个时候赶到。
法家弟子的声音刻意压得非常轻微“林师兄,宗主何时修习了雷法”
林修文满脸不赞成,说不清是不赞成法家弟子那么问,还是不赞成法家宗主这个人“宗主所为,我自是不好过问。”
另一边,其余几家的弟子一边想要显得自己严肃镇静,一边又欲盖弥彰地激情私语。
法家宗主几乎可以想象出来,剑门严琢等人究竟是怎么发挥他们在四门中最为突出的造谣传谣能力,将谣言传得满天飞。
谢积光在旁边幸灾乐祸道“人言可畏啊宗主。”
萧凤辞也消了先前急躁,语笑嫣然“多数人的人言更可畏啊宗主。”
法家宗主“”
我操你大爷。
宿饮月见性命之危没了,雷劫也被他祸水东引,不禁松了一口气,很为自己的聪明才智得意。
他刚想收剑撤了大道无术,忽然瞥见顾盏的神色。
那已经不止是单纯的愤怒或是其他,事实上,宿饮月是头一次在顾盏身上看见这样几近凝固的神情。
按理说,没有人没有物能打动得了顾盏,天降雷劫不能,血海厮杀亦不能。
可他神容偏偏是这样的凝固。
宿饮月顺着顾盏神情望去,望见自己腕间破碎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