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瑞斯笑了一声,微微眯起眼,温和的笑容里透着股邪气,她说,“等官兵们出动,我们再动。”
几天后,傅寒江频繁出入医馆,行踪终究是暴露了,他倒是没在露面,但玉田作为一个小小书童,刚开始没被注意,现在可疑起来,稍微调查一下也就知道他的身份背景。
官兵们跟在没习武的玉田身后,直接跟到了目的地。
他推开门进去,顿时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和药味弥散出来。
傅寒江飞快的将他拉进来关上了门,语气沙哑焦急,“药买来了吗”
“小人这就去煎。”玉田这几天也没睡好,他跨出一步,脑袋一晕差点倒地上。
傅寒江赶紧捞起他,将药拿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勉强勾出一个笑,“你先去休息一会,药我煎。”
玉田点了点头,看着少主去后厨的背影,却坐在了床边。
傅猛听见动静睁开眼,在看到来人的时候戒备褪去,他撑着手臂想要坐起来,一动,身上刚裹好的纱布立刻就侵染一片血色。
进了地牢的,再出来哪还有完整的人,自然是动了死刑。
玉田赶紧扶他,“将军,您还是躺着吧,伤口又崩开了。”
傅猛想要说话,一张口就是咳嗽,他唇角溢出血,脸色苍白无力的又躺了回去。
“江儿”
“少主去熬药了。”玉田仔细的给傅猛收拾好伤口,恭敬的回答道。
傅猛狠狠闭了闭眼,眉间是隐忍和深重的疲惫,这位在沙场驰骋多年的老将霎时间都有了白发,他叹息道,“是我连累了他。”
玉田顿时红了眼眶,“将军别这么说,少主一直以您为荣。”
“可现在,什么荣耀都没了。”傅猛看着头顶,声音压的低,“他不该来的。”
“”玉田沉默着,看着将军无力的模样,突然有点想落泪。
为国家披荆斩棘,最后终落得个鸟尽弓藏。
何其的讽刺,又何其的悲哀,悲哀到他这个外人看着,都忍不住呜咽两声,更何况是将军和少主呢
房间里的气氛一时很沉默,突然,傅猛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他猛的坐了起来,视线看向紧闭的房门,崩裂的伤口潺潺往外流血,他却顾不得。
他踉跄的站起来,推了一把玉田,用力抽出了放在枕下以备万一的刀。
“走,带着江儿走”
几乎是傅猛低吼的话音一落,房间门就被猛的踹开,轰隆到底,官兵们一拥而上,嘴里还大喊着,“捉拿朝廷逆贼傅猛”
傅寒江在后厨也听到了动静,他没有意外,眼神一厉,抽出案板上的菜刀就要出去,被冲进来的玉田拽住,“少主,走”
“父亲”傅寒江皱着眉推开他,头也不回的道,“你先走,我带着父亲一起”
碰他话音被猛烈的撞击声打断,他睁大眼,不可置信的转头,就对上玉田通红的眼,和那句沉沉的“不可以”。
瑞斯姗姗来迟的时候,玉田的家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这火是刻意放的,以木屋为中心,里三圈外三圈,浇上了油,根本没打算放任何人离开出去,进去的人每一个能出来,包括官兵,包括傅猛,也包括玉田。
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傅寒江,浑身狼狈的被藏在远离火海的草丛里,他后脑勺有血,是被人敲晕了拖到这里来的。
瑞斯挑了挑眉,一把薅住他的衣领,跟说好的那样,又从水上游了回去。
最近因为梓桐关封海,被迫飘在附近海上的商船很多,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还放了烟火,瑞斯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船上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很快,她就上了船,将傅寒江往甲板上一丢,才发现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呆愣愣的坐在那里,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就这点承受力”瑞斯嗤笑了一声,也没管他,先让人都下去收拾了一番,让福伯将船往陈国的方向开。
她相信要不了多久,梓桐关的人反应过来,他们这一船的人都会成为通缉犯。
既然是通缉犯,怎么着也得做点通缉犯该做的事情,比如起个义什么的。
到了晚上,傅寒江缓了过来,突然敲响了瑞斯的舱门,他换下了逃命时的粗布麻衫,又恢复成了那个傅小将军的打扮,但眸光沉沉,身上透着一股少年人不该有的死气。
瑞斯挑眉不耐烦的看他,“你要干嘛”
“我来辅助你。”傅寒江抬起了头,话说的很随意。
瑞斯嗤笑,“你辅助我为什么突然脑子进水想通了”
“只有只有你了,”傅寒江无视她的嘲讽,坚定的道,“只有你可以。”
“可以什么”瑞斯明知顾问。
“你可以统领这个朝代。”傅寒江定定的说道。
突然反应过来的5523打开了系统面板然后风中凌乱了“等等,反派你的光环呢”
怎么突然跑它家宿主身上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卡卡卡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