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狼和从狼变人,中间只差了一个名分。作为女朋友的麦秋都有点适应不过来。
不过每天亲亲抱抱,还是很开心的,从肢体语言上就能感觉到,这个人真的好喜欢你。
当然,彩虹屁依旧每天在夸。有时候麦秋都怀疑他读的不是历史系,是文学系,朗读情诗都是一把好手。
“我也去听过文学系的课,不过比起文学,我还是更喜欢历史。”克雷格手里拿了一本中华上下五千年,英文版,巨厚的一本书,有图有真相,陪着麦秋一起泡图书馆。
他不演出的时候就会跟麦秋一起,两个人挨得很近的学习。
大学自主硕士预科上的课也是本校教学,一样要写论文,好处在于会教你一些技巧,还有怎么培养自己独立的学习能力。但归根结底还是要靠自己,养成一种独立思考的习惯。
克雷格跟麦秋说过,y国私立学校跟公立学校的教学内容差距也不是那么的大。
只不过他们会从小培养一种集体意识。
“当你周围所有的人都在学习,你会发现自己也不知不觉在学习,也更想主动学习。”
排除掉那些诸如骑马、礼仪等等普通人根本不会接触到的课程“我记得我看过报道,前几年有人做过实验,公立学校的学生到了私立学校,一样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绩。离开了学校,没有人再督促他们,人就失去了动力。”
y国的私立学校更像是贵族学校,里面的学生都是非富即贵,公立学校则多是普通人去的学校。虽然听起来的确很扯,仿佛玛丽苏神剧的桥段,但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
克雷格基本上是从小
到大都是私立学校过来的,也就是上了大学,进的还是全国最好的大学。
大半个世界观形成的过程都在充满学习氛围的环境下生成,这样的人大概也很难不优秀。
麦秋其实也有一点好奇,她问克雷格“你不觉得我这样很功利吗”她说的是一边不放弃华夏的商业活动,一边坚持着演戏,一边还要考学的事情,她自己是完全做不到像克雷格和其他y国演员那样“为艺术而贫穷”的。
“当然不,”克雷格给她举了个例子“带着目的去努力难道就是功利吗为了金钱、偶像、任何事去努力,我从来都不觉得是一件坏事。以前我有一个粉丝给我发过信息,说可不可以照一张我演出的照片给她。这当然是不行的,任何剧场都不会允许闪光灯拍摄。然后她跟我说抱歉,因为她不清楚,她从没有看过演出。”
后来克雷格给她寄了一张自己穿着演出服的照片,那位粉丝非常非常的感谢他。
克雷格看着麦秋静静地说“这个世界很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无忧无虑不为生计而发愁的去生活。很多人对知识的渴求,对进步的渴望,对金钱的期盼,更大的原因是想要用这些去改变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现状。”
“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去问承受灾荒的人为什么不吃肉,那不是一件蠢事,而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麦秋听得有些怔愣,尽管她知道克雷格是个很善良的人,但怎么也没想到他更深更底层的性格里,还有着悲天悯人的情怀。或许也跟宗教有关导人向善的环境,总也要比压抑人性的环境更容易出懂得关心他人的人。
他在某些时候说的话经常让她感觉受益匪浅,就好像自己重新上了一堂课一样。
“你忘了我的确做过老师,”他看着麦秋笑“可惜我的学生并不认真听讲,他说他不喜欢历史,那是胜利者用黄金包裹住的shi你知道吗我觉得他说得还挺有道理。”
“”麦秋听着他毫无障碍地用低沉又优雅的嗓音说脏话,某种程度上也很佩服自己的镇定。绅士也是人,也要吃喝拉撒睡,尤其是她似乎发现克雷格偶尔会很乐意用脏话、开黄腔或者各种方式让别
人惊掉下巴。
可以,这很y国。
把男朋友的恶趣味丢到一边不谈,麦秋自己倒是很开心克雷格能经常陪她,让她觉得啃书都不那么痛苦了。觉得很累的时候看看对面,帅哥戴着眼镜同样抱着书垂眸默读着,偶尔还会自己拿出本子记一些笔记
整个人都感觉舒坦了。
克雷格也是个近视眼,平时戴隐形眼镜,麦秋第一次看他戴眼镜是拍了大夜戏,第二天上宣传,完全在意料之外。那种很常见的黑框眼镜,他戴起来还挺乖,看着多了一股学者气息。
察觉到麦秋的目光,克雷格抬眼“事实上也许我不应该总这样霸占着你的时间。”
麦秋跟克雷格不一样,她本身就不是y国人,她的朋友也都在华夏。正常情况下,她至少应该在y国认识几个朋友,偶尔出去喝一杯,玩一玩,而不是像这样整天跟男朋友黏在一起。在克雷格的概念里,这并不算是健康状态的社交。就算麦秋真的很忙,她也应该有一两个聊得来的同学,哪怕是一起做小组作业的人也行。
“没有那么严重,”麦秋瞟他一眼“我还是有朋友的。”只不过在预科班没什么朋友而已。
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