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樱理央走到柜前,手指捏着粉末状的木屑。
真是完美的工艺
钻取的空洞并不大,但为了保证摄像机的捕捉调高了位置,很容易被发现,所以用粉末状木屑填充,利用凝脂将其固定,针对柜体本身的底色,调色绘制上去,甚至还在镜像距离的另一侧制造了同样的微孔,达到迷惑的结果。
而这样的柜子还有十几个,小樱理央越想越细思极恐。
“什么合作”源苍介看着南凪咲,明明还是个大学生,经验却比一个混战在社会工作十几年的老油条还有高出一截。
“东京湾行动,我们希望派人与副校长一同前往。”
“这是你们南家商量得出的结果南一马是不是突然脑血栓爆了鸟羽院中最反对和方斯汀合作的就是他,他竟然愿意让自家人和方斯汀学院合作”
“苍介大人还请放尊重,一马大人起码还是你的长辈。”
“行吧,我想知道是谁提出的。”
“风音少主。”
“风音摘楪希她想做什么”
不仅源苍介愣住,小樱理央也在一旁惊得哑口无言。
每个人都清楚这话的意思,可每个人又都清楚风音摘楪希在鸟羽院的地位,这似乎并不合逻辑。八岐组与鸟羽院几乎没有任何往来,混血种合作更没有历史记录,都是各自为了各自的利益而战,即便在混血种战争中相遇,两边的人都不会出手帮一下,甚至巴不得对方死。
所以要谈合作,这是头一例,都能赶上1972年尼克松访华了。
但要求合作的是风音摘楪希。他们之前可还在议论这个浑身是谜的女孩,包括监视、跟踪,可按照南凪咲的说法,他们所做一切名义上是搜集情报的间谍工作,其实对方都知道,只是对方并不想搭理而已。这就像玩幸运游戏,原本是将一个慕斯蛋糕涂上芥末,结果他们把所有的慕斯蛋糕都涂上了芥末,但风音摘楪希根本不参加。
“少主想求这次合作寻找一个人。”南凪咲说。
“风音宁次吗”源苍介坚信是侄女对舅舅的感情,才促使风音摘楪希做出如此选择。
“不,是一个女人。”
“一个女人”
“是的,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对于少主而言似乎特别重要,我在鸟羽院并没有实质的权利,但我和八岐组的大家主关系要好这点是内外皆知,所以少主要我替她向苍介大人提出合作。这是少主第一次命令,我也不敢不从。”南凪咲认真地看着他。
“也就是直接绕过了鸟羽院这是她个人的请求”源苍介问。
南凪咲点头“是的,苍介大人也知道鸟羽院其他家主的性子,包括我的父亲南一马,我与他从小不合,是在少主身边陪着少主长大的,如果少主将这个提请到家主会上,绝对没人同意。”
“我想知道一个问题,那个女人是谁长什么样和你家少主有什么关系”
南凪咲沉默了很久很久。她起身站在门边,弯腰致歉,然后走出门外,领回一位带着兜帽身穿卫衣的休闲派少女。
源苍介缓缓站起身,连同一旁本对南凪咲不太感冒的小樱理央也不禁弓直身子。
宽大的兜帽与卫衣遮住了女孩的容貌与身子,那可能是从某间男装店抓出来的xxx号衣服,即便维多利亚秘密里的超级模特,穿上都会像个刚从指环王中蹦出来的霍比特人一样,臃肿、矮小。
但源苍介和小樱理央还是认出了包裹在卫衣里的人,那缕不经意露出的白色长发
风音摘楪希
“打扰了。”
呆愣良久,源苍介回过神来“十分抱歉,没能亲自迎接。”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没能提前告知,就擅自主张的过来,对不起。”风音摘楪希摘下兜帽,弯腰致歉。
彼此间的身份的确不适合土下座这种最深切的歉意动作,但源苍介还是深深领会到了京都那种婉转而酥人的说话方式。
风音摘楪希所说的每句话都极慢,可没人会去抱怨,反而像一首悠久的老歌,在动听中混进了刻骨铭心,用词上,一般的致歉用的是标准东京腔ごめんね,但风音摘楪希使用了かんにんえ,语音也没有曾去京都旅游时所听的拖长音的艺伎腔调,正常的调子下咬字更加清楚。
仿佛一位从历史画卷中走出的世家千金,或是宫殿中出逃的殿下。
一向对京都人抱有敌视的小樱理央,此时也有些理性蒸发。
“请问我可以入座吗”风音摘楪希挂着微笑。
“当、当然”
“请问您要喝什么”小樱理央立马回到助理的状态。
“一杯红茶即可。”
“是。”
源苍介盯着风音摘楪希“风音小姐。”
“称呼我为摘楪希即可,苍介先生。”
“才见了一面,就互相称呼彼此的名字,这传出去不太好吧。”源苍介微笑,“那摘楪希小姐,这次合作你的目的我已经从凪咲那听说了,我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