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地利的皇室庄园对于农民有着一种无可比拟的吸引力,因为进入皇室庄园便意味着免除了一切苛捐杂税。
只要交够皇粮,剩下的都是自己的,正所谓多劳多得,便是如此。
多余的粮食可以换成钱,让进城的管家帮忙带货,或者是跟随管家外出去城里采购,装一把阔佬。
孩子们可以免费读小学,家人们还能接受免费的治疗,有独立的小教堂,农闲时可以去打猎,野餐。
看着日出日落,看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在自制的扶手椅上享受着岁月静好,直到有一天安然离世。
然而事实上,只有拿破仑战争结束之后,靠着梅特涅体系维持了奥地利帝国几十年的和平时期才是如此。
过去每逢战争,皇室庄园中的农民都要服兵役,或者交代役钱。
通常来说没人想去战场送死,所以农民手中的钱不敢乱花,都积攒下来用来交代役钱。
即使是那些对哈布斯堡家族十分崇拜的狂热分子,他们上战场也要给自己弄一身好装备,一把在大铁匠铺打造的优秀步枪,通常要100200弗罗林,而批量生产的大宗货只要2030弗罗林。
匕首,刺刀,弹药盒,水壶,火柴盒,帐篷,毯子,雨衣,军靴,贴身锁子甲,十字架,酒壶,针线盒,以及一匹骡子或者是马
即便如此在皇室庄园中的农民,依然要比外面的农民生活更好,更有尊严一些。
皇室庄园宣布接收难民之后,不但有大量的难民尝试加入,更有城市中的穷人和流浪汉也试图浑水摸鱼。
为了避免把一些社会中的渣滓弄进自己的庄园,弗兰茨只能加了一些限制条件,那就是妇女儿童优先,毕竟这些人属于弱势群体。
同时让这些弱势群体去参加开荒也不现实,并且这些人也是最容易同化的一批人。
开荒的劳工则是需要身强力壮之人,这些人需要谨慎对待,他们和离乡背井的德意志移民不同,更容易受到激进思想影响,一旦这些人发生暴乱,不但会让弗兰茨的努力白费,更会让皇室名誉扫地。
剩下的老年人只能把他们送去济贫院,或是让他们从事最底层的工作,当然并不是城市清洁工,或者是掏粪工,这种工作依然会有大把人抢着做。
留给灾民的只有拾骨人、狗屎人、破布人、挖泥人、阴沟人、河道人、岸边人,这种听起来匪夷所思的工作。
河道人通常会携带一根34米长的木棍,在河滩的烂泥之中翻找一些有价值的物品,他们通常穿着宽大的外套,外套的口袋会非常地大,以便可以装更多的破铜烂铁。
他们身边通常会跟着,一两个不那么强壮的同伴,被称为翻泥人在河道人的脚下翻找那些别人看不上的垃圾比如煤块、绳子、比较完整的木头
岸边人则是在河边等待有人溺水,或者有浮尸经过,他们才有生意,通常很多天都没有生意,但一次生意往往够他们吃上几个月甚至半年。
拾骨人则是在城市以及周边地区,收集各种动物的尸体,狗屎人的目标则是各种动物的大便
弗兰茨的做法虽然不能立刻吸纳所有难民,但是至少给了他们希望。
阿佳妮也成功地打入了人贩子的内部,搜集了大量的罪证,同时也摸清了最大的买家,果然是法国人。
法国人一口气就要了三千名匈牙利劳工,这些人会被送到休斯顿港。每一個活着的白奴能卖800法郎,女奴可以卖1200法郎,若是会讲法语和英语还可以加价。
书中此时的1美元等于4法郎。
沙皇得知隔壁的邻居要从自己国家购买粮食,并运到匈牙利去售卖的消息后欣喜若狂,因为他知道这种行为无疑是给这位盟友脆弱的内部关系再添一把火。
作为邻居的沙皇自然是非常愿意看到这种结果,至于和美国人之间的协议被他抛掷脑后,更何况本国的粮食多到吃不完,卖给奥地利不但能赚取利润,还能通过扰乱对方的内部关系达到削弱它的目的,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呢
俄国粮食随着多瑙河一船一船运抵布达佩斯,让匈牙利的奸商们彻底没了脾气,只能疯狂抛售粮食,也有人试图将俄国粮食引入维也纳,可是在加上关税之后就变成了亏本生意。
有人试图砸场子吓退这些外来者,然而砸完之后才发现是皇室的产业,自己不但要被流放出国,家产更是要被没收补偿皇室的损失。
当然匈牙利人也不会让弗兰茨这么胡作非为的,举报谴责弗兰茨的信件像雪片一样投入了霍夫堡宫。
霍夫堡宫,镜厅。
“我愚蠢的弟弟啊,看你儿子都干了什么好事他这个样子,以后还怎么继承这个国家。”
“我可怜的哥哥啊,你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我儿子做的,而不是我做的。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我愚蠢的弟弟啊,你不是说他是个天才吗”
“我可怜的哥哥啊,你怎么能相信一个傻子说的话。”
“”斐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