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俺”姜红果激动的抓着王重的手腕,眼睛盯的看着王重,咬着嘴唇,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涌,感动的无以言表。
王重道“我也不会让你白住,这个冬天你先帮我做做家务,洗衣做饭,收拾屋子,伺候后院那十几只鸡。”
“等到明年开春,我们村几个互助组都准备扩大生产,到时候地里的活肯定忙不过来,正是缺人的时候,你要是愿意的话,就留下来,至少能有口饭吃,要是不愿意的话,就当”
“大哥,俺愿意俺愿意”还没等王重说完,姜红果就紧紧抓着王重的手迫不及待的说“俺什么都能干。”
王重拍了拍姜红果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的手背,把手从姜红果手里拿出来,柔声笑着道“那从明天开始,这家里的活儿就交给妹子你了,我这人见不得屋里乱,就劳烦妹子你多费费心。”
“大哥你放心,都包在俺身上。”姜红果感动的一塌糊涂,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头,盈满了晶莹的泪水。
若是此时,王重上前把人推倒在炕上,一切定是水到渠成。
可王重却柔声微笑着道“妹子,时间也不早了,你赶了一天的路,肯定也累了,还是赶紧先回去睡吧,早点休息,养足了精神,明天才好干活。”
“让大哥见笑了。”姜红果抬袖子擦了擦泪水,啜泣着道“大哥,那俺走了。”
“行了,快回去吧”
王重把人送出门“天冷早点睡觉,夜里别忘了起来给灶里添柴。”
“俺记住了”姜红果的话音中,似是透着几分先前没有的轻松和快意。
王重把门拴上,坐回炕上,刚才做了回柳下惠,心里却是有些遗憾,可遗憾归遗憾,王重却不后悔,王重喜欢美色,但不是见了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那种。
姜红果也确实漂亮,长得也符合王重的审美,鹅蛋脸,柳叶眉,略带着几分温婉,但要是就这么睡了她,那跟现实世界中和那些卖茶的小姐姐们买茶没什么区别。
既然要睡人家,那就得把身心都给俘获了,那才有意思,如果只是单纯的想跟女人睡觉,以王重的本事,还有睡不到的
东厢房里,姜红果躺在热烘烘的炕上,盖着松软暖和的棉被,一双眼睛四处打量着,看着干净整洁的房间,想起方才和王重说起的那些往事,心中不由得对王重生出浓浓的好奇来。
近乎相同的经历,再加上那热心的嘘寒问暖,姜红果非但没有任何不适,反而很是享受。
想起自己方才的举动,忍不住脸颊发烫,想起王重,心情却又变得复杂起来。
纷乱的思绪当中,浓浓的疲倦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姜红果自己都不知什么时候就陷入了梦乡之中。
次日一早,光线自窗外洒进屋里,姜红果睁开惺忪的双眼,自睡梦中逐渐醒来,暖洋洋的被窝,让她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小半年没有躺在这么暖和的被窝里好好睡觉了,风餐露宿不过寻常,夏秋那阵子还好,可前阵子这天陡然冷下来,那可要了命了,姜红果每天不仅要为吃饭发愁,也得为落脚的地方发愁。
这要是稍微不留神,指不定哪天夜里睡过去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出门逃荒的,冻死饿死再寻常不过了。
姜红果到底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人,内心并没有自己预想的那么强大。
十斤重的棉被盖在身上,底下还烧着炕,姜红果总算能够脱下那件已经穿了快一个月的棉袄了。
还没从被窝里钻出来,姜红果就听见了院里的呼喝声。
姜红果突然反应过来,面色一急,赶紧起身穿衣,下炕打开门一看,院子里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天上还飘着雪花,院子里已经有不少脚印了,王重那高大的身影,此刻顶着风雪,在院里演练拳脚。
瞧着并无甚高明绚丽之处,可一拳一肘击出之时,带着凌厉劲风,方圆尺许之内的风雪也为之一空。
那宛若闷雷般呼喝声,虽音调不高,可落在耳中,却叫人莫名有些心颤。
见东厢房的门被打开,王重收拳而立,脸上露出笑容。
“妹子起了”
姜红果一脸歉意的道“大哥,实在对不住,俺睡过头了,俺这就去做早饭。”说话间拔腿就往正屋跑。
王重笑着道“不用了,我已经做了”
“啊”姜红果瞬间僵在原地,扭头看向王重。
“外头太冷了,咱进屋里坐着去”
二人走进屋里,关上房门,姜红果看着早上冒着热气的蒸屉,顿时便羞愧的低下头“大哥,俺昨晚睡的太沉了,俺平时都起得很早的,”
“妹子”王重笑着摆摆手,打断了姜红果的话“你这在外逃荒都小半年了,天天赶路讨饭,这阵子天又冷,你肯定没睡过几个好觉,好不容易舒舒服服的在热炕上睡一觉,睡沉一些才正常。”
“大哥,你放心,绝不会有下次了。”姜红果语气坚决的给王重保证。
“好好好”王重道“暖水瓶里有热水你先去洗脸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