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身患绝症,命不久矣,行走于诸多副本世界,单纯只是为了延续苟且偷生,生命罢了,而现在顽疾尽去,自己这般又是为了什么
延寿贪恋这人世间的美好,看红尘多欢,尘世如潮
还是为了那一个个面貌相似,性格却迥异的各色美人
想起在老农民副本中几十年的经历,王重忽然有些感慨,看来系统的记忆光球也不全是无用,至少若有记忆光球在的话,自己估计很难发出这样的感慨吧
次日一早,吃过早饭,二人来到请柬上所写的酒店之中,偌大的礼堂早已布置完毕,入口处立着两位新人的立体婚纱照。
婚纱照上,陈祖法一身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将斯文败类演绎的可谓是淋漓尽致。
余飞雪一身白色婚纱,头戴白色纱巾,笑的十分幸福,眼中似装满了日月星辰,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朱喆,王重,你们来了”陈祖法和余飞雪穿着新衣,站在入口处,迎接宾客。
“恭喜”王重和朱喆看着好像没事人一样的余飞雪,给二人道贺。
“里边请,再有一会儿宴席就开始了。”
“你们忙,不用招呼我们”王重和朱喆挽着手走进了礼堂,给礼金的桌子前围了不少人,都是双方的亲友,王重和朱喆直接越过了给礼金的桌子,径直往里走。
这么些宾客,谁知道他俩根本就没包红包,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有人来问,只会把二人当做新郎或者新娘的朋友,私底下已经用微信发过红包了,毕竟现在年轻人出门,少有带现金的。
王重和朱喆来的不早不晚,宾客已经来了不少,偌大的礼堂,几十张桌子,差不多都快坐满了。
也许这还不是全部,有些来的晚的,吃的是第二桌、第三桌,当然了,那些都是关系稍微远一些的亲友。
不过朱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的是余飞雪,盯着人家看了好一会儿,直至找了坐下的时候,才收回目光。
“你说她会怎么处理这事儿”朱喆好奇的问王重,心里的八卦之火已经熊熊燃烧起来了。
王重给朱喆倒了杯茶水,失笑道“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对她又不了解,哪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不用猜也知道,朱喆口中的她,必然是女字旁的那个她,说的便是余飞雪。
“不过说实话,看到她这么镇定,跟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倒还真是有些意外。”
“确实”朱喆忍不住又往入口的方向看去,隐约间能看见穿着礼服的余飞雪的身影。
“易地而处,只怕我未必能做到她这么镇定。”朱喆有些感慨。
不得不说,余飞雪确实也是个人物,她和陈祖法在上海买房交的首付,大部分都是她出的,还有一部分,是陈祖法让老乡们帮着担保从那个小型信贷公司借来的借款。
没多久,一个三十来岁,西装革履,胸前带着花的男司仪就拿着话筒上了台,一番老生常谈的开场之后,仪式正式开始,陈祖法和余飞雪踩着红毯从入口一路走到台上,双方交换戒指之前,挂在幕墙中间的幕布也被放了下来,余飞雪的堂兄堂弟们领着十来个体型都不错的汉子站在擂台四周。
片刻之后,幕布之上出现画面,不过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幕布上的画面并不是什么二人甜蜜幸福的过往,而是一场类似于黑色幽默的电影,还有一段段录音。
视频和录音播放不过几分钟陈祖法就急了,闹将起来,可余家这边早有准备,余飞雪的堂哥带着人当场就摁住了陈祖法,陈祖法那边的家人们本来还想帮手。
余飞雪将头上的白色纱巾一把扔掉,站在台上,手持话筒,高声道“我已经报警了,要不不怕进局子的,就尽管动手吧”
原本还想动手的人,一听说报了警,也就偃旗息鼓了,可大屏幕上的视频和录音还在继续。
余家这边的亲友看到听到大屏幕上展现的内容之后,一个个义愤填膺,看向陈祖法的目光中都冒着火光,还有那几个到场了的帮着陈祖法担保借贷的老乡,也不干了,吵嚷着要找陈祖法要说法。
原本还想着替陈祖法打抱不平的陈家这边的亲友,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羞愧之色,更有些心直口快的,指着陈祖法就大骂起来,几个陈家这边的老人,捎带着连陈祖法的父母也骂上了。
一时之间,陈祖法一家都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想要离开,却被自家的亲友们给围住了,根本不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还有些直接让让要让陈家退随的离京,好好的一场婚礼,立马就成了闹剧,眼瞅着酒店的保安们就要拦不住了,事情就要变得不可收拾,警铃声响了起来,一大批警察涌了进来。
王重和朱喆坐在角落里,看着面前的这场大戏,忍不住啧啧感慨起来。
这婚自然是结不成了,余飞雪站在台上,哭着给余家这边的亲友们道歉,声泪并下,没等说几句话,就破了防,蹲在台上嗷嗷大哭起来,余妈妈也哭着安慰自家女儿,几个三姑六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