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国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径直坐了进去,汽车后座上,还坐着队里的另外一个同事。
“怎么样了”马德胜正吃着队员带来的热气腾腾的包子,眼睛一刻不离的盯着傅卫军家所在的巷口。
“问清楚了,沈默二十四那天晚上就离开了,沈栋梁是第二天上午十点多的样子才走的。”
马德胜问道“退房了没”
崔国栋道“退了”
“退了”马德胜有些意外,吃包子的动作也随之一顿。
“确实退了,不过旅馆的前台记得,沈栋梁还和她打听前一天晚上跟她一起去的姑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问是跟谁一起离开的”
“嗯”马德胜皱着眉头,猜测道“这么看来,沈栋梁并不知道沈默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旅馆”
“应该是不知道”
“他还问跟谁一起离开难道当时沈默不是自己离开,是被人带走的”马德胜大胆的假设。
“很有可能”崔国栋点头道,不过随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问过旅馆前台的收银了,她们对沈默没什么印象,只是依稀记得她走的时间比较早,至于是一个人还是跟人一起,她们就没印象了。”
旅馆每天迎来送往那么多人,甚至好些好些做皮肉生意的女的,旅馆对这些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又怎么会去刻意关注。
而且沈默也只是单纯的年轻,相貌并不是那种乍一看就让人很惊艳的那种,而且大冬天的,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穿的都厚厚的,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还带着帽子,就露小半张脸在外头,要是不仔细看的话,还真不一定看的准。
“这事儿不简单啊”马德胜连包子也顾不上吃了,冷静的分析道“大崔,你去车站问问,看看有没有人见过沈栋梁。”
“再找人到市内的其他旅馆一一走访,看看有没有沈栋梁的踪迹”马德胜道。
“马队,这能行吗”崔国栋却皱着眉头,一脸难色。
“就算是平时,车站的人流量也很大,更何况现在。”
“去问问,咱们总得把能做的做了,这事儿只怕没那么简单。”马德胜道。
“行,那我带几個兄弟去车站”
大过年的,人流量巨大,又没有普及监控,想要找人,只能是大海捞针。
马德胜也是知道这一点,但同时马德胜心里也清楚一点,这是松河那边的委托,大家都是兄弟单位,协助办案都是应该的,以后他们这边要是有什么案子,松河那边肯定也会不遗余力的帮忙。
大崔带着马德胜的命令,领着人走了。
马德胜带着人继续留在傅卫军家的巷口蹲守监视,还有几个人则是去市里其他旅馆一一走访。
年初二,傅卫军跟沈默还有隋东出了门,马德胜当即就来了精神,远远的跟在后边,眼看着三人买了不少礼品,提着进了桦钢的宿舍区。
目送着几人走进王重在的那栋宿舍楼,猜到了三人意图的马德胜难免有些失望。
但还是蹲守在楼下,一直等到了晚上,才看见傅卫军、沈默三人从楼里出来,出来后三人也没去别的地方,径直回了家。
年初四下午,王阳到傅卫军家串门,还留下吃了晚饭,一直到傍晚七点多才离开。
“这孩子叫王阳,跟沈默他们都认识,好像是在追求沈默,每天晚上从维多利亚接送沈默回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估计是在追求沈默。”
“王阳,他跟吉膳堂的老板王重有关系”
“两家是亲戚,早出了五服,但关系还不错,吉膳堂的老板王重父母早逝,王阳的父母平时对王重挺照顾,王重开了这家吉膳堂开始,就把王阳待在身边当学徒。”
时间尚短,就算是警察,打听出来的消息也有限,只打几乎是听出一些众所周知的消息。
马德胜让人继续在傅卫军家外头盯着,他自己则是跟着王阳一路又回到了桦钢的宿舍区,眼瞅着王阳进了楼,接下来几天,马德胜等人不仅在傅卫军和沈默身边蹲守,还把吉膳堂的工作人员几乎都问询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半点和沈栋梁有关的消息。
倒是有个线索,沈栋梁腊月二十五那天中午左右去吉膳堂找沈默,可惜沈默请假了,这事儿罗美素和不少人都看见了,但沈栋梁去哪儿,他们就不知道了。
马德胜也让人拿着沈栋梁的照片去找傅卫军的左邻右舍们询问,可邻居们都表示没有见过沈栋梁,这下可把马德胜搞糊涂了,难道沈栋梁没来傅卫军家找过傅卫军和沈默
可不管怎么查,都没有线索,可就是因为没有一点线索,反倒是让马德胜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有时候就是这样,表面上看上去越是正常,实则才是最反常的地方。
好端端的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消失不见。
本来马德胜对这事儿只是抱着帮忙问询的态度,可随着深入了解,反倒是激的马德胜生出了非要把这案子给捋清楚的决心。
“怎样了”马德胜看着归来的崔国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