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卖相已然极为不俗。
如若只论相貌,王重还真不如长柏俊俏。
“这是你长柏叔父,是三叔的至交好友”
“王氏茜儿,拜见叔父,问叔父安好”
王茜儿立马从王重手中挣脱,学着往日里母亲王李氏教她的那样,福身给长柏行礼问安。
长柏一愣,倒不是因为王茜儿的行礼,而是对于自己身份的突然转变,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大习惯。
在家都是当晚辈,同辈的年龄最大的堂哥也还没成亲,如今却成了别人口中的叔父。
虽然意外,但长柏显然颇为高兴,当即便从腰间解下随身的玉佩,送到茜姐儿的小手上“时常听子厚提起家中侄女,颇多夸赞,今日一见,果然伶俐可爱,初次见面,这玉佩就当是我这个做叔父给侄女儿的见面礼了”
这话自然是怕王重拒绝,对王重说的。
可惜长柏有些低估王重的厚脸皮了。
都不用王重提醒,小丫头就满脸笑容,捏着玉佩,喜滋滋、脆生生的道“茜儿多谢叔父”
“真乖”长柏抬手揉了揉王茜儿的小脑袋,脸上露出颇为灿烂的笑容来。
“公子,肉烤好了”余初二媳妇端着一盘用竹签穿着,已经烤的金黄冒油的烤肉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
“嗯,你去备些果汁来,我要和则诚小酌几杯。”
“奴婢这就去”
余初二媳妇现如今被王李氏安排到王茜儿身边当个带头的嬷嬷,负责带着王茜儿房里的那两个小女使。
旁边的案板上,还有早已经备好的薄皮煎饼,切好的黄瓜丝,调好的酱汁等。
王重把煎饼摊开置于掌心,抓着几个肉串置于其上,攥住煎饼扣住竹签上还有些发烫的羊肉,另一只手用力一抽,便将竹签抽了出来,随即又铺上切好的素菜,淋上些许酱汁,将之卷好,递给长柏。
“早上刚宰的羊,则诚尝尝滋味如何”
旁边的小丫头早已等不及了,催着王重帮她也卷一个。
若是单纯只吃肉串的话,味道也不错,但吃多了难免会觉得腻,毕竟肉串上放了太多的调料,可若是再加上一张薄饼,些许素菜,口感却又截然不同。
刚吃一口,长柏就竖起了大拇指
盛家虽然不缺珍馐美味,更加不缺厨艺精湛的厨娘,但似这般简单粗犷的吃法倒不多见。
而且用薄饼裹肉串的吃法,在后世也是在北方比较流行,长柏祖籍宥阳,这些年便是随着盛紘在外为官,也多是在江南诸地,少在北方。
而且不论盛紘还是王氏,皆是南人,在饮食上自然偏向于南方一些。
长柏一向讲规矩,吃饭向来都有固定的时间,似这般随意倒是第一回,而且余初二媳妇的手艺当真不错,这一吃便是大半个小时。
王重还亲自上阵,拉着长柏一块儿烤肉,将诸般要点诀窍一一传授,倒是把旁边跟着玩闹的把王茜儿吃的小肚子圆圆鼓鼓。
长柏往日里忙着在家读书,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今忽然来访,王重还真有些意外。
吃过烤肉,时间也过了正午,王重领着长柏在小竹庄里逛了一大圈,如今的小竹庄,早已不是昔年那个只有田地六十余亩的小庄子了,经过近几年的发展,小竹庄的规模越来越大,养殖场且先不说,只说田地,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增加了四五倍。
有些是新开垦出来的荒田,有些则是从十里八乡的小地主手中买来的。
真正让长柏感兴趣的,是王重庄子上近乎于半自给自足的生产链。
现如今的白水村,基本上都依附着小竹庄过活,乡亲们不缺活干,以前说不上媳妇的穷汉们,只要是不懒的,这会儿都开始张罗着找媒婆说亲了。
不过区区一年多的时间,白水村俨然已经成了十里八乡最富裕的村子,小竹庄的大名,更是传遍了整个扬州。
若非有着盛紘这个扬州通判庇佑,只怕早已被人围上来分而食之。
逛了一圈,看着井然有序的各个区域,长柏不由得有些叹为观止。
虽然还停留在最原始的手工业阶段,但合理的规划,已然有了几分流水线的意思,运转起来显得有序且快捷,各人各司其职,配合颇为默契。
“这便是子厚庄上独有的脱粒机”长柏看着面前码放在谷仓一角的脱粒机,眼中满是好奇。
王重笑着道“不错,这便是脱粒机,以齿轮带动转轴运转,使滚筒滚动,滚筒上的这些“触手”,便可形成类似于捶打的效果,使稻穗上的谷粒脱落,省却不少力气。”
说着王重还让长柏坐上去感受一番,可惜现在不是农忙时节,不然的话,还能让长柏现场体会一遍收稻的乐趣。
脱粒机旁边就是风车,不过风车却非小竹庄独有,而是早在多年前便已出现,只不过普及的程度不算特别高,而且风车的打造颇要手艺,寻常木匠未必会做。
长柏常年读书,虽去过庄子上,也跟着盛紘和自家庄上的庄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