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身武艺。”
长柏看向盛维,盛维眼中满是不情不愿。
长柏顿时明白过来,为何盛维要亲自跑这一趟,为何要先来找自己,而不是让长梧直接去找顾二。
瞬息之间,长柏心中就有了主意“而今前线战事已经陷入胶着,官军接连攻了濠州七日,损兵折将,损失惨重,可还是没能攻破濠州,据前线传回的战报,濠州城中的反贼,俱是弥勒教精锐,个个悍不畏死,甚是悍勇,刀斧加身也仍坚持冲杀,士气之盛,甚至还要胜过我军。
梧哥哥虽有武艺在身,但却从未上过战场,战场之上风云变幻,刀枪无眼,此时若是直接去前线,若是能立下战功还好,可若是遇上危险,或是丢了性命,梧哥哥可曾考虑过维大伯伯和大伯母梧哥哥去岁刚刚成婚,可曾考虑过家中刚进门的嫂嫂”
“则诚此言差矣”长梧起初神色还微微有些变化,可迅速转为坚定,径直道“我既然决定了要从军,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正所谓瓦罐不离井口破,大将难免阵前亡,既然决定去前线,我早就做好了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心理准备,要么就是封妻荫子,建功立业,了不起就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
长柏看着长梧,不禁有些动容,可又看了看一脸无奈的盛维,不由得再度叹了口气。
“只是如今前方战事正胶着,若是孤身过去,很容易碰上贼寇,正好过几日有一批粮草要送往前线,正是送去给无为军的,届时梧哥哥随军前往如何”
“如此甚好”长梧忙笑着向长柏拱手致谢。
长柏道“都是自家人,这些见外的话就不必说了。”
“这几日就委屈大伯伯和兄长暂且先在我这儿住下”
是夜,月朗星稀,明月高悬。
盛维左右睡不着,看着儿子房间的灯灭了之后,悄悄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刚出院子,就见长柏身边的汗牛提着灯笼迎了上来。
“大老爷”汗牛恭敬的拱手礼道。
“汗牛你怎么在这儿”盛维很是意外。
汗牛道“相公特意命小的在此等候大老爷”
“是柏儿”盛维很是诧异。
“大老爷请借一步说话”汗牛将盛维拉到一旁,说道“相公特意差我来传话,请大老爷放心,相公知道大老爷的顾虑,已经想好了对策。”
盛维迫不及待的问道“什么对策”
“想必大老爷也知道,咱们相公同顾将军乃是至交好友,方才用过晚饭,相公已经给顾将军去了信,连夜派人送去顾将军处,过几日待梧公子去了顾将军帐下,顾将军自会安排妥当。”
“只是这几日大老爷切忌不可叫梧公子看出端倪来”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三日之后,长梧随着押送粮草的兵马出发。
中军大帐之中,顾二看着同长柏有几分相似的长梧,问道“长梧兄弟虽是则诚的堂兄,又得了子厚的举荐,但军中不是他处,不知长梧兄弟有何本领”
长梧自幼便追随盛维请回家中的武师练习枪棒骑射,后又跟着教习读过兵书,过了武举的解试。
“这么说了,长梧兄弟从未上过战场,未领过兵了”顾二捏着下巴,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长梧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确实从未上过战场,也从未领过兵。”
顾二再问“可有过厮杀的经验”
长梧道“年初子厚接明兰妹妹去泉州时,曾在金陵遭遇流寇,那时我随子厚杀过几个流寇。”
这是长梧仅有的战绩。
顾二却道“那就不好办了长梧兄弟既无功名,又无带兵打仗的经验,若是贸然推上高位,恐军中将士不服啊”
“来时子厚已经同我说清楚了,便是当个大头兵也无妨”长梧却一脸坦然的道。
“长梧兄弟文韬武略,若是只当个大头兵岂不委屈了。”顾二作出沉思状,沉吟片刻后道“这样吧,长梧兄弟不如先去后营,暂时跟着负责押运粮草补给的阮将军,做个都头如何”
“啊押送粮草”长梧有些不解的看着顾二。
顾二却道“长梧兄弟既读过兵书,不知可否听说过三军未动,粮草先行”
“自然听说过”
顾二道“这带兵打仗,粮草补给乃是重中之重,将士们要是都饿着肚子,哪有力气同贼人厮杀,长梧兄弟觉得,粮草是否重要”
长梧脸色严肃的道“自然重要。”
顾二道“前几日我已下令,在濠州左近实行坚壁清野之策,将百姓悉数迁往定远,只为困死濠州城中的反贼,只是寿州境内的反贼也有数万之众,他们要是知道这个消息,势必会赶来救援,届时反贼势必会派出兵马,袭击我军粮道。”
“长梧兄弟,如此重任,可敢接下”
“有何不敢”长梧当即昂首挺胸,高声回道。
“好我数千将士能否填饱肚子,打胜叛军,就全看长梧兄弟的了”顾二也高声叫好,对着旁边唤了一声“石头,带长梧兄弟去找阮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