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警察问起来,大家可都得照实说,不能有半点隐瞒,要是需要咱们上法庭作证的话,我王重第一个去”
“我也去”
“我也去”
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们齐声应和,纷纷表态,连王辛夷也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了王重身边,拉着王重的大手,举着捏成拳头的小胳膊,脆生生的道“我也去”
“你少吓唬我们”阎解放虽然心里也没底,可死鸭子嘴硬的毛病硬是改不掉。
王重却轻蔑一笑“我吓唬你们”
“得,就当是我吓唬你们吧”
王重摇了摇头,一把将女儿抱了起来,对着阎解放几人道“我也懒得跟你们扯皮浪费时间,看在三大爷老两口的份上,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马上就滚出咱们院,要么咱们就报警,等警察过来,该怎么就怎么样,你可别怪我们大家伙不讲情分”
“不至于不至于”一听到喊警察,阎阜贵两口子跟易中海的脸色就全变了。
易中海赶忙出声劝阻“都是一个院住着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易中海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惯会和稀泥。
“一大爷,你是院里的一大爷,按理说你开口了,这面子我们得给,可这是非黑白咱们还是要分清楚的,总不能都当成稀泥来和吧,你说是不是这么个道理”
易中海哪里听不出来王重话里的讽刺之意,可正如王重所说,他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既然来了,就不能看着这事儿继续闹下去。
“话是这么说,可这事儿总要解决不是,现在又是这么个特殊情况,这余震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来了,大家伙儿都进不去屋,这天也是说变就变,大家总不能就这么干耗着,总得想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要说易中海这人确实有些让人诟病之处,但这能力还是有的,瞧这话说的多漂亮,还有理有据。
“那依您的意思”王重问道。
易中海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阎解放兄妹几人道“阎解放,阎解旷,你们兄妹三个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们就想把我们自己的木头拿回去”兄妹三人眼神交流片刻后,阎解放道。
“我二哥说的没错”阎解旷也立马表态。
阎解娣虽然没说什么,但那架势明显就是站在阎解放跟阎解旷那边的。
王重道“你们要拿你们的木头我们管不着,可要拆棚子,那就不行”
“没错”左邻右舍们也纷纷声援王重道“要拆棚子,我们第一个不答应”
前院各家各户的青壮男人们都以王重为中心站成一圈,隐隐将阎解放兄妹几个围在中间,满眼警惕。
“一大爷,算了吧,他们要是那讲道理的人,就不会连他们自己爸妈还有哥嫂都不顾,上来就要拆棚子了”
“吴老四,你还杵着儿干嘛,还不赶紧去派出所”
“我这就去”吴老四是个三十岁左右的中年人,身形瘦小,但腿脚利索,听了王重这话,看了一大爷跟三大爷一眼,立马就跑了出去。
阎解放见状立马慌了,正要动身去拦,前院的一众青壮们立马站成人墙,拦在了他们跟前。
“吴老四,你站住”
易中海一声大喝叫住了已经跑到院门口的吴老四。
易中海赶忙冲着兄妹三人大喝道“还不赶紧走等着警察过来吗”
阎解旷跟阎解娣两个小的已经开始生出退意,拉着阎解放的衣服“二哥”
可阎解放却是个茅坑里的石头“哥什么哥,都这个时候,天知道这雨还会不会下,你们要是还想回去当落汤鸡你们就走,我反正要把木头带回去”
“没错我们一定要把木头带回去”阎解放媳妇也跟着表态。
王重也懒得理会这一家子人,径直对着吴老四道“吴老四,还杵那儿等什么,还不赶紧去”
吴老四闻言犹豫的看了易中海跟阎阜贵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妻儿老母,当即不再犹豫,转身便跑了出去。
“这又是何必”易中海叹了口气,无奈的道。
王重却对着怀中的女儿王辛夷道“辛夷啊,以后要是遇上这种无理取闹的人,记住了,千万别跟他们胡搅蛮缠,既浪费时间又难见成效,直接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只要咱们行得正,坐得端,警察一定会帮咱们主持公道的。”
“嗯嗯我记住了”王辛夷点头一脸深以为然的道。
“叫警察就叫警察”阎解放却仍旧梗着脖子。
阎阜贵这会儿就是想挽回也没有余地了。
没一会儿,吴老四就领着一个穿着雨衣、踩着高筒雨靴,里头套着警服的片警儿到了院里。
片警来了之后,阎解旷跟阎解娣两人立马就焉了,就连刚才跳的最咋呼的阎解放,这会儿也不敢再大放厥词了。
片警先是问了众人一遍,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看阎解放几人的眼神就变了。
尤其是在知道这几位连爸妈哥嫂都不顾,非要拆棚子把木头扛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