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兄弟,从战壕的最前方一步步往后走。
沿途的主力部队的士兵,见他们一行人,纷纷退到两边,主动给他们让给道路,目送着他们一步一步的朝后方走去。
“王团长!”就在几人将要走出阵地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王重。
“对不起,先前我还怀疑你们在缅甸立的那些功劳都是假的!”
“对不起!”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士兵走到王重身侧,冲着他们一行人躬身致歉。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王重道:“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你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阵地守好了,以免落入鬼子手里。”
“王团长放心,我们一定会把阵地守住的。”
王重看着士兵眼中的坚定,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作鼓励,却没有再说什么。
“王团长,我们还有机会并肩作战吗?”那士兵看着王重却再度问道。
王重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我们不是一直都在并肩作战吗?”
那士兵先是一愣,随即就反应了过来,深以为然的点头道:“没错,我们一直都在并肩作战!”
王重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没说什么,直接走了。
刚从阵地出来,就看到了早就等在路边的虞啸卿,还有他的几个亲信们。
王重挥了挥手,让不辣现代人回祭旗坡。
“团长,我们······”
“虞师座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他还能吃了我不成?”
“行了,赶紧带着兄弟们回去,受伤的赶紧去找兽医,别把轻伤给耽搁成重伤了。”
王重都这么说了,不辣也只能先带着人离开。
王重则信步走到虞啸卿跟前,道:“虞师座这般灰头土脸的模样,倒是第一回见。”
虞啸卿深深的看着王重,像是想把王重整个看穿一样,对于王重的调侃视而不见,而是郑重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谢谢!”
“这话从虞师座嘴里说出来,还真是不一样。”王重摇了摇头,道:“不过事后的时候说谢谢,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虞师座杀伐铁血,麾下的兵将,也个个悍勇,可这些悍勇的兵将们,在见到虞师座的指挥部被日军的炮弹炸毁,在听说了虞师座牺牲的消息之后,还是一样自己先乱了起来。”
“今时今日的这一幕,跟当初在缅甸之时,我们面对的那一幕何其相似。”
“哦?”虞啸卿十分配合的没有打断王重的话,而是问道:“当时在缅甸也盛传我被鬼子打死了?”
王重道:“可师座壮烈的消息一经传出,不论真假,原本军妓森严,个个悍勇无比的虞师精锐,也成了一盘散沙,见到了鬼子,也同样是望风而逃,连阵地都不要了。”
“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虞啸卿并没有生气,而是看着王重语气平静的说道。
王重道:“这就是上峰让我们重组川军团的意义。”
“虞师要是跑了,还有我们川军团可以顶上。”
“虞师要是全军尽墨,我们川军团同样也可以顶上。”
王重定定的看着虞啸卿,一字一句的道。
虞啸卿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驳,因为今日若不是王重把那些溃逃的主力带回战场,江防怕是真的就危险了。
虞啸卿还是没有回答王重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道:“今日之事,错在我,虞慎卿是我弟弟,他阻止江防不利,使得军心动荡,战士溃逃,我来之前,已经亲手把他砍了。”
“何至于此!”王重看着虞啸卿身上溅到的血迹,感慨着道。
“大敌当前,不管是谁,都没有情面可讲。”虞啸卿话中便透着一股子壮阔铁血。
王重看着虞啸卿道:“今日之事,我会如实上报。”
“自当如此。”虞啸卿坦然道。
“师座乃是虞师所有人的精神支柱,整个虞师都系于师座一身,师座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整个虞师也就散了,便是为了江防,为了这些战士们,也请师座珍惜此身,莫要涉险。”
王重这话乃是肺腑之言,其实在国军的队伍里,似虞师这般情况的比比皆是。
只因这些当兵的,多数都是征召而来,有什么甚至是被直接抓了壮丁,他们可不似八路军和新四军那般,拥有坚定的信仰,纵使面对死亡,也能笑脸相迎,坦然面对。
“王某言尽于此,告辞!”
王重没有和虞啸卿过说更多,直接提出了告辞。
虞啸卿没有再留王重,而是目送着王重离去。
“师座,其实王重刚才说的不无道理。”王重走后没多久,旁边的张立宪就凑了上来:“您是咱们的主心骨,要是您出了什么事儿,我们几个可收拢不住兄弟们的心。”
虞啸卿没有回答,目光仍旧看着王重离去的背影,直到王重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之中,这才收回目光,道:“走吧!”
“师座!”张立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