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飞雁关,随着李靖指挥的东线军队,攻略九定州,俨然成为了后方指挥中心,绣衣司裴旻接管了治安,霍去病领羽林骑驻扎南城门附近原野,形成里外的防御。
随着九定州攻防开始,铁牙的五万骑兵替代吕布的控弦狼骑,展开针对各城池间要道、原野的扫荡。
随着吕布率兵返回飞雁关休整,正常战事的指挥系统,便全权交给了前线的李靖手中,如何打根本不需要苏辰去操心了,只需在飞雁关翻翻前线传递回来的战报,除非一些特别的事需要他来决断。
飞雁关残缺的城墙正在征召的青壮忙碌下修缮,大量骑兵进出城门,靠近府衙附近的空地,周围虎威营把守各处,不时有令骑过来汇报前线的战况,大多都交到贾诩手中,进行分析,指出情报上敌人的心理弱点、弊端,随后再交由令骑传回前线,交到李靖手里。
贾诩打发走了最后一个令骑,从府衙公堂走出府门,偏头看了眼空地那边的祖柩车,笑着叹了口气,招来侍卫,叮嘱一句“把警戒再扩远一点,若有令骑过来,就直接来府衙寻我,莫要打扰到陛下。”
与此同时。
祖柩车微微摇晃,只是虎威营甲士听不到里面的一声声豪迈大笑,而外面待着的典韦、许褚,还有李道士能听到。
车里,阶梯状的供桌上面,一尊尊皇帝的灵位嘲笑般的戏谑汉高祖刘邦。
“就知道你这泼皮无赖在演戏”
“差点被你骗了,不过你到底怎么尴尬”
“汉高祖,你也算是堂堂正正击败的楚霸王,不至于尴尬吧”
“是不是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们都不知道”
刘邦的令牌从凹槽内跳出来,没了形象的朝他们嚷嚷“好好吃你们的香火,瞎起什么哄”又蹦跳的转过一个方向,看向面前身着甲胄,系着披风的苏辰。
“昔,朕母见一龙盘桓于上,乃孕,遂有朕,朕自斩白蛇起义,屡战”
苏辰接上一句“屡败”
“嘿,这人就不能让朕说完”刘邦的灵牌可不干了,蹦跶到边沿,“是屡战屡败,但又如何朕用人不拘一格,一战破项籍,将他迫到乌江边”
刘邦正兴致勃勃讲起当年事,可话还没说完,苏辰手中那枚漆黑无比的令牌顿时冰冷的像火烧一般,不停在苏辰掌心里抖动。
“汉高祖你最好别说了”
“为何不说与项羽一战,朕乃堂堂”刘邦的话语瞬间刹住,站在边沿的灵位收回前倾的动作,向后退了退,然后转身一蹦一蹦的跳回凹槽,咔的一声,把自己插回去,不过是面朝里面,让人看不到他灵位上的字。
此时,苏辰也感到背后汗毛倒竖,耳中拉车的九匹战马不安的嘶鸣几声,原地踏着蹄子,左右晃动鬃毛。
回头的刹那,映入视野的是一個比大车帘门还要高大的身躯矗立在车辇上,从里面望去最多只能看到对方粗大的脖子,以及被高大身躯、虬结的肌肉撑得紧绷的奢华银白铁甲,甲胄斑驳一层血迹,双肩外罩一件大氅。
这块头直追典韦,比李玄霸要高上些许。
“刘季”对方那声音浑厚雄壮,就算刻意压低,传到人耳中都是让人心惊肉跳的感觉。
似乎以为刘邦在车里,猛地一低头,苏辰便清楚的看到对方面容,发髻垂散,长相威猛刚毅,上唇一字胡,下颔一撮短须。
双眉如一对阔刀向上翘起,目有重瞳,细看之下,整张脸不怒而威,且极为俊秀,不过此时,对方瞋目望来,那重瞳就显得颇为令人胆寒。
“刘邦”
项羽此时的记忆还停留在乌江水边,听到刘邦的声音自然异常愤怒,不管里面的苏辰是谁,抬手就是一拳轰过来。
苏辰一掌将他拳头抵住,武神罡气瞬间由内而外爆发开,整个车厢砰的一下,四分五裂向外飞射出去。
换做几年前的苏辰,这一拳别说接了,擦到对方带起的罡风,估计都得在床上躺半个月。
做了皇帝,苏辰如今可不会惯着刚来的将领,尤其是像这种还处于暴怒状态的,哪怕对方是西楚霸王项羽,他也要先将对方弄服帖。
抵住对方拳头的手掌陡然一变,抓住对方手腕,苏辰右手握拳照着对方面门怒砸过去。
对面的项羽同样反手抓住苏辰的手腕,至于打来的拳头根本不予理会,抬腿就一脚蹬出,苏辰一拳砸中他肩头,抬膝与对方的脚底互抵
砰的一声闷响。
光秃秃的车身上,苏辰的身体向后倒飞,撞在供桌上,随即一尊尊牌位泛起人影飘在他身后,将苏辰的身形稳下来。
而另一边的项羽,同样遭到重击,庞大的身躯飞离了马车,砸向前方的九匹战马,硬生生的将其中两匹马压倒在身下。
“刘季”
高大的身影从地上起来,顺手抓过地上挣扎的一匹黑马,拽着马匹的一只蹄子,直接扔向车身上的苏辰,以及身后的灵位。
侧面,许褚的身影冲上来,合身一撞,将那匹战马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