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自绝,也不亡命一搏。
这便是昊天宗。
实在是令林朝辞有些失望。
只是,即便他很失望,却仍未留手,将昊天宗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抹去,一条蚯蚓都没留下。
“这世上,本就是污浊的。”
“就像是里的红尘劫一样。”
“你们不无辜,却也无辜。”
“而我不无辜,却也无辜。”
站在深渊的底部。
林朝辞将现场打扫干净。
自言自语的,刻着石碑。
“要怪,就怪你们挡了我的路。”
“要恨,就恨我实力比你们强。”
点了根烟。
辛辣的味道帮他稳了下心态。
也让他微颤的手指渐渐恢复稳定。
站在一旁的蓝银皇阿银,望着此刻稍显脆弱的林朝辞,并未瞧不起,眸子里反倒是满满的怜悯,左思右想后,斟酌着,开口劝道“要不,把责任推给”
“够了”
林朝辞猛的一甩烟头。
挥手的动作,令阿银闭上了嘴。
合哞,轻声细语“我林朝辞从始至终都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且,就这点小事,还不至于将责任推卸到旁人身上,不就是杀了四千余手无寸铁的妇孺吗,她们的命,我林朝辞背的起”
再抬眸,已将此事随手揭过。
黑与白,谁又能说的清呢
他早就黑的不行了。
只是,没人比他更强。
故此,才没人能杀掉他。
将刻好的石碑插入土中,看了一眼上面清晰客观的碑文评价,随后,起身,拍了拍并没有沾染灰尘的裤子,一步踏出,身影已穿过七千余米深的深渊,抵达悬崖之上,回眸望向曾经矗立在绝壁之上的昊天宗,目光所至之处,已成了一个空荡荡的大坑,再也没有昊天宗,也没有绝壁本身。
来时,风雨交加。
归时,天色见晴。
从储物魂导器里拿出耳机。
戴上,给朱竹云发了一条消息。
随后,很自然的切换成了放歌模式。
轻轻点脚,跟了两声节拍。
沉甸甸的心头也顿时好受了不少。
“回去后,去情报部门任职吧”
林朝辞看也未看身后,不过,却好像是知道了阿银就站在自己身后,头也不回的吩咐了一句,随后,迈开脚步,一步十米,踏上了来时路“走吧”
“是”
蓝银皇阿银毫无留恋。
点头应下,遁入地面。
路边随处可见的蓝银草就是她的耳目。
知人善用,也只是林朝辞的优点之一。
去时,无人问津,无人知晓。
归时,名满天下,无人不晓。
“现如今,关键点还是在于军权。”
“天斗帝国下辖四个王国。”
“每个王国拥有独立军权。”
“星罗帝国这边,军权好处理。”
“六年的时间,就算是温水煮青蛙,他们也没蹦跶的能力了,可是,天斗那边却不怎么消停,荣荣能力是有的,只是,沾亲带故太多,不好处理。”
“且,天斗帝国的学院也多。”
“渐渐的,都快形成学阀了。”
“推恩令对这些人没用。”
“你觉得,怎么处置比较好”
星罗帝国。
星罗城内。
镜花学院的内院中。
在彼岸花海的凉亭里。
熟透的朱竹云,素手斟茶,语不惊人死不休“来硬的,罗网这边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各位剑主皆已就位,来软的,雪崩依然是罗网的傀儡,让他向东,他都不敢偏移一度。”
说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
拍拍手,目视林朝辞,笑道“我还给您准备了一个礼物,不知您是否喜欢,大姐姐类型的女孩,总是更会照顾人,我知晓您并不介意另一半是否是完璧之身,只要感情到位,一切好说,不过,若只是对阶下囚的玩弄,就没必要太给这些阶下囚面子了,怎么开心怎么来,对吗”
两名青年扛着铁笼。
穿过花海,来到凉亭前。
动作轻柔的将铁笼放在地上。
放下时,甚至还注意到了周围花草。
挪了挪,没压坏任何一朵彼岸花。
优雅的令人瞠目结舌。
送到之后,对林朝辞三十度躬身。
也似乎是对朱竹云躬身。
因为朱竹云也在这座凉亭里。
小舞虽然也在,可是,她就是林朝辞养的花瓶,并未在罗网内身兼要职,算是一个局外人,罗网成员可没有向她鞠躬行礼的可能性。
“去吧”
朱竹云对这两人吩咐了一句。
随后,扭头,看向林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