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之上,看起来目的竟然是化解先天敌对。
蓝诺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询问起来:“猎魔人来到安卡特罗家族的驻地,目的竟然是为了化解各种族之间的先天敌对吗?”
发泄了一阵的猎魔人长者似乎恢复了一些,也不管身边的是异类还是人类颓然的叹了口气点点头道:“没错,我们这些人在猎魔人团体之中也算是观念独特的存在,我们认为先天敌对的存在。本身就是不自然,倘若一种特征从任何角度都无法找出其对物种存续是有利的,那这种特征必然是不自然的。
况且地球上的异类不论是生命形态还是社会形态,以及所掌握的科技,毫无疑问都不可能是地球上自然演化而来的,包括猎魔人在内,我们有血肉生物。有元素生物,有硫基生物,地球上根本不可能自然演化出我们来,我们必然是来自于不同的星球,甚至不同的宇宙,而这种先天敌对就更不应该出现在出身都不同的我们彼此的身上了。
所以我和我的同伴们认为,这种先天敌对必然是不自然的,并且长久以来都尝试着化解这种先天敌对,恰逢近期各种族之间先天敌对现象大幅度降低,也给了我们一个机会。
我们根据长久以来对这种现象的分析,设计了一个理论可行的仪式,只要和异类彼此交换鲜血,并且在特定的仪式之上饮用混合在一起的鲜血,理论上就可以消除两个种族之间的先天敌。为此我们需要找到愿意举行这个仪式的对象。原本我们希望寻找海妖,因为他们与任意种族之间的先天敌对都是非常薄弱的。
但可惜他们神出鬼没,所以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同样与各种族之间先天敌对较为薄弱,并且与猎魔人关系相对较为缓和的安卡特罗家族。
起初一切都十分顺利,安卡特罗家族成员热情的招待我们,我与另外两位猎魔人长者,带领数十位猎魔人代表一同进入了安卡特罗家族的秘境,并且参与了他们准备的宴会,在宴会之上,我们将彼此的血液混合在容器之中,由我和阿卡特罗家族族长作为代表,率先参与仪式。
而当仪式完成,我们明确的感觉到了彼此之间的敌对感彻底消失,就让我们大喜过望。”
说到这里的时候,雅典庇护所之中已经一片哗然了,存在了上万年的先天敌对现象,竟然真的是可以消除的。那这么多年来不同的异类以及猎魔人之间,打出狗脑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事情显然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不然的话安卡特罗家族也不会变成一片火海。
“先天敌对的消失让我们感到欣喜,但很快意外就发生了,除了参与仪式的我们两人之外,其他人也惊讶的发现彼此之间的先天敌对效应也跟着一起消失。起初我们十分惊喜,认为仪式的效果超出了我们的预计。这意味着将全世界的异类和猎魔人之间的先天敌对效应消除是完全可行的。
但我们却并不知道这是真正灾难的开始。当所有人先天敌对的情绪全部消失的瞬间,海量的阴影从地下汹涌而出,那是安卡特罗家族封印黄金圆盘的地方,被他们袭击到的人瞬间变得疯狂,开始肆无忌惮的攻击身边的人,我们根本毫无反抗之力,混沌之影的数量众多,实力相对较差,意志不够坚定的猎魔人和安卡特罗家族成员。第一时间就被侵蚀了自身的意志,相互混战起来。我和另一位长者掩护安达赫尔长者和安卡特罗家族还没有完全被疯狂侵蚀的成员撤离,但半路上我就彻底被疯狂侵蚀。
我现在还能记得那种感觉。我的意识完全保持清醒,但先天敌对的效应被无限放大,在看到任何异类的时候,都完全无法抑制内心的杀意,自我意识根本无法和这种杀意对抗,即便是在面对猎魔人同族的时候,依旧会忍不住想要痛下杀手,没有人能够抵抗这种强烈的精神扭曲。
我现在才认识到,混沌之影就是先天敌对效应的具象化,也是缠绕在异类与猎魔人身上永恒的诅咒,当我们意识之中先天敌对的感应消失,混沌之影就会破开封印,再次将我们所有人全部污染,直到我们再次因为先天敌对彼此厮杀,永无解脱之日。”
雅典庇护所的会议大厅之中,此刻已经落针可闻,燃烧着的安卡特罗家族,就是这段推论最为坚实的铁证,他们想不出一位猎魔人长者用这种谎言骗他们的理由。所以这一切只能是真的,而这却是所有异类都无法接受的,他们不明白自己凭什么要染上这种诅咒?凭什么要平白的和不相干的种族之间不死不休。在知道这一切之前,他们还能够放任先天敌对的存在。但在得知了真相之后,所有人都觉得这上万年来自己的种族简直就是被这个诅咒愚弄的蠢货。而看起来即便是再过1万年,只要自己的种族还没有灭绝,依旧会受困于这个愚蠢的诅咒。这一切简直令人绝望,如果没有阿姆图拉这样清醒的智者,选择尝试解除这个诅咒,那么他们还可以浑浑噩噩的继续这么活下去,但眼前的一切无一不再告诉他们,诅咒是无法解开的,如今先天敌对现象的减弱,也不过是给他们苟延残喘的机会,如今在世界各地肆虐的混沌之影,就是接下来灾难即将降临的预兆,混沌之影的泄露只会越来越多,就算他们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