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我要请你稍等片刻,好吗”
他歪了歪头,朝科拉克斯眨了眨眼,显得很轻松,很愉快。
“还有人没到呢。我们可不能在福根没抵达以前就开始宴会,他会为此生气的。而且,没有他,宴会哪有资格被称作宴会呢”
科拉克斯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沉默。他观察着这座充斥着尸体的王庭,身边接连不断地响起了两道闪光。
荷鲁斯高兴地大笑起来,从王座上走了下来。他一如既往,热情地张开了双臂,似乎是要给出一个拥抱。
“福根,兄弟”他喊道。“你康复了噢,泰拉啊,终于”
“荷鲁斯。”凤凰从满是仇恨的胸膛中扔出了这个名字,紫色的眼瞳似在燃烧。
“怎么了”王庭的主人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你不打算和我拥抱啊,是的,也是。毕竟你才刚刚痊愈,是我考虑不周了。那么,安格朗,你呢”
他微笑着踏前一步,向浴血的角斗士再度张开了双臂。努凯里亚人严峻地凝视着他,缓慢且冰冷地摇了摇头。
“好吧。”荷鲁斯遗憾地放下手。“我就不问你了,科拉克斯,毕竟你一向不怎么喜欢这种过于剧烈的情绪表达。”
对此,群鸦之主的回答是闪电爪之间的一阵轻轻碰撞,火花四溅,电流狂乱地彼此窜动,渴求着杀戮。
荷鲁斯欣赏地看着他,对他遥遥一点,做了个手势。
“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你的沉默,科拉克斯,我最喜欢这一点。沉默是一项无比珍贵的品质,有太多人只知道不停地喋喋不休,却不明白闭嘴做事的重要性。但你有时太沉默了,兄弟。有些人沉默,是为了将话语留给他们所爱之人,你呢,渡鸦你的沉默又是为了什么”
“荷鲁斯”福格瑞姆双手颤抖地念出这个名字,打断了荷鲁斯与科拉克斯之间的对话,尽管后者其实根本就没有想过回答。
安格朗叹了口气,立刻拦在他身前,隐隐挡在了他与荷鲁斯之间。
“怎么了,兄弟”荷鲁斯回问,面上微笑依旧不减。
“你对宴会有什么新要求酒水我这里有可汗的草原酒,有罗伯特家乡的葡萄酒,也有来自诺斯特拉莫的冰冷佳酿除非你想喝鲁斯的特制佳酿”
“我什么都不想要。”福格瑞姆说。“除了一件事。”
安格朗并不意外地将双手伸向了腰间,握住了那两把动力剑。科拉克斯压低身体,双爪蓄势待发,跳跃背包的引擎已经隐隐轰鸣。荷鲁斯微笑地看着福格瑞姆,声音轻柔地追问了起来。
“你想要什么”
没有回答因为本就不必回答。福格瑞姆俊美的脸因愤怒与仇恨而扭曲了,脖颈之上青筋暴起,朝着荷鲁斯直冲而去。科拉克斯猛袭而来,从天而降,双爪直冲王庭之主的头颅。安格朗沉下肩膀,表情已变得冰冷。
战斗在瞬间开始。
福格瑞姆是第一个离开战局的人,他的胸骨凹陷下去了一大块,鲜血不断地从喉咙中涌出。他趴在地上,双手用力还想爬起来,却怎么也没办法离开地面。
科拉克斯是第二个,荷鲁斯以超越想象的速度躲过了渡鸦之主快若雷霆的袭击,甚至仍有余力转过身,反手抓住他,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面,完全像是在挥舞破世者那样酷烈。
只不过一瞬之间,场上便只剩下了安格朗一人还在战局之中,他先是以一记肩撞迫使荷鲁斯跌跌撞撞地朝旁边移动了几步,双剑齐出,刺向了荷鲁斯背后盔甲的连接处。
金铁交加声刺耳无比,荷鲁斯微笑着转过身,左手利爪横扫而过,迫使安格朗回剑防守。与此同时,他挥出右拳,想要拳击安格朗的脸。
角斗士早有预料地躲过了这一下,甚至仍有余力反手用剑回砍。荷鲁斯略显惊讶地竖起动力爪,以作抵挡。
科尔乌斯科拉克斯则在此刻瞬间从地面上跃起,双爪呼啸而过,直取荷鲁斯后背。他不得不结结实实地吃下这次攻击,步伐微顿。
安格朗立刻抓住机会,咆哮着便冲上前去,双剑在这一刻毫无保留地刺向了荷鲁斯的头颅,速度远胜闪电,甚至使空气扭曲。
面对如此死局,荷鲁斯却笑了。
他侧身跨步,以毫厘之差躲过了刺击,并立即低头,躲过了群鸦之主的又一次突袭。
战斗的风向开始转变,安格朗与科拉克斯对视一眼,均改变了打法与步伐,开始将战斗转变为游斗。荷鲁斯耐心地陪着他们移动步伐,脚步在王庭中轻轻地响起,闲庭散步,仍然在微笑。
凤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而他的身体则并不允许他这么做。鲜血肆意流淌,于地面上蜿蜒崎岖,静静地沉入了暗红与漆黑之中
八角星的某处开始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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