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办法呢虽然我是个商人,可我还是很讲诚信的。”
“吾等之父的旨意”洛珈奥瑞利安忽然开始严肃地追问。“叙述机先生,他到底说了什么”
录像带内传来两声低笑,画面黯淡,随后再一次亮起。
这一次,它同样显而易见地略过了某些事,因为画面中的安格朗已经出现在了一个相当先进的医疗室内,一个大大的蓝色u型纹章在墙壁上闪闪发光。
罗伯特基里曼猛地皱起眉,心中有一千万个问题想要询问。他甚至已经站起了身,想要搞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画面却没有再次停下,而是连续不断地播放了起来。
那是七个月以前的事了,也是我来角斗场的第十六年。
我同意了,再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欧伊诺茅斯就已经死了。
四百七十一,我杀了四百七十一个人,我只记得我杀了四百七十一个人。
审判。
大人我叫做欧伊诺茅斯,我来自沙漠。
我叫阿卡尔,来自森林。
我叫米尔坎,来自雪山。
我叫雅尼奥,我在角斗场出生,我是角斗士的孩子。
我是安格朗的父亲。
还有我,我曾是他的兄弟。
我也是。
我是他的姐姐,我在他八岁时死去。
大人,我们是他的亲人。他曾无数次地拯救过我们,在角斗中,在奴隶主们的惩罚中他拿走我们的苦泪,以他自己的鲜血来喂养我们。
他明明有无数机会可以逃脱,成为一个自由人,却宁愿待在角斗场内,只因为不愿看见我们死去。
他的善良让他被折磨成了一个怪物。
我们一直都徘徊在这染血的沙坑之中,我亲眼看着他破碎,我们都是如此,大人。
努凯里亚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画面,他已经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和画面中的那个人不同,他在角斗场内只待了五年不到,才刚刚被打上钉子三个月,便幸运地被帝皇找到了。但是,他的确认识那些虚幻的灵魂,每一个都认识
他们的确都是他的亲人。
实际上,他们现在就在泰拉。他们和他一起乘船来到了泰拉,这也是努凯里亚人唯一的要求。
停下吧,安格朗。这场角斗,我们和你一起打。
光幕缓慢地熄灭,再一次,又一次。
“你”努凯里亚人愤而起身,指着那卷录像带,手指颤抖,沉默不语。
“噢,相信我,后面的故事你不会特别想看的。”录像带里的声音慢悠悠地说道。“尤其是考虑到你的军团还在赶来见你的路上”
努凯里亚人深吸一口气,十分严肃地说道,甚至轻微地鞠了个躬。
“我请求你继续播放下去,这对我来说很重要。”
录像带却丝毫不为所动,它反问道“这个故事对谁不重要呢看看坐在你斜对面的那个说不了话的人吧,他都没什么意见呢噢,对不起。”
蓝光一闪,康拉德科兹以震耳欲聋的音量咆哮出声“继续放”
“真的吗”录像带满是怀疑地问。“你难道不该让我退回到之前吗难道你不好奇卡里尔洛哈尔斯是如何回到现实世界的吗”
“无需多言,这定是父亲的伟力。”洛珈奥瑞利安十分崇敬地说道。
他对录像带所使用的形容词浑然不觉,只有少数人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个词所代表的意思。
回到现实世界佩图拉博深深地皱起眉。
“别让我再说第三遍,你这个应该烂在臭水沟里的机器。”康拉德科兹喘着粗气,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倒的确去过臭水沟之类的地方,但那是一座城市的下水道,而且还是酒后误事。不像你,黑漆漆的小蝙蝠,你可是在臭水沟里长大的呢。”
在康拉德科兹的嚎叫声中,黎曼鲁斯忽然一本正经地凑近了圆桌。
“说实话,叙述机先生。”他慢慢地开口。“你知道一件事吗”
“什么”
“你在性格上的恶劣程度几乎比我们加起来都要可怕了。”芬里斯人敬畏地说。
“多谢夸奖,但是,为了反驳你对我的污蔑”录像带大笑起来,光幕随后亮起。
画面飞速闪过,哪怕是以原体级别的动态视力,也根本没办法从这样的急速中寻见半点有用的讯息。数秒钟后,画面方才逐渐缓慢,变得逐渐能够被看清,声音也再一次出现。
活下去,卡里尔洛哈尔斯,你与我之间的盟约尚未燃尽。
我是努凯里亚的安格朗,我是来杀你们的。
画面变幻,扭动,并最终定格于一具躺在颤抖的午夜幽魂面前的骸骨。它被灰烬彻底覆盖,冒着青烟,不见半点血肉,只有惨白的、无尽的灰。
画面再次定格,熄灭。
“怎么样”录像带饱含期待地问。“我的性格一点也不恶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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