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6月28日。
宜结婚、房屋清洁、装修、沐浴、祭祀。
忌安葬、行丧。
天色蒙蒙亮,一抹鱼肚白挂在东边,南锣鼓巷9号四合院,此时早已热闹了起来。
“哐,冬”
各种桌椅板凳挪动的声音,甚至都传到了后院,本就睡眠极浅的聋老太,此时也被烦杂的声音吵得睡不着觉。
“柱扎,柱扎,傻柱”
“诶诶诶,来了”
听着后罩房那头聋老太的喊话声,本就早已起床的傻柱,赶忙知会了一声,随后嘴里塞着牙刷,套着轧钢厂深蓝色的工作服,往后边跑去。
推开门就看见聋老太侧着身子,背对着门口,何雨柱赶紧把嘴巴上的泡沫都给洗掉。
“别人都知道往家里带媳妇儿,就你,你妹可都朝你前头结婚了,你啥时候往家领媳妇”
听见了身后的推门声,老太太耳朵颤了颤,直接问道一个扎心的问题,倒是把摇头晃脑的何雨柱,怼的说不出话来,几次张口,索性最后还是闭嘴了。
“自己的事情该上心了,你都多大了,何大清今天回来么”
“嗯,雨水说回来,现在应该快到了,等会儿跟我一块去男方家里”
何雨柱也没想瞒着老太太,院里发生任何事,她都门清的很。
“乖孙,你们俩都过去,我这边上哪吃”
说着说着,斜躺床上的聋老太,转过身子慢慢坐在了床边,一边梳拢着苍白的头发,用着责怪的眼神看了过去。
“坏咯,李峰他妈是不是没通知您,这不是一家去一个么,不行,您中午去他们家吃”
帮老太太拉紧肩膀上披着的衣服,何雨柱蹲下身子,握着聋老太干枯的双手,试探性的说道。
这聋老太非亲非故,虽然叫奶奶,但柱子着实不想带她去贾海杰家蹭吃蹭喝,万一脾气上来搅合了,妹子那边估计会记自己一辈子。
“哼,跟你爸一样,都是没良心的,嫌带我去麻烦是不是,我不去李家,不行我去阎家”
憋了半天老太太的目的终于是出来了,刘茵可是院里每家都喊过,礼节这块已经做到位了,只是,聋老太自己烦膈应,心里堵着那股子气,没处发泄,干儿子都因为李峰而死,她能坦荡的去李家,厚着脸皮吃这顿饭么
她是肯定不会去的,但是,去老阎家得交钱,周围谁不知道阎老抠的名声。
但是这样一说,何雨柱就皱起了眉头,就怕钻钱眼里的再再再次收钱,一次五块,比农村田里的蚂蝗还吸血。
“份子钱,你要是给过了,我就过去,不能让那个阎老三占便宜”
“行,中午我这边还回来,老太太,您要是看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年轻老师,您帮我盯着,三大爷帮我介绍的对象”
得到这个话,聋老太瞬间转怒为喜,脸色变得忒快了,立马生龙活虎得站了起来,看向了月亮门那边。
何雨柱朝着穿堂那边探了探脑袋,只见李峰家的两张桌子,已经摆了起来,李峰的老舅和表哥,正在笑眯眯的摆着凳子,一旁大盆里,堆了很多左邻右舍借过来过来的盘子和碟子,一些人正坐在小马扎,帮着洗碗。
至于西边,阎老抠家里,新郎官阎解成此时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一个桌子上,翘着二郎腿磕瓜子,看着俩弟弟在那忙上忙下,不停的指挥着。
“哥,还有五张桌子,你也帮帮忙,咱俩搬不动了”
“喊,刘光福,刘光天去,还有刘光齐,他们家结婚,我可都是出了力,不能我结婚就干看着”
“别想使唤我,等会儿还得背新娘,现在力气用完了,你们嫂子谁背,你背还是你背”
看着俩弟弟面对困难时缩头,这也是预想之中的事儿,不过后边说话的时候,指了指不忿的两人,阎解放倒是接上了一句。
“又不是不行,我倒愿意背”
这句话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阎解旷倒是听的一清二楚,奇怪的看了眼自己二哥,嫂子不是只有大哥能碰么
看着俩兄弟,滚着圆桌的桌面,正在往中院这边来,甩了甩袖子,背着手悠哉游哉的跑到了妹妹门外。
“我打死两个小兔崽子,都几点了,还睡什么睡,赶紧起来,你妈都过去了,就你们还在睡懒觉”
“啪啪冬”
还没等何雨柱敲响妹妹家的门,月亮门那边就窜出来俩少年,一胖一瘦,连滚带爬的跑到了中院,脸上胳膊上,还能看见,挨了几道清晰的血痕。
“嘿,你俩来的正好,搭把手,把这个桌腿给塞进去”
进到中院的阎家两兄弟本来,还想找何雨柱的,但是谁叫刘家俩大倒霉蛋站了出来呢,赶忙现抓现使。
“对不住,解放,不是我们俩不帮你,你也看到了,我爸中午要去李家吃顿宴席,让我们先帮李家”
搓了搓手,刘光天看了看后院,他的年龄稍大一点,已经知晓邻里间该有的人情世故,但奈何父命难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