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反天罡了。
至少现在在秦淮茹眼里,自己这个堂妹真的是倒反天罡了。
怪不得何雨柱说秦京茹今天去厂里找自己,感情找的不是自己,是去打听消息去了。
下意识的就想抬起手,再次扇秦京茹一个大嘴巴子,但没想到,那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此时把捂在脸蛋上的手放下来了。
“你打,我给你打,你有本事打死我,我相亲肯定要出去打听打听,搁农村哪家不问问男方是什么人”
“我凭什么不能问,我问清楚了,他是那样的人,我为什么还要跟他走下去,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继续听你的话,你连实话都不告诉我,院子里的人也不告诉我,不是我去厂里,你们打算瞒我多久”
好家伙,被逼急了的秦京茹,那真跟红了眼的小兔子一样,开始跳起来咬人了,一番话说得秦淮茹哑口无言,嘴皮子都泛哆嗦,但这一巴掌是真扇不下去了。
后面的一句句质问,简直就像一把把刀子,直接把秦淮茹扎了个透心凉,胸口窝拔凉拔凉的。
好家伙,秦京茹这个武力值不如她姐,但嘴里却不输,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把她姐气的,肺都快炸了,整个人踉跄的倒退了几步。
她倒退,秦京茹则是不依不饶往前抵近,句句都是质问,雪白的脸蛋本就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红,三个巴掌扇出的印子,则是红上加红。
“他还蹲过笆篱子,把人都给差点打死了,你什么都不跟我说,他到底有什么能耐,不就是给你剩饭剩菜么,你就帮着他这么张罗,你口口声声在帮我,这分明是在害我”
“我从小长大,我爸都没打过我,你为了他,打了我三个耳光,你还要怎么样,你是我姐,胳膊肘就往外的么,你为什么往外拐,你告诉我,他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说到激动的地方,秦京茹更是拽着她姐衣领,晃了晃秦淮茹的身子,痛心疾首的诘问道,这也是她至始至终搞不明白的问题,她姐,难不成真为了那点剩饭剩菜,就把她给卖了,那也忒不值钱了。
秦淮茹深吸了一口气,把一团乱麻的想法清理一空,抬起了胳膊。
这个动作差点吓到了秦京茹,以为她姐又要扇她耳光,下意识的躲了一下。
谁知,不是秦淮茹要打人,而是按着堂妹的肩膀,给她推到了小床边坐下,钱不钱的现在不重要,几块钱的事儿,主要,是得先捂住她的嘴。
这些消息如果传到乡下,本家亲戚的嘴里,那她是真的遗臭万年了,现在,得想办法把秦京茹给摁住,让她重新相信自己。
“京茹,你先冷静”
“我冷静不下来,我想不通,保卫科的人跟我说这些的时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我一个人蹲在大门口哭,你知道我有多伤心”
“听我说,京茹”
“我不听,我不听,来他这里,我饭都不敢多吃,打扫卫生,洗衣刷碗,他没工作这些我都认了,他去年处过对象,还是个寡妇,这也就罢了,呵呵,都来见过家长了,还能分”
打断了她姐的发言,秦京茹用着异样的目光看向了她姐。
说到后面,可能前面把积攒的情绪发泄了出来,已经可以平静的诉说了,只是在“寡妇”这个词上,用了重音,冷笑了一声后,就这么斜着眼瞥她堂姐,意思全在眼神里了。
红温了,秦淮茹彻底红温了,堂妹的重音用的属实巧妙,对她的杀伤力不亚于“肥头大耳”“老女人”等能自动对号入座的词语。
秦淮茹脑门上已经升起了一缕青烟,如果不是之前扇过秦京茹三个巴掌,此时恐怕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成功被秦京茹说破防。
深吸了几口气,看到一旁的脸盆里,还有秦京茹洗过的水,秦淮茹一脑袋扎了下去,采取了物理降温,等差不多了,才从脸盆里抬起了脑袋,就这么湿漉漉的坐在了堂妹的边上。
“你跟我都是农村的”
“农村人也是人,他城里人打死农村人的也得赔一条命,怎么着,城里就高人一等,我农村来的,进城就只能配上他这样蹲过笆篱子的闲汉”
面对堂妹的质疑声,秦淮茹也是头疼万分,何雨柱的履历看起来确实一团糟,想帮他说好话,都得捡能说的说,就这还没多少可以说的。
所以说,与其抬高何雨柱,不如贬低秦京茹。
“那你认为呢,为什么那么多村里的姑娘想要嫁进城里,有几个能嫁进来的呢,京茹,你不要任性,傻柱人很好,姐不是害你”
“这样的城里人,我高攀不起,我就想找一个对我好的,人老实的,能有正当工作,那就成,我不挑,你说李峰看不上我,行,他出过国,我认了,但你说我只能配上何雨柱这样的,那我不认,他都多大了,马上快三十了”
如果是前几天的傻白甜,秦京茹搞不好还会被她姐这套ua给说eo了,但现在,秦京茹明显不像原来好忽悠了。
被人瞧不起的,不是农村人的身份,瞧不起的,是人。
人马华家没有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