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好像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日子依旧照样过,但轧钢厂家属区的事情,无疑成为了周围人聊得多的话题。
上了报纸后,从拆迁,到工地上干的热火朝天的场面,着实让东城区红星轧钢厂的名头,响亮了起来。
无一例外的,都是羡慕,对于别人厂大手笔的开建家属区,其他单位的领导,此时也不得不卷了起来。
而离开轧钢厂后的刘岚,再次托人找了一份临时工的工作,积水潭医院后厨的打菜阿姨。
当然,打菜是主职,副职是卫生清洁,洗刷盘子等等,反正杂活都得负责干,比三食堂要忙活许多,也累得多。
每当周围人提到轧钢厂的时候,她都会下意识的回避,总以为别人是在背后谈论她,在那边的遭遇。
“刘岚,你之前不是轧钢厂干过的么,这厂里的效益这么好的,听说,要建两三百亩呢!”
干活的工友普遍年龄都比她大,到了这个年龄,基本上都是碎嘴婆娘,聊着聊着,难免会想起平常不怎么说话刘岚。
毕竟,来的时候基本上就知道,她之前在哪干过。
“诶,城里哪里还有那么大块的地,他们家属区在郊区,亮马河那边,我二姑家的亲戚,听她们说的!”
其中一位碎嘴婆娘赶忙打断了询问,显摆起了自己了解的消息,虽然也有点羡慕,但仍是贬低为主。
为什么要贬低,因为,她住不上。
“哎呦,城里这些房子,你还没住够,巷子过两个人都得侧身,说是郊区,离他们厂也没多远,人家厂就在东直门,刘岚,你说是不是?”
问话的那位大姨,依旧没打算放过刘岚,瞥了一眼搭腔的,注意力还是在刘岚身上。
拿着块抹布,可劲擦着油渍的刘岚,实在没办法了,这才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站起身,锤了锤后腰,这才搭腔。
“嗯,去年厂里就提过这茬,不过,家属房也跟咱一个临时工没关系,人家正式工和干部才可以分,我就没有太关心!”
擦了擦脸颊上的汗,初来乍到的刘岚,不打算得罪后厨的任何一个人,捡一些知道的说了出来。
“哎呦,那你还出来上班,就该在厂里找一个正式工,能帮衬着你不说,还能跟着享福!”
另一位磨洋工的大姨,捏着手中的抹布,慢吞吞的擦着案台,听到刘岚这么说,一副可惜的了样子咂了咂嘴。
“瞧您说的,樊大姐,谁还能看上我这个带仨孩子的寡妇不成,这不成了累赘么!”
重新蹲回地面,在盆里把脏兮兮的抹布洗了洗,拧干之后,刘岚随口回答道。
“哎呦,你也是命苦,不过,也就这样,可能刘主任才把你留下来,要说,还得是咱们的刘主任心善!”
话题不知不觉就聊偏了,从刘岚身上,又开始到了食堂主任的身上,哪怕人不在,马匹都一个个接着拍了起来。
一直到下班,刘岚累的,腰都抬不起来,双手扶在案台边,过了好一会儿,这才缓过来气。
此时不光衣服脏兮兮,身上也被汗水给浸透了,强装着笑容,和一位位同事打过招呼,跨上挂钩上的布包,刘岚这才走出了医院。
顺着医院边上的围墙,一朝家走着,一边歪着脑袋,在布包里翻找着钥匙,刘岚下意识抬头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医院大门不远处的人影,双手插兜,单腿敲在墙面上,此时也在看着自己。
“何雨柱?”
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在这等人,刘岚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以为,他在等秦淮茹。
心里嘀咕了一声,刘岚速度不减,选择绕到边上,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诶诶欸,就等你呢,见着了招呼都不打?”
看到正主出现,明明看到自己了,反而对自己视而不见,何雨柱装不下去了,一把拽住了刘岚的胳膊。
“我不认识你,请你把手给撒开,门口就有保卫,别逼我喊啊!”
等自己,打招呼,不可能的,刘岚此时冷若冰霜,出口的话都仿佛让周围空气降温了十度。
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何雨柱拽着自己胳膊的手,随后就看向了医院门口,准备随时叫人的模样,压根不想听何雨柱任何解释。
“你喊,你喊,给你喊,我不撒手,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撒手了!”
何雨柱换上了嬉皮笑脸的模样,跟地痞流氓似的,他都不用装,只要那猥琐的笑容一挤出来,保卫估计看到都直接摁头。
刘岚的胸膛高低起伏,显示出此时她的内心,并没有外表看起来这么平静。
何雨柱至始至终只说出口两句话,但两句话中包含的意思,却忍不禁令她产生某些遐想。
“你疯啦,我警告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牵连,我已经有中意的人了,比你好千倍万倍!”
面色不耐的一把甩开了何雨柱的胳膊,刘岚嗤笑了一声,就差一口吐沫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