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寄过去了么?”
“放心,肯定寄过去了,至于能不能收到,那就不管了!”
许大茂现在过的怎么样,秦淮茹压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那什么劳什子农场,不是崔大可通过关系打听到,秦淮茹压根不知道他究竟人到了哪里。
南疆地区,光是看一眼地图,手指头都得划拉大半个疆域,如果不是离婚必须走这一步,通知一下对方,她可能连那邮票钱,都不舍得出。
什么夫妻情分,扯证当天,别说酒席了,正儿八经的洞房都没入,许大茂就被抓了,这一遇大难,还不各自飞,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收肯定是能收到,不过,这许大茂是怎么回事,光听你说了前夫哥,怎么突然又多了一个!”
崔大可可不是何雨柱那样,好糊弄的主儿,特别是扯证的时候,才知道秦淮茹还结着婚呢,他这个干部,差点还跟她闹成重婚了!
“放心,他没碰过我,我丈夫死后,一个人要拉扯仨孩子,偏偏他在医院被查出来,不能生,我这也是没办法,这才跟了他,哪知道,扯证当天,他就被抓了!”
看出了崔大可玩味的眼神,秦淮茹立马不依了,往他肩头一靠,小拳拳就捶了捶他胸口窝,带着点幽怨的语气,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谁知道许大茂有没有碰过她,那时候,两个人可都背着人来着,现在被抓,判了十来年,等他回来的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扯证当天就被抓了,有那么巧?”
“你什么意思,崔大可,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们院里的街坊们,都亲眼看着的,再说,他如果没有被抓,我哪能便宜你!”
看着崔大可捎带着怀疑的眼神,秦淮茹立马抻出了手指头,在他额头用力一戳,双手抱在怀里,生气的把身子扭向了另一边。
别说,这个时候的秦淮茹,倒是真有点小女儿一般的作态,倒是让崔大可不由自主搓了搓鼻梁。
“不能生呐?”
秦淮茹撅着嘴,面对崔大可抻过来的脑袋,执拗的把脑袋一偏,就是不理他。
“真不能生?”
“哎呀,你烦不烦呐,他是咱们厂放映员,你有那么大本事,都能打听到他人在哪,怎么打听不到这条消息,厂里谁不知道!”
故作生气的样子,等崔大可的手,环住自己腰身的时候,秦淮茹这才气鼓鼓的,把这些吐露了出来。
毕竟是实情,不光厂里人知道,街坊邻居们都知道了,这事儿,还是李峰率先发现的,也是奇了怪了,一语就中,说不能生还真不能生。
当然,不能生说的是不能生的事儿,活还是能办的,只是现在从秦淮茹嘴里听来,不能生的意思,被歪曲成活都不能办了!
这样,诶,就跟男人搓干净后说自己还是新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反正就是表现出,自个的身子很干净。
“他可害苦我了!”
“你知不知道,从他家搜出来的金银珠宝,堆满了一整张桌子,全院人都看见了,价值好几万呢,我人都吓傻了,如果不是当天刚扯了证,连我都给牵连进去了!”
幽怨啊,说到那一笔从许家抄出来的钱,秦淮茹是真的幽怨呐!
本来,距离变成有钱人,真的就一步之遥了,结果,甚至还没光明正大住进去,人就被抓了,房子还被收了,她是愣没享到许家一天的福分。
“好了好了,他你就别想了,你以后,可就是我崔大可的媳妇了,跟他们许家可就没关系了!”
房子没拿到之前,崔大可也不会跟秦淮茹因为这点事情而翻脸,反正现在秦淮茹也不是给那个姓许的热炕头。
对于突然冒出的这个前夫哥,崔大可还是很感谢他,确实,他如果没被判十来年,秦淮茹完全没了念想,此时怎么会对他又这么死心塌地。
“我才不想勒,大可,孩子们能吃上吃肉可高兴了,我打心眼里,感谢你,你说,如果不是跟你认识了,我怎么会过上现在的日子!”
“能上楼,住上大房子,我知道都得亏了你!”
眼圈微微泛红,秦淮茹委屈扒拉的在崔大可胸口画着圈圈,至于自己是不是真这么想,那就见仁见智了!
“哎,别说这些,咱俩之间,还什么你的我的,那都是一家子了,来,他不能生,我能!”
为了安抚这个我见犹怜的俏寡妇,崔大可也是使出了十八般武艺,结果,奈何,敌军势大,最终,还是溃退了下来。
“大可,他们说,如果夫妻两个人,离的远,可以跟组织打报告,调一方过去,有没有这回事儿!”
忙活了好一会儿的秦淮茹,双眼有些迷离,钻到崔大可的胳肢窝下边,懒洋洋的问道。
“怎么着,这会儿,嫌我远了!”
从床头挂着的衣服里,拿出了一支香烟,崔大可划着后,美滋滋的抽了起来,他平常很少抽这玩意,但今天,突然想抽了。
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心底,还是有些担忧,自己的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