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洗一点点。
“说起这个,就不得不说到”万士和硬着头皮,准备开洗,陛下想胡闹,张居正都不拦着,他一个投献派,准备拿出李治的旧事说道说道了,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挨骂的也是他张居正。
朱翊钧突然开口打断了万士和的施法,开口说道“德妃民间的女儿,册封为公主吧,正好吕宋这次私市处置得当,殷部堂有个小儿子到了婚配的年纪,正好尚公主,算是亲上加亲了。”
朱翊钧并不是很喜欢十六七岁的丫头片子,清汤寡水的放不开,太素,再说了,拖油瓶的爹为大明战死抚顺,朱翊钧得缺德到什么地步,让这个忠烈之后、命运多舛的拖油瓶,跟着养了她七年的母亲,一起伺候自己
大明军兵听闻这件事,朱翊钧这个皇帝形象,会变成什么样子
人拖油瓶他爹,是为你老朱家战死的,李治那点烂事已经过去了一千年了,社会在发展,社会共识也在改变,风俗也在变,大明是个极其保守的朝廷,极其保守就是比保守还要保守。
万士和敏锐的把握到了重点,义女,这个有先例
黔国公府在云南久镇,当初的沐英,可是朱元璋的义子。
换成义女,而后册封公主,然后嫁到吕宋总督府上,的确是在国姓的基础上,亲上加亲,也算是补上了吕宋总督府的一个短板,民间传说这殷正茂是宗室子弟,谣传的再多,不如认证过的公主嫁过去,这是名分。
洗的动,绝对洗的动
张居正思索了片刻,俯首说道“陛下圣明。”
群臣们都俯首说道“陛下圣明。”
“先生最近约束极少,朕总觉有些古怪。”朱翊钧看着张居正,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动着,这代表着皇帝在思索,他敲动的手指停下,满是笑容的说道“朕知道了,先生在告诉朕,朕到底掌握了怎么样的权力。”
张居正最近的动作,根本就不是约束,甚至是在放纵皇帝使用自己的手中的权力,那一对姐妹,周仃芷这一对母女,再加上张居正亲手送的妖艳女子画像。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朱翊钧见周仃芷可是在燕兴楼,冯保在外廷力量极为孱弱,张居正作为摄政首辅,他能不知道陛下在燕兴楼吗所以,一切都在张居正的眼皮子底下发生,却没有任何阻拦之意,甚至在推波助澜。
张居正在告诉皇帝,陛下手中的权力大于封建礼教,这是张居正的根本目的,培养一个优秀的皇帝,振奋大明。
只有知道了自己的权力有多大,才能用好手中的权力,当然,也有可能迷失在无上的权力之中,像忘记了自己有安土牧民之责的遮奢户一样,忘记了作为皇帝的责任。
张居正希望皇帝能够适应自己的权力,掌控权力,正确的行使手中的权力,不能像稚童舞利刃一样,伤了自己,也伤了天下。
“先生真的是良苦用心啊。”朱翊钧回过味儿来,他总觉得最近张居正有些怪,原来怪在了这里,张居正做事目的性极强。
皇帝看着张居正,思索了片刻,对着冯保说道“朕也没什么好赏的,正好今年的蟒纹鹤氅做好了,冯大伴,取来赐给先生,再额外加赐一百银,五十两金饼,国窖九瓶。”
蟒纹鹤氅,张居正有七件,其他的金银他也不缺,国窖更是堆满了酒窖。
朱翊钧也没什么好赏赐的,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朱翊钧肯给,张居正也不要,只能选择在物质上赏赐了。
“谢陛下恩赏。”张居正坦然接受,他就是这个想法,结果被陛下看出来了,陛下对自己的权力之大,有着清晰的认知,同时也不会滥权,这让张居正极为欣慰,即便此时致仕养老去,张居正也可以安心。
“赐一条五桅过洋船的船舶票证吧。”朱翊钧思索了片刻,又追加了一些,一条五桅过洋船的船舶票证,一年光是吃分红,就三万银了。
“陛下,市面上缺少船舶票证,臣不敢受。”张居正选择了推辞,陛下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就以现在一千张五桅船舶票证的价格,这就是七万两银子的赏赐两年半回本,剩下的都是纯利。
“也是,再给戚帅一条,就这么定了。”朱翊钧一琢磨,光赏赐张居正哪里够文张武戚,自然要一体恩赏,这样才赏罚分明。
“啊”戚继光一脸的迷茫,张居正作为帝师,教培有功,那自然是该赏,自己这平白无故的捞到一条船这就做船东了
朱翊钧看着戚继光十分肯定的说道“戚帅得要。”
“陛下说臣必须得要,那臣自然得要,那臣为什么必须要呢”戚继光略显迷茫。
他是大将军,陛下赏赐金银之物,他是绝对不能推辞的,你一个掌控京营的大将军,对金银不感兴趣,对什么感兴趣
“戚帅劳苦,自然要恩赏。”朱翊钧可是打着戚继光的家人蓬莱黄氏的名义,四处活动。
戚继光立刻想到了昨日燕兴楼有人打着大将军府的名义仗势欺人,自家弟子,的确是自家人,他俯首说道“那倒也是,臣叩谢陛下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