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围,可以大力开采,大明轻油的供应得到了一些保障;
王夭灼这些年一直跟在朱翊钧身边,对这些事儿,都有一些自己的看法,比如这滇铜之事不能停,这是云南的支柱,停了,云南的发展在何处比如这爪哇离马六甲海峡很近,马六甲海峡在红毛番手里一天,就不能安心,侧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
车驾停在通和宫门前,朱翊钧去盥洗房盥洗去了,而王夭灼则来到了花萼楼,刘妃和李妃等在这里。
“你二人同本宫一起进宫,已然三年,那后进宫的周妃、冉妃都有了子嗣,尔等应该忧虑不安,越是忧虑则越是不得圣眷,便越发忧虑谨小慎微,如此下去如何能成今日本宫给你们指条明路,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的了。”王夭灼收起了在皇帝面前的柔弱,端起了后宫之主的架子,语气极为平淡。
“谢皇后千岁指点”刘妃和李妃互相看了一眼,行了个大礼,跟着宦官离去。
朱翊钧正在盥洗房华清池里泡澡,他略微有些走神,思考着朝中之事,忽然在烟气朦胧里,看到了两个身影,他的手摁在了挂在池边的刀上,缓缓抽出。
万万没料到,在通和宫的盥洗房里出现了刺客
刀是朱翊钧常放手边之物,刺王杀驾王景龙一长一短两把刀,砍在了龙床上之后,朱翊钧的刀从来没离开过他。
“何人”朱翊钧持刀,保持警戒,甚至架着刀,一步步的走出了华清池,看身形是女子,而且颇为丰腴,两个葫芦形的身材,打斗的时候,胸怀过于广阔,反而是累赘,而且对方没有武器。
威胁不大。
朱翊钧眉头紧皱,甚至有些不满朕堂堂帝国青年组第一高手,就派两个手无寸铁的宫婢前来刺杀这是羞辱当初刺杀道爷的还有二十多个宫婢,轮到朕就派两个是几个意思瞧谁不起呢
朱翊钧比较担忧的是,骆思恭刚派出去,这通和宫的安保居然出现如此严重的问题。
“妾身刘梦姝、李锦拜见陛下”刘妃和李妃吓坏了,跪在地上颤抖不已,她们想过陛下的反应,万万没料到,陛下居然把刀拔了出来
“啊”朱翊钧听见了声音,才全然明白,不是刺客。
设身处地的想,两个人能不着寸缕的走进来,已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为了得到圣眷的决心和对前途的忧虑,再加上当下保守教育之下的羞涩,羞于启齿,也是寻常。
这显然是花鸟使冯保故意放进来的,否则一定会提前禀报,花鸟使冯保也多少摸清楚了皇帝喜欢什么。
刘梦姝李锦胆子大点,她豁出去了,再等着两个嫔妃进宫,陛下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她大声的说道“妾身二人,是来伺候陛下沐浴的。”
“免礼吧。”朱翊钧点头,自己多少有些过于谨慎了,这里是通和宫,是自己经营了九年的老巢。
刘梦姝和李锦见陛下没有训斥,逐渐放开了身段,这华清池里哗啦啦的流水声,多了一些欢声笑语。
“谁让你们一起来的”朱翊钧觉得有些古怪,这么出格的事儿,俩丫头的胆子没这么大才对。
“妾身二人去问皇后了,皇后千岁说,不破不立,以多欺少我们这才来了。”李锦一咬银牙,绑好了头绳,钻进了水里,刀鞘略显生疏,只有光滑而白皙的后背在水中浮浮沉沉。
“等会儿,等会儿,乍暖还寒,小心感染风寒,回到寝宫再来,嘶”朱翊钧连连阻止,但是这金刀终究是进了两个刀鞘之中。
次日的清晨,朱翊钧坐了起来,晃了晃脑袋,深吸了口气,看着两片雪腻之色,才明白昨日的荒唐是真的荒唐,这显然是违背礼制之事。
“你二人不必惊忧,昨日皇后跟朕说,这纳妃之事不急,暂且等等。”朱翊钧换好了衣服,打算用过了早膳前往文华殿廷议,在走之前,给二人吃了颗定心丸。
朱翊钧活动了下身体,上了大驾玉辂,才确定自己昨晚没判断错,这两个人的确是刺客,甚至说,比刺客还要难对付拿这个考验皇帝,哪个皇帝经受得住这种考验
要么放不开,要么放的太开。
今天的廷议,旧港宣慰司鹰扬侯张元勋的一份奏疏送到了朝中,这份奏疏里,是大明的海防巡检在去年九月份在婆罗洲附近,抓到了一支英格兰船队,大明海防巡检经过了重重审问,确定了对方确实来自英格兰后,将其释放。
而这支英格兰船队,要躲避果阿总督府的追捕,所以没有走马六甲海峡入西洋,而是去班达海,从爪哇以南绕过了马六甲海峡,进入了西洋印度洋,而大明的海防巡检,也探索了爪哇以南的航路,绕了个远路,但的确是一个可以绕开马六甲海峡的航道。
万士和整理着手中的札记,开口说道“船长名叫弗朗西斯德雷克,在万历五年时,奉英女王的命令,率领五艘船从英格兰港口普利茅斯出发,开始了环球航行,因为星图和针图都在葡萄牙和西班牙的手里,他们探索了时间更久,在自由之城,弗朗西斯抢了一艘葡萄牙的大帆船,所以,他们成为了海盗被四处缉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