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心中的担忧放下了,好消息,陛下对贱儒的把戏只有嘲笑。
“陛下,元辅先生和王次辅在御书房门前争吵,请求觐见。”一个小黄门说话都在打颤,张居正和王崇古可是帝国的首辅次辅,这俩人吵起来,大明岂不是要地动山摇
斗的最凶的时候,张居正和王崇古也没有如此激烈的争吵过。
“谁宣。”朱翊钧面色一凛,晋党和张党的矛盾,远没有激化到党魁互相撕破脸互相骂街的地步才对。
“臣等拜见陛下。”张居正带着王崇古俯首见礼。
“免礼,二位坐下说话,发生了什么事,二位辅臣如此大的火气”朱翊钧看着余怒未消的二人,奇怪的问道。
吵到面红耳赤的地步了。
“元辅有功社稷这不假,元辅说臣是奸臣,臣也认了,臣本就是奸臣,但元辅说臣的天下困于兼并纾困流氓疏有问题,而且有大问题,臣不能答应”王崇古一挥袖子,声音很大的说道。
王崇古从宣大再回京师做刑部尚书后,一直在极力避免和张居正冲突,张居正你手腕强硬,我惹不起躲得起。
但今天张居正把王崇古叫到了文渊阁,说他的以工代赈安置流氓疏有问题,他不服
你张居正有你张居正名垂青史的道,我王崇古就不配有吗
安置流氓疏,官厂团造是王崇古的大道之行,张居正一开口就是你的路线有问题,这王崇古没掀桌子都是畏惧张居正素来的权威了,就只是拍桌子吵架而已。
“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某说错了吗如果没说错,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某找你来,就是商量,你倒好,直接在文渊阁拍桌子,你非要搬到陛下面前来,那某也不给伱遮掩了”张居正拿出了两本奏疏,递给了张宏,张宏转呈陛下面前。
“那就让陛下评评理”王崇古大声的说道。
看得出来张居正的火气真的很大,王崇古也是针尖对麦芒,不肯有任何退让。
就许你张居正忠君体国为国为民,就不许他王崇古为大明再次伟大做出一点贡献吗
冯保急匆匆的从外面赶来,他刚才在半间房的司礼监当差,听闻元辅和次辅吵架,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赶过来的目的不是劝架,他也劝不动,他过来,就是为了看热闹
朱翊钧看完了奏疏,面色凝重,看向了气鼓鼓的二人,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万士和这样的和事佬和稀泥的主儿,朝堂上非常有必要存在这么一个劝架的人。
“先生莫急,当初杨博杨太宰不同意先生的考成法,先生就拳打杨太宰,脚踢王次辅,把太宰和次辅都赶出了文华殿。”朱翊钧说起了过往,看似是劝张居正不要生气,但也是为王崇古说话。
杨博不同意考成法,不同意给百官套笼头,目的是为了拉拢张居正,进而楚晋合流,考成法得罪了天下官僚,你活着的时候大家不敢违背,死后必然给你清算。
杨博的条件不可谓不丰厚了,以张居正的手腕,彼时张居正答应,那晋党必然被张居正完全掌控。
就这,张居正都把杨博、王崇古给赶出了朝堂去。
在自己的大道之行被质疑的时候,王崇古这种反应,已经是极好的了。
朱翊钧又看向了王崇古,思考了下说道“王次辅忠君体国,朕素来知晓,次辅何必如此惊忧在发展的过程中,矛盾是相继的,解决一个矛盾,会有另外的矛盾出现,安置流氓疏没有问题,但出现了一些瑕疵,也是正常的。”
“王次辅误会先生了,先生叫次辅到文渊阁是为次辅查漏补缺,不是为了羞辱,更不是为了党争,若真的是为了党争,何必提前沟通,放到文华殿廷议的时候说事,次辅必然颜面尽失。”
“两宋时煤专营,彼时开封一斤煤二百文,先生也是为了给次辅的安置流氓疏,查漏补缺。”
朱翊钧给这事儿定了个性,官厂团造的确出现了一些必然出现的问题。
张居正没说话,算是默认,其实张居正没有查漏补缺的意思,就是敲打王崇古,大明军征战草原,晋党都老实点,别无事生非,大明军若是因为晋党中的某些中国某人败了,大明皇帝的铡刀,也会铡向王崇古。
他不说明白,是因为给皇帝面子,陛下都出面做和事佬了,他张居正要是继续敲打,那是不给陛下面子。
王崇古非要跟张居正吵到御前来,也是为了给自己个台阶下,作为晋党党魁,不能你张居正说敲就敲,说打就打,他王崇古不要面子了吗闹到陛下面前,反而能下的来台。
都多大的人了,还吵架,吵到了面红耳赤,甚至吵吵到了陛下面前,不过都是影帝罢了。
朱翊钧看着两位辅臣,也理解了二人的吵架,就是影帝的表演,朱翊钧开口劝和,这场戏就落下了帷幕,他又拿起了奏疏详细看了起来。
大明官厂团造出问题了,正如朱翊钧所言,两宋朝廷很擅长弄钱,盐铁煤酒矾等物皆是专营,而后这些专营之物就成了一把割向百姓的一把利刃,大宋四百万厢军贼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