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墨居仁尽都在待在墨府没有外出,一来是陪同妻女们享受难得的家庭之乐,二来则是派人不断打探各地分舵的动静,以免五色门借此机会对惊蛟会发动袭击。
至于那位灵兽山修士,不知是什么原因,到现在依旧没有现身。
这样的情况让墨居仁心中微沉,对方该不会是打算选择最猥琐的方式,躲在幕后操控五色门与惊蛟会之间开战吧
不得不说,这样的方式虽然猥琐,却是效果最好的。在不了解敌方虚实的前提下,派出棋子顶在前方绝对是最稳妥的做法。自身可以进退自如,不会出现任何损伤,却能够最大限度的削弱敌方的力量。换成是他,极大的可能也会这么做。
这才是最恶心的,偏偏自己分身乏术,处于被动位置,不接受也得接受。
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外面传回的消息越来越多,也越发接近之前的猜测。见此,他的心情愈发凝重。
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他就范做梦。
五年前或许真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一步步变坏而无能为力,从而陷入绝境。但是现在吗,有的是解决办法。
于是,某一天清晨,他放出了云翅鸟。
五色门与惊蛟会开战了,几乎同一时间全面开战,事先毫无征兆,江湖中顿时一片哗然。
作为岚州凡俗界实力最强的两大帮派,其分舵遍布几乎所有城镇,麾下人员亦是多如牛毛,间接牵扯到的各方大小势力更是无法估量。
一时间,整个岚州凡俗世界都被牵动,风起云涌。
墨府,书房。
此时,墨居仁站在窗前,耳边听着王氏接连不断的汇报。
“长平镇分舵损失人手十七人,其中三流武者十人,二流五人,一流两人”
“落谷镇分舵损失人手十人,三流武者七人,二流三人”
“蓝月镇分舵损失九人”
“五领镇六人”
“”
“这些便是近半个月,各处分舵的人员损失。除此之外,各处城镇依托于分舵存在的产业也被牵连,遭受的损失不计其数。”
“各处暗舵呢”
“也有损伤,只是因为处在暗处,相对小一些。”
沉吟片刻,墨居仁再次问道“五色门呢,他们的情况如何”
“比我们更严重。”提到这里,王氏眼中透出一丝嘲讽,接着道,“五年前那次大清洗虽然让惊蛟会伤筋动骨,却也将会中存在的问题彻底清理干净,惊蛟会也借此浴火重生。之后更是按照夫君定下的计划稳扎稳打,绝不急功近利。到如今惊蛟会中的真实实力早就有了质的变化,比之五色门丝毫不差。更何况,按照夫君的意思,几次大的拼斗中我们都暗中放出了炼尸参与,仅仅几次出手便灭杀了对方多位一流高手。如今,五色门攻势已经开始放缓了。”
“炼尸数次出手给对方造成重创,却依旧没有现身,有意思。”墨居仁摸了摸下巴,眼神中透出一丝玩味。
待得王氏汇报完毕便先行退下,房间再次变得安静,却在此时,一道清脆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倒是觉得,对方一直不现身很正常。”
“你想到了什么”墨居仁似是早就知道对方的存在,神色平静的问道。
“接到墨大哥的传信后,我特意做了一番调查,对于五色门背后之人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话音未落,一道纤细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容貌秀美,温婉可人,正是墨居仁的好友菡云芝。美目抬起,扫了男人一眼,继续说道,
“此人名叫吕成,现年一百七十八岁,是灵兽山老一辈弟子。因着资质不太好,一直卡在筑基中期多年不得寸进。或许是知道寿元所剩不多,又看不到进阶的希望,故而,这些年中经常留恋于凡俗之中。具体原因不清楚,或许是沉迷于世俗权欲,亦或者有其他目的,总之,在其手中像五色门这样的凡俗势力不止一个。
吕成性格孤僻,低调不善交际,行事却阴狠毒辣,偏偏又极为谨慎,在灵兽山同阶弟子中出了名的难缠。此次五色门和惊蛟会的全面开战,本质上是对方和墨大哥之前的隔空较量,以对方老奸巨猾的性格,在没有确定万无一失之前,是绝对不可能亲自下场的。”
“沉迷世俗权欲”墨居仁微微摇头,这种可能性不大,反倒是另有其他目的可能性更高,对于一个寿元将近,却又不想死的人来说,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难怪我用出炼尸多次试探,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墨居仁笑了笑,话锋随即一转道,“这次倒是麻烦你了,刚刚筑基境界还未适应便被我喊了过来。”
“墨大哥别这样说,这是我作为作为朋友应该做的。”见得对方语气如此客气,菡云芝顿时语气一急,连忙说道,
“更何况,墨大哥对家兄有救命之恩,怎么报答都不为过的。”
“好了,不说这些。”见到对方神色有异,墨居仁连忙转移话题道,
“从来只有千里抓贼,却没有千日防贼的,事情这么一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