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本太少,继续观察。”
姜潜平稳的语调、神色泰然的表现,给小组成员们吃下了一颗定心丸。每个人继续全神贯注地各司其职。
而这时,第二顺位小组也已各就各位,准备开始游戏。
和第一组的开场几乎别无二致,面对着第二顺位组圆圈场地的小乖乖和调皮鬼,开始交错吟唱着相同的歌谣
“丢啊,丢啊,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
两个小组是同时进行游戏的,每个小组都拥有一对专属的小乖乖和调皮鬼伴唱歌谣。
如果是恰好站在两组之间旁观,听两边的歌谣时,就像在听二重唱,稍有不仔细都很容易听懵。
由于第一组在第一轮丢手绢时没有造出任何意外或动静,所以第二小组的玩家们此刻比较茫然,可以说没有任何方向感。
伴着熟悉的吟唱声,被抽中拿起手绢的的玩家,也只能像第一组那样,小心翼翼地回到外围,蹦跳着绕圈熘达。
边绕圈,边寻觅该把手绢丢在谁身后。
按游戏流程,总要选一个人丢的。
于是,这位聪明的玩家借鉴前面仅有的经验,将手绢丢给了一位看似不如自己强壮的玩家。
丢下后,转身拔腿就跑
然而他跑了没两步,忽然整个人都为之一僵,险些崴脚丢手绢的歌谣,变了
“大家不要告诉他”
到这句话时一切都还是熟悉的样子,被“坑”的队友发现手绢,起身准备追逐。
问题出在下一句。
轻快的吟唱从原本的“快呀快呀抓住他”毫无征兆地变成了
“快呀快呀,干掉他快呀快呀,杀死他”
干掉他
杀死他
这样的指令,使外围围观的玩家同时倒吸冷气,神情皆变得紧张起来。
突发了这种变故,连刚起身开始追逐的同组玩家也愣住了。
他愣住的原因不仅仅是出于惊讶、意外,更因为他有自知之明目测自己不是对方的对手啊
他倒是想出手,但打不过啊
“快呀快呀,干掉他快呀快呀,杀死他”
阵阵催促不断释放着压力,但握着手绢的玩家却有种进退维谷的挣扎。
最终,第一位玩家顺利地抢占被“丢”玩家的位置。
第二小组第一轮手绢接力完成,惩罚时间即将开始。
就在待罚玩家咒骂一声,准备走向圈内掷骰子时,一串血柱直直喷洒在了他雪白的、印有数字的上衣
顿时,全场再度惊怔
“妈的”
“卧槽
”
“真特么”
多数玩家将注意力投注在新上场的第二顺位小组这边,却忽视了对第一组第二轮手绢传递的注意
然而,血,就是从第一小组飙过来的。
旁边第一小组所在的场地内,两位奔跑追逐中的玩家展开了“厮杀”,并干净利落地结束了战斗
后起者成功杀死了先发者,并在众人错愕的注视下,表情沉重地走回了属于自己的位子。
不远处的尸体僵直着倒下去,被地上猝然出现的“豁口”一瞬间吸入,消失不见。
手绢在这一轮没能顺利传递。
于是,第一组又要随即抽选一人,重新上场继续游戏。
旁观者们瞠目结舌地目视着事态的进展,好一会儿,才有人零星发出点像样成型的感叹
话说,,, 版。
“这是,怎么回事”
“规则突变了为什么啊”
“问题好像不出在玩家身上,一定是副本搞古怪不然两边为什么一起出状况”有人急躁道。
旁观者们还在议论纷纷,第二小组的失败玩家已经来到圆圈中心。
他魂不守舍地拾起骰子,从手中丢了出去,并在内心默默祈祷。
骰子在地上滚动了数圈,最终缓缓停驻。
朝上的一面,是跳舞。
“怎、怎么又是跳舞”
这位玩家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甚至令他有点想要转身逃避即将到来的惩罚。
然而,来不及了。
音乐已经奏响。
在众人注视下,这位玩家的身体也像是失去了自己的控制,随着音乐的旋律和节奏,开始翩翩起舞。
这次的舞蹈不是华尔兹,而是热情、快节奏的桑巴舞。
随着节拍的逐渐加快,玩家僵硬地扭胯踢腿,每个动作都带来身体的“咯吱咯吱”抗议
但他就像无法停摆的陀螺,只能龇牙咧嘴地迈着舞步,把每个动作做到极致。
然而,舞曲的节奏仍在不停加速。
倍速再倍速
音乐的流速,甚至逐渐超出了人耳欣赏的范畴,变成扭曲的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