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感情自己爸爸从窗户那儿盯着自己是为了车上这烟和酒啊。
没等闫解成出声制止,于丽冷着声音说道“大过年的,您有丈人,闫解成也有,您要是拿了这烟酒成全了您自己,那闫解成拿什么成全他自己啊”
闫富贵不愿意搭理自己儿媳妇儿。
这大儿媳自从有了这倒座房的工作开始,便一改温婉柔顺的性子,变得泼辣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女人就应该在家猫着,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一出门上班便学坏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不都是一家人嘛,闫解成孝顺他姥爷和孝顺他丈人不都是一样儿亲嘛”
“于丽,你听我说”
闫解成绕过车就要来劝自己媳妇儿。
“实在不行你再去打坛子酒,我再去买条烟”
于丽歪着头看了看闫解成道“那酒是你家的啊你说打就打,你有买烟的钱啊你趁个球啊”
于丽早就窝着火呢,上次闫解成跑路就窝着。
原谅闫解成也是有过年了,理解了闫解成的窝囊的原因。
这会儿见自己公公没皮没脸地要来蹭自己带回家的东西便动了真火儿。
闫解成也被于丽的话说的没脸了,站在车前边儿脸是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的。
于丽这会儿把话说出来也不收着了,当着自己公公的面儿对着闫解成骂道“要是没有我在这儿任劳任怨的,你能开得了这车”
因为闫富贵是公公,于丽不能骂他。
可跟闫富贵一样,她可以骂闫解成啊。
“要是没有我在这儿起早贪黑的你能得了这烟得了这酒得了这鱼你当你是什么人物呀”
闫富贵见大儿媳骂的难听,便皱着眉头说道“老大媳妇儿,这话是你当媳妇儿的能跟丈夫说的我还没说你呢”。
本来闫富贵不开口,于丽是说啥都不会说自己公公的。
可他闫富贵就要既当又立的,要拿于丽的东西,又要说上两句。
公公总把自己树立在道德和道理的制高点,这就让于丽更加的生气了。
“您要是觉得我不适合当您儿子的媳妇儿,您可以叫您儿子把我休了”
说着话,于丽转身对着闫解成说道“今儿民政所照常上班,咱们现在就去把手续办了去,你该看你姥爷看你姥爷去,我该看我爹看我爹去”。
“于丽,你说啥呢”
闫解成苦着脸说道“谁要跟你办手续去啊,这不是商量呢嘛”。
“你爹这是商量吗这是明抢”
于丽也不管身边的闫富贵什么脸色了,直接把话说了个低儿透。
这话可叫闫富贵挂不住脸了,手指头都碰到酒坛子了,却不得不收了回来。
“老大媳妇儿,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你要是不想给你姥爷送东西你就直说嘛,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我还差你这点儿东西啊”
“呵呵”
于丽吊着眼睛看着自己公公道“您是不差,您倒是自己买去啊,老上这儿咔嗤什么呀”
“哪天不能去齐家务啊,非要赶在我回家这天”
“去就去吧,您倒是拎着点儿东西去啊,躲在门后头等着借我们的东西送礼,这满大院儿也就您能做得出来了”
闫解成见于丽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也是有了怨言。
“于丽,怎么跟我爸说话呢,要我说我就不应该请假回来”
“你特么放屁”
于丽听了闫解成这话更是冒火“上次你走我还没说你呢,你当缩头乌龟没够儿是吧有事儿你就跑,我要你干啥的”
“今天咱们打个赌,有种你就跟我去把手续办了,你试试你还能回去轧钢厂开车不”
闫解成看着自己媳妇儿认真的表情,也是不敢跟她打这个赌。
别人不知道,闫解成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工作是于丽保住的,也是于丽跟李学武商量着给自己换的岗位,可到现在自己还是临时工呢。
且不说于丽能说会道的,在李学武这儿上着班儿,自己要是跟于丽离了婚,那李学武帮着谁就可想而知了。
“爸,要不”
“得得得”
闫富贵对着儿子摆摆手道“就冲你这媳妇儿秧子的样儿,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也甭认我这个爹,咱们以后各走各的”。
“爸”
“甭管我叫爸”
闫富贵不舍地往车里看了一眼,很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回走,边走还边叹气。
于丽也是狠角色,见闫解成跟他爹在这儿表演“父慈子孝”,也不上车了。
“于丽,你这是干啥”
闫解成见自己媳妇儿把烟和酒、鞋还有那两条鱼拎了,走到东库房门口李学武回来时放的车子边上。
鱼挂在了车把上,酒和烟、鞋放进了车筐里,推着车子就要出门。
这车子本来是李学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