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媳妇儿是人家的好,儿子是自己的好,谁愿意听别人说教自己儿子呢。
傻柱这个气啊,点了点三大爷道“不怪你得脑血栓啊,就你这个德行应该把你胳膊腿儿都拴上”
“柱子怎么说话呢”
一大爷见傻柱耍浑就要吆喝,那边三大爷气的指着傻柱干嘎巴嘴,一着急说不出话来了。
傻柱是人来疯,你越劝他他越来劲。
这会儿见着一大爷拦着,那边三大爷说不出话来,他更来劲了。
“就你这么管儿子,能管出什么好东西来,一个丧良心,一个缺大德”
“傻柱”
三大爷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说清楚,谁丧良心,谁缺大德”
傻柱不顾一大爷的阻拦,指着三大爷说道“正经媳妇儿不要娶个浪货不是丧良心是啥”
“你家收拾房子往门口倒碎砖头儿,往秦淮茹她二叔身上倒灰土,不是缺大德是啥”
这会儿正是下班儿的点儿,院里人最是全的时候,傻柱骂的话大家都听见了。
先前还都看热闹呢,没想到还看出来一个大瓜。
前一个事儿好些人都还不知道,不过闫解成哥俩儿往门口倒碎砖头儿这个事儿大家伙儿都知道,昨天秦京茹就是在那儿磕着的。
倒灰土那个大家更知道了,那天下午秦淮茹她二叔好一顿闹腾了,感情是闫家老二干的。
这傻柱混是混,可少有扒瞎的时候,这后面的缺大德是真的,那前面的丧良心也有可能是真的了。
这会儿一大爷抓着傻柱就要往倒座房拽,不叫他在这儿嚷嚷。
二大爷站在垂花门口,背着手看热闹。
他也是刚回来,最近安全运营设计组工作多,他经常晚回来。
这会儿见着傻柱耍混,就想看看一大爷的热闹。
谁不知道一大爷拿傻柱当干儿子似的,指着傻柱养老呢。
“老易,你拉着他干啥,让他说”
二大爷还煞有其事地点着傻柱说道“你把你知道的详细情况说说,别是信口雌黄的”。
穷人别乍了富,官迷别掌了权。
二大爷刚在领导面前露了脸,算是设计组的成员,这会儿就跟傻柱打起了官腔。
傻柱哪里不知道二大爷的坏,他是逮谁跟谁来啊。
“说,说个屁,想知道回家问你儿子去啊”
傻柱任由一大爷拉着过了垂花门,嘴里还不停呢。
“那小嫂子就属你家老二叫的亲”
一大爷伸手去捂傻柱的嘴,可哪里是大小伙子的对手。
傻柱躲着一大爷的手,冲着二大爷喊道“那缺大德往人家身上倒灰土的就有你家老二唔”
他说完了,他痛快了,任由一大爷捂着嘴拉进了倒座房。
可站在中院儿的二大爷、三大爷石化了。
三大爷后悔了,那傻柱骂两句就骂两句,何必扰这闲话呢。
二大爷也后悔了,没事儿回家消停儿吃饭多好,非弄出这烂糟事儿。
其他站在廊下或者三门的人眼睛看了看闫家亮着灯的小屋,又看了看站在人群中变颜变色的刘光福。
这小年轻的以后对象难找了,连带着刘光天都得受影响。
好么,这院里明天可以组一个戏班子了,天天唱大戏。
刚要端起碗筷的李顺听见傻柱的话便放下了饭碗,默默地走到南屋取了出诊的箱子,随后站在了自家门口。
李顺隔着窗户玻璃看着对面儿,看着闫富贵的情况。
今天傻柱的两计暴击,闫富贵本就不堪重负的脑血管更是雪上加霜。
李顺盯着闫富贵,闫富贵盯着傻柱刚离开的垂花门。
站在垂花门的二大爷盯着刘光福,刘光福盯着门里站着的闫解放。
闫解放盯着外面的街坊,街坊盯着闫家的小屋。
一时之间前院儿竟然拥有了短暂的宁静。
可这宁静注定是短暂的,随着二大爷的一嗓子,平衡瞬间被打破。
“小兔崽子,你敢跑”
“爸”
“三大爷”
“快请李叔”
“终于到地方了”
姬卫东站在车厢里,看着从窗口闪过的建筑,知道乌城到了。
睡了一天,他现在只觉得神清气爽,他姬卫东又回来了
李学武换了皮毛衣服,将自己的行李交给了齐德隆,拿着电话与前后车交代着到站交接的事儿。
其实交接的事儿用不着他们,金耀辉带着人就能办了,李学武叮嘱的是安全交接。
不用想,发车的时候都有人戒严,接车的时候不可能没有。
听着前面的汽笛声,李学武知道,列车就要进站了。
他们进的站不是客运站,而是货运站。
列车直接穿过客运站台前进了一段距离,进到了一处距离车站最远处